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战玄曜什么时候学了这门手艺。
空气静默了片刻，他却像是听见了她心中的疑问，幽幽开口道：“从前，你刚来天界夜里睡不着，我便是这样哄你入睡的。”
落曦沉吟了片刻，方才明白他说的从前是与那凡人的从前。
自她与战玄曜一道入轮回后，他便不再提起此事了。
以为他早已忘记了那凡人。
便问：“你想她吗？”
话落，便觉得战玄曜在她耳边的手一顿，半响头顶才传来一字。
“想。”
落曦却一脸轻松道：“那你便好好轮回，渡劫成功后，你便能去见她了。”
抬头，她能看到他的眼眸无比幽暗。
旋即他开口，声音却透着凄凉：“恰恰相反。”
她听不懂男人的哑谜，疑惑出声：“嗯？”
随后，便感觉到眉间落下一道温热。
他说：“因为我觉得，一旦我渡劫成功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落曦听后没有抬头。
她光是听声音，便能感觉到男人心中的苦涩。
但却没有接话，这片不该她触碰的领域，她永远都不会过问。
无言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三月后的雷劫。
以战玄曜渡劫的过程很是顺利。
她本以为，这份顺利会持续到渡劫完。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渡劫时两人显现出了真身，很快就被天尊顺着气息追踪到。
千万天兵压境，明显是想要战玄曜的命。
就在落曦准备施法迎战时，一道白光闪现在两人身前。
那是她熟悉的身影，羽君景仪。
他看着她，察觉到她的修为大不如前，眼中满是心疼之色，甚至红了眼。
“你当真为了战玄曜去了下界？”
落曦与景仪相知相伴万年，何尝不知他这话背后的心酸。
可她只能点头：“对不起，待我了却这庄尘缘，再来见你。”
随后，两人相视无言，可在外人看来分明是一副情浓的画面。
特别是在一旁渡劫完的战玄曜，看着景仪分外眼红。
如今，他神力大不如前，可依旧同从前般霸道将落曦挡在身前。
“我发现景仪有个癖好。”
待他开口吸引了身前二人的注意，却道：“他好像特别喜欢盯着别人的妻子。”
说完他的视线便投向了落曦，眼中满是温柔。
可不过一瞬，便被后者伸手打落。
她说：“我未与你定亲成婚，我也从来都不是你的妻子。”
随后，便见她挽住景仪的手，看向战玄曜：“景仪才是我订婚未成亲的丈夫，而不是你。”
战玄曜捏起拳头，额间青筋暴起。
如果说他与落曦历劫的凡间生活有多幸福，那么此刻就有多心痛。
他与她的一切都可以是假的，但唯独她和景仪的婚姻不能是真的。
他不允许最心爱的女人是他仇人的儿媳。
作为战神他强硬蛮横惯了，可见到落曦竟主动牵起男人的手，终究是选择了放低姿态。
“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这世间所有美物珍宝，我都可以送到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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