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礼走过去,将外套披在她肩上:“不想去我们可以派别人去,不用勉强自己。”
林鹿偏头,对上周宴礼赏心悦目的脸庞,语气从容道:“人要去面对恐惧,才能战胜它。我不可能因为他一辈子不回国。”
周宴礼从不插手她的决定。
因为林鹿的魅力就在于,她始终会坚持自己的信念,爱人的时候是,不爱的时候也是。
林鹿跟随着团队飞回国内。
下了飞机,林鹿的专车好巧不巧的经过跨江大桥。
她往外看了一眼,依稀还记得两年前桥上的风,头发打在脸上针刺的痛感。
坠落时的失重感,以及落入江水中的恐惧感。
那次坠江,虽然周宴礼来的很及时,但她仍留下了一些病根儿,那段时间她修养了半年,才不会在阴雨天偏头痛。
她也听说了谢淮章疯狂的行为,也知道他为自己举办了轰动上京的冥婚。
现在谁不知道他深情重义,有一个痛彻心扉的亡妻?
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根本不是真正的谢淮章。
她关上车窗,不再为往事所累。
林鹿突降国内分公司,公司负责人就马不停蹄的替她安排了行程。
下午,她需要去洽谈一个项目。
晚上有个饭局。
同天,谢淮章也收到邀约,对方希望他能赏脸一叙。
谢家自从谢淮章掌权后,手段凌厉,不讲情面,地位居高不下。
巴结他的人很多,但能让他赏脸的人少之又少。
除非对方能上手段。
这次对方托人给谢淮章送了一张照片。
不过照片到了谢淮章助理的手里,却没被交到谢淮章面前。
因为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的正面照,和谢淮章的亡妻十分相像。
对方以为这张照片能拿捏谢淮章,殊不知这张照片要是真送到谢淮章面前,那他就离死不远了。
整个上京谁不知道谢淮章对他的亡妻极其思念,他甚至每年都会供大量的香火,做法事。
他还会给跨江大桥下的江水里定期放鱼食,希望水里的鱼虾吃饱了,就不要去吃他妻子的遗体。
他越是思念亡妻,在这上面投机取巧的人就越多。
谢淮章的助理已经记不清,有多少达官贵人到处搜罗和林鹿长相相像的女人,然后制造偶遇想不经意间闯到谢淮章面前。
甚至有人专门整容成林鹿的样子。
然而谢淮章每次都能一眼认出,然后嫌恶的掐住对方的脖子,警告她们不要顶着和他妻子相似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因为她们不配!
即使她们的皮囊仿的再像,也不会有林鹿半分纯粹的爱意。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儿就能分辨出来她们和林鹿的不同。
谢淮章今天状态不好,写东西的时候总是写的不满意,写几下就会团了扔进垃圾桶里。
助理知道过两天就是谢淮章妻子的忌日,所以他会显得格外焦躁。
他几乎每天放空的时候都会手写信件,听人说他刚开始是用手机发信息的,但后来他妻子的手机号被注销了。
他就改成了写信,每天写的不重样,有时候多有时候少,有时候长篇大论,有时候也会像今天一样,寥寥数字却怎么都不满意。
垃圾桶堆满之后,谢淮章又把那些纸团倒出来,一张张整理起来。
因为即使是废稿,上面也留有他妻子的名字,他不同意这些东西被随便处理掉。
冷不丁的,谢淮章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只看了一眼他便移不开眼。
“这是从哪儿来的?”谢淮章声音亢奋的问助理。
助理马上道歉:“老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扔在这里的......”
谢淮章厉声打断他:“我问你这张照片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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