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测,她在江家吃了太多的苦,干了太多的活,所以,害怕婚后所有的家务都需要她一个人干。
才会这么一问。
他心里泛起一丝怜惜。
溢出薄唇的话坚定得像是承诺:“我会做饭,以后只要有时间,就我做饭,要是没时间,就去饭堂打饭,你不用自己做。”
娶老婆又不是娶来做饭做家务的。
江红旗听他这么说,唇角一扬就笑了,笑得明媚动人。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不喜欢做饭,你不能指望我给你做饭。”
当然,她不是不会做,即便是前世,她也会做许多美食,只是懒,能不动手就不动,她家中西餐厨师都有,正常时候,也用不着她下厨。
穿过来看见原主这双手,她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双粗糙得连 男人的手都不如的手,养得细皮嫩肉的。
不然整天看着这样一双手,她的心情好不了一点。
傅京北郑重的点了点头,双目直视前方路况,留给她的侧脸线条坚毅:“嗯,婚后不要你做饭,你喜欢吃什么,都我给你做。”
江红旗看着他英俊的脸,心想,难怪现代还有那么多恋爱脑。
难怪那么女人甘愿做家庭主妇,这男人说起情话来,真的是眼都不带眨的啊。
他一个军人,还一出任务就可能十天半月,甚至可能就以身报国了。
竟然敢这样承诺,以后给她做饭,她喜欢吃什么,他就做。
这和现代那些张嘴就说养老婆的男人,一样一样的啊。
“倒也不必张嘴就许诺。”江红旗说:“你要是去出任务了,怎么给我做饭?”
傅京北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力度一紧:“……”
片刻后,他解释说:“那只要我不出任务,就给你做饭吃。”
江红旗的手伸进口袋里,悄悄握着手机。
她特别想给傅京北录下来刚才他说的话,以后他要是做不到,就播放给他听,他要是敢耍赖不认,就收拾他。
但又怕吓到他。
毕竟,她跟他才认识两天,他已经知道了她能跟动物交流这一点,虽然表面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但江红旗觉得,那是傅京北会装。
不代表他不惊讶,刚才又让他知道了自己会医术。
暂时不能再露自己的底了。
再露得多了,万一把他吓跑了,她上哪儿再找一个甘愿承诺做饭的男人。
慢慢来,慢慢来。
-
容临市人民医院,手术室外。
顾家明走后,就只有钟淑芬和江栋梁两个人等在那里。
顾家的那几个女眷当时就给吓坏了,包括顾母,连医院都没来。
钟淑芬一边等一边骂江红旗那个小贱人,江红旗那个杀千刀的,江红旗……
她能想到的骂词,全骂过来一遍,然后又再一遍。
江栋梁听烦了,吼她:“你别骂了,你这样骂那个贱人,她又听不见,有什么用。”
钟淑芬转头看向他,“那你想个有用的办法,把那小贱人找回来,我也好割掉她的舌头替你姐报仇。”
江栋梁:“你是不是忘了,她爸妈的骨灰还在酒店下面的地下室,你只要用骨灰威胁她,她不就回来了。”
“对啊,我怎么把这一点忘了。”
钟淑芬笑着夸赞江栋梁:“还是我儿子聪明。”
江栋梁冷冷地说:“你别说这些没用的,赶紧把江红旗找回来,拿回属于我的财产,然后把她交给我,我来收拾她。”
要不是江红旗挑拨离间,说她不是江起高的种,江起高也不会砍他。
江栋梁不仅恨死江红旗,还恨死江起高。
江起高不是对江红旗那小贱人有想法吗?这次江红旗回来,他就把她毁掉,让江起高知道,他永远得不到江红旗。
那个贱人,她虽然心狠手辣,但她长得确实漂亮,虽然瘦了点,但该 有料的地方都有。
干起来应该滋味不会错。
他之前就对江红旗有过想法,有一次他想偷看江红旗,被江起高看见,扇了他一耳光,并警告他,再敢有什么想法,就把他赶出家门。
现在江起高被抓去劳改了,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钟淑芬又等了两分钟,等不下去了,她让江栋梁在这儿守着:“一会儿你姐夫回来,你就告诉他,我去那香棠饭店拿骨灰。”
江栋梁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要去就赶紧去,江温柔又死不了。”
钟淑芬想说他和江温柔是亲姐弟,应该相亲相爱,共同对付江红旗那个小贱人。
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
钟淑芬知道江温柔和顾家明让人把饭店的地下室给封了。
但她必须得把江红旗父母的骨灰盒拿出来,不能让他们安稳的待在那地下室里,到时江起高一旦回来,又要护着。
钟淑芬直接去了饭店后面,那是一个小巷子。
香棠饭店最初全是土墙,后来墙倾斜,江起高就让人把墙脚换成了石头。
但石头和土墙之间,有好几处缝隙,江起高为了省钱,就没有让工人把那缝隙填满。
钟淑芬叫了两个饭店的服务员,拿着工具,从后面那堵墙砸出一个小洞来,取出骨灰盒。
两个服务员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后墙掏了一个跟狗洞大小差不多的洞,钟淑芬把头伸进去试了下。
可以进了。
她就把两个服务员支走了。
除了他们一家四口之外,没有人知道,江红旗父母的骨灰盒在这地下室。
那对贱人生前是科研人员,被间谍杀害后。
本来是要进烈士墓园的,是江起高演得一副悲痛欲绝的戏码,把骨灰盒带回了家,说是他亲自安葬。
然后,他就用骨灰盒要挟江红旗那个跟她妈长得九分相似的小贱人。
把她困在江家。
这些年,要不是江起高那个老变态护着江红旗,她早就把江红旗弄死,或者赶出家门要饭去了。
才不会给她机会长大,给她机会伤害她的宝贝温柔呢。
越想,钟淑芬就越恨江红旗那个白眼狼。
她弓着身子,从掏出的洞里爬进地下室,到底是位置并非正对着,她在外面看不见。
进来之后,才看见那两边的砖头不见了,骨灰盒被人弄走了。
钟淑芬骂了一句:“贱人”。
正想出去,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嘶嘶嘶的声音。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yuemucn.com/zhenshi/5808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