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三面环山,本身还在半山腰,被层层叠叠的天然屏幕遮盖。
压抑也沉寂。
“喝点牛奶。”在她发呆的时候,苏向宁端着一杯牛奶过来,递给她。
楚蔓身上披着条宽大的浴巾,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苏向宁见状拿了条毛巾过来,“这里没有吹风机,先用毛巾把头擦干,不然该感冒了。”
他说着,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到椅子上,从后面给她洗洗的擦拭着湿发。
她的头发很是柔顺,像是绸缎,苏向宁抚摸着爱不释手,他终于可以这般不用顾忌什么礼仪分寸的近距离的碰触她。
“这里没有什么女土用品,你平常喜欢用的东西,写个单子我让人给你买回来?”苏向宁说道。
“我……一直都要在这里?”她低声询问。
苏向宁给她长头发的手指顿了顿:“这里,不好吗?”
楚蔓抬起头,抿了抿唇,眼角有些红:“我不喜欢这里,也不喜欢给人像是囚徒一样的看管着。”
苏向宁抚摸着她的面颊,眼神中透着的就只有打量:“你并不想要跟我在一起是吗?”
楚蔓面颊在他的掌心贴了下:“我说过的话算数。”
对于她的亲近,苏向宁眼底的坚冰好像在慢慢的溶解,他说:“你以后在这里,只要不出去,不会有人管你。”
楚蔓呼吸微顿,“真的?”
苏向宁低眸吻了吻她的唇角,楚蔓的身体僵硬了下,手掌紧紧的蜷缩着,唇瓣抿的很紧,是全然防备的姿态,女人的身体诚实的很,无法同不爱的人发生什么亲密的关系。
苏向宁低眸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就那么定定的看了数秒钟,然后缓缓的直起了身体,他说:“今天你也受到了惊吓,早点睡。”
见他要走,楚蔓紧绷的神经这才得到了缓解。
只是身处在这里,楚蔓怎么可能睡得着,她往往都是在闭眼没有多长时间之后就会猛然之间惊醒,然后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空没有办法再轻易的入睡。
她房间里的灯是不关的,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马上惊醒。
除了想办法离开这里,楚蔓知道自已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戒毒。
她不可能做个一辈子都离不开禁品的人,再者……有毒瘾的人,哪里有什么一辈子可言,就算是有再多的钱维持药物的来源,都不可能挽回禁品对于身体和神经的伤害。
楚氏集团。
秘书看着面露憔悴之容的温了川劝道:“温总,今天上午的工作已经完成了,您要不然……先去里面休息一会儿吧。”
这几天,温了川加起来的睡眠时间恐怕都没有几个小时,秘书怕他挺不住倒下去,集团刚刚在往正规上走,已经经不起再换一次主持大局的人。
温了川靠在椅背上喝了两口咖啡:“有没有消息?”
秘书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摇头。
温了川气息一点点的沉下去,他说:“四天了。”
已经整整四天了,她任何消息都没有,已经整整四天了。
秘书对此也完全不知道自已是应该说些什么,好像任何劝解的话在此刻说出来都显得有些单薄。
杨善来的时候看着面色凝重的两人,脚步放轻了一些,之后这才说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应该保重一下身体,你……怎么了?”
话未说完就看到温了川用手按住了自已的胃部。
秘书将胃药拿过来,对杨善说道:“杨总你还是劝劝温总吧,大小姐不见之后他不光是没有休息,连饭也没有怎么吃,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人也吃不消啊。”
杨善闻言低声叹了一口气。
温了川服了药,然后猛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手指还狠狠的按压在胃部。
“温总?”秘书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温了川顾不上其他开始打电话:“给我查查苏向宁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他猛然之间察觉,一向会时不时的出现在楚蔓周围的苏向宁,在楚蔓出事之后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哪怕是去找人也没有找过,就像……忽然之间也消失了一样。
楚蔓消失是因为出了意外,那苏向宁呢?
巧合放在一起,有时候就已经不再是巧合。
半个小时候,温了川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温总,苏向宁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回自已的住处,我们询问了周围的人,说是这几天都没有见到人,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四天前。”
四天前,同样的是在四天前。
番外64:我好想你
“啊!”
即使是后脚都被绑在床上,等药效发作的时候楚蔓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拽动手脚,虽然在捆绑的时候在绑上了一层棉布,想要以此来减轻她太过痛苦时候弄伤自已,但即使是这样,长久且持续的疼痛还是让她难以忍受,被捆绑着的手腕和脚腕上扯的鲜血淋淋。
苏向宁站在一旁看着,眉头紧紧的拧着,拿着毛巾想要给她擦拭擦拭脸上的汗珠,却在她惨叫疼痛至极的时候对上了她带着恨意的目光。
苏向宁狠狠的楞了一下,她眼中的恨意就像是寒冬腊月融化时的冰雪,冷的彻骨冻得人骨头好像都能发疼,他的手还保持着举出去的动作,却迟迟没有能够落在她的面颊上。
“啊!”
等他从那一眼回过神来的时候,刚才楚蔓的那一眼好像就是一场错觉,她惨叫声喊着疼。
苏向宁几次已经将要拿了过来,想要结束她的痛苦,但前一秒好在渴求药物解脱的楚蔓,下一秒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大声喊着让他把药拿开。
她注射的时间还短,现在戒掉还来得及,还来得及……
楚蔓一次次的给自已催眠,她不可能后面漫长的岁月都需要依靠这种害人的东西,她既然可以戒掉一次,就一定可以戒掉第二次,她可以!
一定可以!
她是楚蔓,是楚家骄傲的大小姐,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倒她,她可以做到,哪怕是疼死都不会依靠这种害人的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她可以,她可以戒掉,她可以戒掉!!
饱满的唇瓣被咬破,她鲜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吐不出任何的声音,额头上的冷汗淋淋,手腕脚腕的皮肉已经磨破,苏向宁离她很近,是唯一一个能隐约听到她说话的人,她在说:“我——可——以——”
她可以戒掉,一定可以。
“啊!”
给我药,给我药……
不,不行,不能,不能吃。
给我药,我要药,给我!给我!!
不,不行,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你可以!!!
楚蔓在反复的宛如是人格分裂一样的痛苦中,反反复复的在寻求药物和死抗之中来回的切换,她的浑身上下就像是爬满了会啃咬骨头的虫子。
苏向宁捏着手中的毛巾,看着她痛苦至极的模样,他站了多久呢?原本拿来想要给她擦拭汗珠的毛巾因为长时间的在他的手中攥着,已经几乎是干了。
而在这漫长的几个小时里,她就那么硬抗下去,直到体力耗尽的晕厥过去。
苏向宁自幼对于这种用药物控制人的手段早就已经见怪不怪,却从来没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changpian/40429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