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珈珈惊讶:“你的措辞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问题,就是你不敢相信的那样,镇北将军被下了药不能动,七公主搁他身上。”
姚音生无可恋的捂了捂脸:“我进去的时候还在动。”
陆珈珈:“……”
七公主果然爱慕陆砾,所以这位公主当初一直不待见她,就是因为她那时候跟陆砾有婚约?
“不能让人知道七公主在这里,等他们穿好衣服,让镇北将军出来,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等人都离开后悄悄将七公主送走。”
姚音连连点头,看见陆珈珈镇定的样子她就分外安心。
姚音忽然握住陆珈珈的手:“蓦蓦,若你是个男子,我一定死乞白赖都要嫁给你!”
“那你相公非得找我决斗不可。”陆珈珈抽回手,上前敲了敲门:“镇北将军,你酒醒了吗?”
里头传来徐琴琴咬牙切齿压低的声音:“还没有。”
姚音一脸不可思议:“还在动?”
陆珈珈:“……”
你问我做什么,我又不能透视咯。
里头,七公主倒是想动,但陆砾已经被这些动静弄软了。
这会儿徐琴琴正气急败坏的扯着七公主头发往旁边拖拽,粗暴的给她穿着衣服,压低声音道:“我在给她穿衣服。”
徐琴琴倒是知道通知外头一声。
她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为了帮镇北将军,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将人都给看了,事后定要镇北将军对她负责。
姚音松了口气,她这会儿真是不怕那对男女不配合,就怕徐琴琴拎不清。
还好。
可是,她正准备安抚外面的客人,就瞧见之前一直坐在陆珈珈旁边献殷勤的男子走了过来。
面上带着亲切的笑意,不声不响的,上来一脚踹开了房门!
“啊!”
徐琴琴被吓了一跳,尖叫出声。
印阔看都没有朝屋内看一眼,冲着院外的众人一挥手,示意大家都过来。
大家本来就好奇,只是多数人碍于礼数不好探知。印阔这般一挥手,外加听见徐琴琴的尖叫,一个人带头硬闯,其余人就跟着一窝蜂闯了过来。
陆玉芸也跟着人群过来,看见屋里的情况整个人都呆住了。
“啊!”
“镇北将军没穿衣服!”
“那是……七公主吗?!”
“啊啊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姚音:“……”完了。
她望着天空,今天的月亮好圆。
陆珈珈:“……”我尽力了。
姐妹振作点,大白天没有月亮。
姚音也立即反应过来,忙让贴身丫鬟关好房门。
可是转过身面对一群看好戏的人,她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目光扫了一圈,竟然没在人群中找到方才那个踹门的人:“刚才那个踹门的人呢?他去了何处?”
众人都面面相觑,姚音不问他们都没有发现那人不见了。
“你们谁认得那人?陆珈珈妹妹,你可知晓他是哪家公子?”
陆珈珈知道,但她也不能说啊。她之前还好奇太子为什么易容来了诗会,现在想来八成就是冲着暗算陆砾来的。
“姚姐姐,如今你还是快些派人去通知陆府。”
说完又安抚了众人几句,然后将人都请走了。
大家自然是想留下来看好戏,但是想到里头的女主角可是七公主,沾染上皇家的丑事,知道的多了对他们也没有好处。
这才悻悻然告辞了。
姚音此刻一个头两个大,此刻她又问陆珈珈:“方才那人一直在你身边献殷勤,你应当知道他身份吧?”
陆珈珈也颇觉头疼,只能说瞎话:“他自称姓杜,家中经商的,随好友一起参加的诗会。姚姐姐也知道我手里有些生意,我以为他有意跟我合作。”
第51章
姚音自然不会怀疑陆珈珈说的话,她将姓杜,经商这两个点记下了,打算秋后算账。
陆珈珈不能将太子的身份说出来,知道这个对姚音没有好处。
姚音秋后算账的想法只能查无此人了。
陆珈珈不便多留,嘱咐姚音:“要好好查查别院的下人,七公主状态不对,就算她想嫁给镇北将军,也该是给镇北将军下药,结果中了春药的人明显是七公主,这就很不对劲。”
姚音应了下来,也没有挽留陆珈珈。
毕竟陆珈珈也是未出阁的姑娘,与镇北将军又有过瓜葛,这样的事情不好让她继续参合。
离开别院,陆珈珈一推开车门就见她马车里藏了个人,姿态慵懒,眉间含笑,像只勾引铲屎官去撸的猫。
陆珈珈面不改色上了马车:“你今日的目标是镇北将军还是七公主?”
印阔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摇晃:“都不是,他们两都只是达成目标的工具。”
他无意说具体的,问道:“要回府了吗?”
“不。”
半个时辰后陆珈珈的马车出现在春日坊。
春莺姑娘还没有回来,陆珈珈也没有在此等候,给春莺递了帖子,邀请她明日茶楼相见。
“一个青楼妓子,派人传个话就是,还递帖子,你也不嫌脏。”印阔一脸的嫌弃鄙夷。
陆珈珈淡淡的:“殿下准备跟我回府?”
“自然,我有事情跟你说。”
但他显然没空,没一会儿印阔的部下来找他,在窗户边耳语了几句印阔就跟她挥手告别了。
“内功真高。”这么近的距离,说了什么她愣是半个字没有听见。
陆珈珈这头没什么事情,陆砾那头就麻烦了。
上回陆砾被人灌了药丢去青楼的事情没有引起多大风波。
虽然闹去了官府,但官府也不敢非议陆家,百姓们看见了当个谈资也就过了,声音传不了多远。
这回可就不一样了,看见的都是勋贵子弟,七公主又是重头角色,锦南伯府可不敢承担这样的丑事,匆匆去了宫里禀告。
皇后此时正在插花,听闻宫人禀告好悬没一剪子剪掉自己手指。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细细同本宫说清楚!”
宫人也是听来的经过,她不敢隐瞒,一一转述道:“七公主在锦南伯府别院的诗会上与镇北将军有了肌肤之亲,出席诗会的勋贵子弟都看见了。”
“宁远侯府接走了镇北将军,命人将七公主送回了皇宫。锦南伯夫人也同行,但被挡在宫门外,她求见娘娘,说……说事情是景家那小姐做的。八成是景家小姐为了报复镇北将军退婚之仇,竟胆大包天用七公主来算计镇北将军。”
陆珈珈给陆砾背了好大一口锅。
“好个景家,小门小户的胆子倒是不小!”
皇后气极,紧接着问道:“此事皇上可知晓?”
宫女头埋得更低了:“回皇后娘娘,皇……皇上知道了。宁远侯府的老夫人此刻正在皇上跟前禀告此事。”
宁远侯府就是陆家,正式场合都管陆家叫宁远侯府。
皇后倒抽口气,想起宁远侯府那老虔婆就觉得此事会变得更加糟糕。
不过她也很快冷静:“皇上怎么说?”
“皇上说了什么暂且不知,奴婢已经让人继续打打听。”
皇后此刻也没有心情在这里等消息,抬脚就想直接去找皇上,走了两步又顿了下,朝着七公主的寝宫过去。
这种时候她得先去看女儿。
清凉殿中。
陆老夫人整个人都憔悴非常,本来孙儿平安回京该是好事,可她却比陆家最难熬的那段时间苍老的都快。
她佝偻着身子跪在堂前:“臣妇教孙无方,竟叫他接连被小人算计,这一次连累了七公主,实不应该。只是事已至此,还请皇上允许七公主下嫁。”
陆老夫人知道这事是七公主算计的她孙儿,但当着皇上的面儿肯定不能去追究公主的过错,再大的委屈也只能自己咽下去。
皇上不到五十的岁数,一双眸子锐利如鹰:“算计镇北将军和朕女儿的是谁?”
老夫人在帝王威压在脊背越发弯曲,她头埋得极低,眼底有怨恨毒辣划过,声音却是颤颤巍巍:“听锦南伯夫人说,是陆珈珈。”
“陆珈珈?景大人家那位独女小姐?”
老夫人跪着,头也低着,眼神怨恨:“正是。”
上回陆砾与青楼女子一事,老夫人还是信陆珈珈的,并且还极为欣赏陆珈珈的处事手腕。
可是这回,一听锦南伯夫人说必然跟陆珈珈有关,她立即就将怨气都冲着陆珈珈而去了,不管是不是陆珈珈做的,她对陆珈珈极为不满。
怎么就那么巧,每回孙儿出事都跟陆珈珈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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