如鸢:嘻嘻,不用这么客气。
谢继洲腿都软了,缓过神来对如鸢拱手道谢,“多谢祁王妃救命之恩!”
祁王妃就是他的贵人,一出现就替他解了围,还那样信任他,这回又救了他,要是没有祁王妃,他今天不知要受多少屈辱。
谢西海恨不得吃了谢西洲的肉。
好你个废物,出风头出到他这来了!嫌命长吗?
接收到谢西海淬毒似的目光,谢西洲没有往他那儿看上一眼,更没有像往常一样怯懦的讨好他。
他知道祁王妃一离开,他的日子会比从前更不好过。
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却让他一个不起眼的庶子给赢了,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
但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争这个第一。
不光是不想让祁王妃和林世子失望,还有他想为自己争一回。
哪怕就这么一回,也好过窝窝囊囊的苟且偷生一辈子!
林恕过来拍了拍谢西洲的肩膀,夸赞道,“行啊你,这么厉害,控马技术一流!”
“这么一匹老马你都能跑第一,这让骑着汗血宝马还落于你之后的人情何以堪啊?”
他眼角勾了六公主一眼,成功勾起她的怒火,心里舒坦极了。
“以后你就是我林恕的哥们儿了,我罩着你,都是自家人,别客气啊。”
林恕这话是说给在场这些人听的,他太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德行了,他就是要告诉他们,想动谢西洲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动得起!
谢西洲明白,感激的看他。
如鸢暗暗点头,小霸王脾气虽然暴力了点,但心性纯良,是个好孩子。
兵部尚书之子跳出来,“我不服!谢西洲一定动了手脚,说不定给那马吃药了,不然怎么可能赢过我们!”
差一点儿,就差那么一点儿!
他要是不减速那么一下怎么可能让谢西洲拿这个第一,这下可好,让他一个废物踩在他们身上出尽风头!
思及此,他有些怨怪六公主,为什么不再跑快一点儿,当时就她离终点最近!
现在里子面子都丢没了,满意了?高兴了?
“你别搞笑,这匹马是我们林家马场的,在场这么多人,谁能给马吃药?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林家马场会给马用药?”
“咱们大启的将士难道都是骑了吃过药的马去打仗?”
林恕怎么看这小子怎么不顺眼。
“胡燕飞,只是输了一次赛马你就神志不清了?”
胡燕飞冷汗都出来了,他怎么忘了,林家马场的马匹不只供贵族子弟玩乐,还用作战马。
他们大启的骑兵是一绝,经常在战场上出奇制胜。
他要敢说林家马场的马用了药,传出去让别国知道大启的骑兵打胜仗是因为给马喂药,如此损毁大启国威,他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匹马虽然是老马,但是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如鸢摸了摸谢西洲骑着那匹黑马的鬃毛。
“这匹马年纪大了,体力不好没办法一直保持高速奔跑,所以谢小公子才快一阵慢一阵,将老马的体力放在最该用的地方。”
说着简单,这其中需要极其精准的判断能力和计算能力,才好知道什么时候该让马匹加速和减速,确保将老马的体力利用最大化。
谢西洲点头,“正是如此,老马的耐力比较足,好好驾驭可能会比年轻的马跑的更快,更持久。”
听着如鸢侃侃而谈,六公主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莫如鸢,既然你这么懂,你敢不敢与本公主比一场?”
六公主阴沉沉的看着如鸢,“你要是赢了,你的口不择言本公主既往不咎,但你要是输了,”
她冷哼,“就拿你的血来庆祝本公主的胜利!”
大启的女子少有会骑马的,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她非要好好收拾收拾她,让她知道什么叫伏低做小,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
“不要。”
如鸢果断拒绝。
六公主脸都青了,“你敢拒绝本公主?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东方花蕊觉得她简直搞不清状况,占她的身体两天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怎么可以比她还会摆公主的架子?
如鸢直接挑破六公主的用意,“你想弄死我就直接动手,别弯弯绕绕的,我嫌麻烦,弄不死我,你就给我忍着,我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玩儿。”
她今天来就是看看六公主是个什么妖魔鬼怪,现在她知道了,不过就是一个借着邪术侵占别人躯壳的家伙。
等她回去准备点儿东西,就把她从东方花蕊的身体里抓出来,看她还拿什么嚣张。
这种抢夺别人东西的行为她最讨厌了。
林恕立刻站到如鸢身边,表明自己的立场,瞪着六公主他们。
六公主看林恕的眼神跟看仇人没区别,“林世子,你也要和本公主作对?你就tຊ不怕我禀报皇兄?”
林恕皮笑肉不笑,“公主莫不是三岁小儿?遇到事儿还要找家里人做主?再说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理会咱们的打打闹闹。”
他爷爷曾跟着先帝征战四方,有从龙之功,赐封世袭的安国公。
爷爷走后由他父亲继承爵位,父亲还是正二品将军。
公侯伯子男,他家都顶天了,所以他才这么有底气敢和公主叫板。
六公主气急,“你!你今天是打定主意护着她了?难不成你真的看上她了?”
林恕厉声喝道,“公主慎言!我对仙女恩人只有感激之情,公主要再敢胡说八道,我可就要不管尊卑,向公主讨教讨教了!”
如鸢歪歪头,目光随机抓取一个人。
那人是御史大夫之子,和她目光对上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你你看我干什么。”
“既然不舍得我走,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们讲点儿好玩儿的事儿,保准你们听了满意。”
要不说人玩的花呢,刚才如鸢用魔气看了下这些人的气,真是大开眼界。
豪门望族人多瓜也多啊,岂是一个乱字能形容的。
就比如眼前这个吧,亲妹妹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家,却发现属于她的亲人关爱和锦衣玉食,全都给了养女。
全家都偏宠养女,养女千好万好,放个屁都是香的。
对亲生的百般嫌弃,没规矩没教养,赶不上养女一根头发丝儿。
如鸢扯扯嘴角,从小就没人疼,谁教谁养啊,一堆制杖。
养女是眼珠子,亲生的就是鸡眼。
秦安书,“???”
他好像没做什么吧?一直安静看戏也没跟那些人一起嘲讽她,干嘛用这种看蠢货的眼神看他?
被如鸢看的头皮发麻,他脱口而出,“我家没有好玩的事!”
大家全都看他,秦安书尴尬的笑笑,他不是故意的。
一说要讲好玩儿的事儿,在场人反应各式不同,林恕和谢西洲都想看热闹。
受爆料迫害的兵部尚书之子和户部侍郎之子,全都惊恐的看着如鸢。
其余家里有点儿什么亏心事儿的也都很抗拒。
六公主回想起如鸢对她说的那两个字,更不敢真把她怎么样,只好让她走了。
如鸢没忘了重点,“拿上赢的钱,咱们走。”
东方花蕊星星眼的看着如愿,捧着自己的脸颊摇啊摇,“嫂嫂!我觉得我要迷上你了!”
没看那个冒牌货气的,脸都紫成茄子了!
哈哈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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