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沅捏紧手机，“他们兄弟两人，你喜欢就都给你了。”
贺行舟忙着陪江菀，正好给孟沅留出时间整理自己的东西。
和贺行舟在一起五年，吃过苦，也享过福。
贺行舟创业初期，两个人挤在几平米的出租屋里，一碗麻辣烫分两顿吃。
孟沅曾为了帮贺行舟拉大客户，喝到胃出血。
也就是那一单，让贺行舟的公司跻身行业前列。
他们搬到宽敞的两居室，再到大平层，两年前又搬到现在的四层别墅。
贺行舟对孟沅从不吝啬。
首饰珠宝、奢侈品衣帽、包、鞋，堆满整个衣帽间。
她将一屋子的身外之物一股脑儿挂到二手平台，瞬间卖空。
角落里有一个落灰的箱子，里面是贺行舟和孟沅的恋爱手册。
有合照，有电影票根，还有贺行舟手写的情书。
泛黄的信纸上，字迹已经模糊。
孟沅把这些东西一点点丢进火盆，心如死灰。
贺行舟瞧着江菀刚买的包眼熟，“这包不是绝版了吗？你哪里买的？”
江菀左拍右拍，准备发朋友圈炫耀。
“刚在奢侈品二手平台抢的，低价！要不是卖家承诺假一赔十，我还真不信。”
贺行舟抢过去翻看，果真在包带内侧看到缩写的字母：MY。
这款包是他从英国托人定制，送给孟沅的礼物。
她一直舍不得背，怎么会突然低价卖掉？
贺行舟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随便找了个借口赶回家。
走进客厅看到火盆，他冲过去将烧掉一半的恋爱手册从火盆里捡出来。
“沅沅，这可是你花半个月制作的。”
孟沅面色红润，显然喝过酒。
“都旧了，褪色了，发霉了。”
贺行舟走过去抱住她，“沅沅，你最近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孟沅看到他白色衬衫领口的唇印，还有西裤大腿内侧粘着白色粘稠的污渍。
她忍不住弯腰干呕，直至吐出酸水。
贺行舟不停地拍她的背顺气。
“烧了就烧了吧，那些包鞋子什么的也都旧了，我在托人从国外选一批给你。”
孟沅吐到痉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想去雪山。”
去阿尔卑斯爬雪山，是贺行舟和孟沅早就定好的蜜月行程。
贺行舟问她为什么突然要提前蜜月游？
“我怕这次不去以后就没机会了。”
贺行舟心一惊，他和他弟换身份的事情暴露了？
又一想不可能。
如果孟沅发现，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
难道......
“沅沅，你是不是怕万一怀孕就滑不了雪了？好，那我马上订票，尽快出发！”
6
贺行舟一走就是三天，直到出发阿尔卑斯山当天才匆匆来接孟沅去机场。
车停稳后，孟沅刚想打开副驾驶的门，车窗却落下来。
“嗨，我跟你们一起去滑雪，不介意吧？”
孟沅停住脚步。
贺行舟替她打开后车门，“菀菀的伤还没好，需要人照顾，所以......”
孟沅真的想问他，江菀伤的不是手腕吗？怎么就丧失生活自理能力了？
她按住贺行舟放在行李箱上的手，“如果我说我不想让她去，你会赶她走吗？”
贺行舟缄默。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贺行舟压低声音，“菀菀是个单纯的姑娘，你为什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孟沅松开手，绕过他坐进后座。
开往机场的路上，江菀和贺行舟聊得火热。
“行舟，你记不记我们第一次去玉龙雪山，你为了护着我摔了好几跤。”
贺行舟也沉浸在回忆中，“菀菀，我们还约定一起登顶雪季的少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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