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你缠着我,待在我身边,现在要走?这辈子都别想!”
话落,程未语走出病房:“聿风,爸妈已经到了,现在在等你呢。”
闻聿风立刻放开手,眼神触及姜屿月泛红的手腕,怔愣半瞬。
程未语又唤了声:“聿风?”
闻聿风这才转身离去:“马上来。”
手腕上的钝痛,抵不过心痛的万分之一。
闻聿风和姜屿月结婚五年,他的双亲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满心疲惫地出了医院,却见闻聿风和程未语还没走。
见到姜屿月,程未语故意上前喊了声:“姐姐。”
闻母看着姜屿月,眼底浮上一抹疑惑:“这位是?”
姜屿月怔愣看着闻聿风半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是聿风的,朋友。”
五年之间的感情,终究只能用“朋友”两字违心概括。
闻母没多想,重新浮上喜色。
“既然是朋友,聿风和未语的订婚宴你一定要来,沾沾喜气!”
姜屿月眼睫狠狠一颤,指关节泛白,几乎站不住。
她的丈夫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还要她去沾喜气?
多么讽刺。
姜屿月闭了闭眼,极力下压情绪。
“好。”
闻易别得知,高兴不已。
“以后程未语阿姨就是我妈妈了对不对?”
“太好了!”
保姆担忧地望向姜屿月,姜屿月却沉默着没说话。
儿子这么喜欢程未语,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去阻拦。
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她始终捂不热他们的心。
第二天一早。
姜屿月下楼就见闻聿风坐在客厅,手中摩挲着邀请函。
看到她,闻聿风难得语气柔下来,打开盒子开口道:“你之前说想复出,比赛名额已经帮你申请下来了。”
姜屿月忽然笑了。
以前闻聿风做错了事,都会这样哄她。
那时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要他稍稍放下态度,她什么都会答应。
可现在姜屿月只是平静看着他:“闻聿风,你到底想说什么?”
闻聿风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消下去:
“把闻家的传家手镯摘下来给我,订婚宴未语要戴。”
空气凝结一瞬。
姜屿月眼尾微红,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在客卧的抽屉里,你去拿吧。”
看着这样的姜屿月,闻聿风心莫名有些堵,蹙眉问道:
“你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申请更换俱乐部的时候,姜屿月就已经把镯子摘了下来。
“你的白月光回来了,我自然该退出了不是吗。”
“不属于我的东西,不该由我戴着。”
闻聿风眸子冷下来:“不就是一个手镯,你至于吗?”
不等他多想,程未语甜腻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聿风,搬家公司到了。”
心底那点异样霎时消失得一干二净,闻聿风不容置疑道:“这几天你先住外面。”
搬家公司都来了,还只是“几天”吗?
姜屿月顿了顿,收回视线,顺从上楼。
搬走就搬走吧,反正还有4天,她就要彻底离开这里了。
拿起行李箱,姜屿月目光落在整整一面墙的奖杯上。
因为隐婚,这五年除了比赛,她和闻聿风有关的物件,就只剩那只手镯了。
看着大大小小的奖杯被打包进箱子,闻聿风眉头一跳。
“你先去蓝月湾,我……”
话没说完,程未语的喊声传来:“聿风,我好像扭到脚了。”
闻聿风脸色一变,毫不犹豫走向主卧。
姜屿月目送闻聿风离去,对负责人平静道:“不用打包,全都丢了吧。”
说完,在负责人诧异的目光下,头也不回地提着箱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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