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尽职尽责地当着傅柏安的小尾巴,一起进了厨房。
也就是刚到地方,阮宁去AN公司报到的那一个下午,傅柏安就安置好了两人的住所。
环境优美的高档小区,基础设施一应俱全,以及两间门对门的大平层。
两人就住对门,一个月来,一直兢兢业业的傅总真的给自己放了假,相当悠闲。
于是阮宁有时下班会在他的半诱半哄下,到他家去吃点宵夜。
不得不说,心照不宣的靠近和亲密,让人有些欲罢不能。
等阮宁彻底回过神来,傅柏安早已自然而然地登堂入室,帮她打理家中的花草和没时间开的洗衣机。
一切开始前,傅柏安递给她一杯热可可,眉眼带笑。
“有点烫。”
阮宁刚刚想七想八,有些迟钝地接过。
为了掩饰刚刚出神的尴尬,她扯话问道:“这么久了,二哥怎么都不问问我工作怎样了?”
傅柏安实在没有什么兄长的架子,反手系上围裙,不以为意地回:“你在工作中向来独当一面,需要我问吗?”
“偶尔也能问问的啦。”阮宁嘟囔着,喝了口热可可,又被烫得一激灵。
“唔”的一声还没完全出口,原本背对着她的傅柏安已经转过身来,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张开了嘴。
这完全是傅柏安下意识的动作,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拇指下,是阮宁柔软的嘴唇。3
他觊觎良久的、饱满的唇。
嘴唇通常与情欲挂钩,傅柏安邪念顿起,想吻她。
傅柏安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又看见阮宁刚刚被烫到的,微微缩起的舌头。
有时候,阮宁给他一种柔软到了柔善可欺的地步的感觉。
纵使他早就知道,阮宁内里的韧性与她表现出来的柔软完全不同。
她被烫得有些疼,眼中泛泪,还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太冒犯了,他想。
就在阮宁无知无觉,想着傅柏安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的时候,她面前的男人已拼命忍下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欲念。
傅柏安眼神稍暗,很快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又打开冰箱冷冻的门,从里面拿出了冻好的冰块,塞进了阮宁嘴里。
然后傅柏安转过身去,把火打开,没再看阮宁,“都说了烫,还这么不小心。”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可他自己知道,要是再慢些,那些肮脏的心思即将无处遁形。
“谢谢。”阮宁含糊地道谢。
她嘴里冰凉一片,手上却捧着热可可,舒服地半眯起眼睛。
看着傅柏安忙碌却赏心悦目的背影,她忍不住含糊又惬意地说道:“现在我算是知道有亲人‘陪读’是什么感觉了。”
可这下,眼前的男人头也没回,却是身形稍顿。
“是吗,只能是,‘亲人’吗?”
他语气中那丝不易察觉的落寞让阮宁倏地哑然,只觉得心脏无由地战栗。
此时,她感觉厨房静了下来,伴随着抽烟机微微的嗡鸣声,她的手指也跟着发麻,却本能地不愿意退开。
阮宁忽然想起,自己不自觉和同从华国来的同事梁依京,说起过自己和傅柏安的事情。
她没迟钝到那份上,甚至早就察觉到自己和傅柏安之间的氛围的不同寻常。
甚至她也不同寻常。
想见面,想聊天,想了解那些被她忽视掉的,傅柏安的过往。
会心跳加速,也会来回试探,还会更容易发现,藏在他神情中的脆弱。
可是,这种悸动能称之为‘喜欢’吗?
这种喜欢,又能到什么程度呢?
和她盲目追随傅琛的那二十年相比,这份喜欢能拿得出手吗?
阮宁甚至不敢再比较,因为这对傅柏安来说是种冒犯。
梁依京很快听出了阮宁的言外之意,笑着说。
“感情这种东西,难以说清,难以比较,但是你有所偏爱,才会心疼他受到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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