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家宝?”瘸哥一听来了兴致,搬了把椅子坐到白眠旁边吃瓜。
中年女人用手比划了一下:“那是一块玉观音,大概有这么大,水头很好,祖母绿的,雕工是大师工,这可是我丈夫他们家三代传下来的传家宝,以前我们还找机构估过价,如果我们要卖的话,那块玉观音能卖六位数呢!”
“六位数……”瘸哥思考了一下,眼睛差点从眼眶里突出来,“那不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东西,你们也能给弄丢了?”
中年妇女哭丧着脸:“所以我现在着急上火啊!人家世世代代保存了几百年传下来的东西,到了我们这里被弄丢了,将来百年之后,我有什么脸面下去见祖宗啊!”
白眠:“你冷静一下,从头开始说,东西到底是怎么丢的。”
中年妇女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叫陈漫秋,旁边这位是我丈夫孙骏,后面这一群人都是我们家亲戚,人数太多了,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我们家所有人都是知识分子,尤其是我公公孙老爷子,他老人家今年七十多岁了,是退休的大学教授,退休金高得很呢,孙家祖上曾经富过,留下来一大笔遗产,除了钱之外,还有几个玉雕,今天丢的这个玉观音就是其中之一。”
“我公公这个人生性多疑,他信不过任何人,只相信自己,虽然他七十多岁了,但是家里的钱全都掌握在他手里,我们夫妻俩平时生活需要用钱,都要和他张口,他对待玉雕也是一样,根本不放心交给我们保管,他自己拿了根绳,把那玉观音穿成项链,每天挂在脖子上,要日夜戴着才安心。”
“看得这么严格,怎么还会丢啊?”瘸哥问。
“唉——”陈漫秋长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本来是件好事,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我儿子孙谦羽今年高考,前两天这不是高考成绩刚出分吗,我儿子考得很好,成绩超了分数线一大截,都够上京城大学的了,你说巧不巧,我给他报的第一志愿正是京城大学,这样一来,我们稳上,只要等着录取通知书就行了!”
“孩子的成绩出来之后,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特别是我公公,每天笑得合不拢嘴,我们就想办个升学宴,给孩子庆祝庆祝,也和家里的亲戚们分享一下这个好消息。”
“昨天晚上我们定了酒店包间,叫来了家里亲戚,总共二十几人,餐桌上气氛很好,亲戚们还给我儿子送了升学礼物,吃完饭之后,本来应该散场了,我看大家余兴未尽,就提议让亲戚们去我家坐一会。”
说到这里,孙骏从背后推了推陈漫秋:“都怪你,没事瞎提议什么!你要是不说,不就没这事了吗?”
“我哪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事啊?”
陈漫秋一脸委屈,接着往下说:“到了我家以后,我给亲戚们倒了茶水,还切了水果,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厨房里忙碌,我丈夫在沙发上招待大家。”
“我公公有每天晚饭后都要洗澡的习惯,今天也是一样,从酒店回来之后,他摘掉了脖子上的玉观音,随意地放在了茶几上,然后就进卫生间洗澡了,洗完澡出来之后,他和亲戚们聊了会天,大概半小时左右,亲戚们起身要走,我们一家送走了亲戚。”
“就在人都走光之后,我收拾茶几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本摆在那里的玉观音不见了!”
瘸哥做出一个捂心的表情,仿佛比失主本人还要心痛。
“那可是传家宝啊,六位数呢!”孙骏强调道。
陈漫秋分析道:“老爷子从酒店回家的时候,项链还在脖子上,等到客人们离开之后,项链才不见的,这事不可能是外人动的手,一定是家里的亲戚们,不知道哪个人见财起意,随手顺走了茶几上的玉观音。”
“所以我把那天在场的亲戚全都叫出来了,大师你帮我找出来谁是偷玉的贼,我当面和他对质!”
“你有怀疑的对象吗?”白眠问。
陈漫秋拍了拍自己的头:“要是有就好了!问题是我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厨房,根本没留意看外面,我丈夫也是个不长眼的,他更没留意是谁拿的,他当时只顾着听人们的恭维呢,毕竟他儿子马上就要上京城大学了,他都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孙骏呛她:“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瘸哥又想到一个人:“你们家老爷子呢?他洗完澡之后不是也在茶几旁和亲戚们聊天吗,说不定他看到了是谁拿走的。”
陈漫秋摇摇头,一脸苦涩:“快别提了,老爷子还不知道这事呢,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又有高血压,我怎么敢告诉他呀?昨天晚上他要戴他的项链,我只好骗他说项链被我送去保养了,明天才能拿回来,他这才罢休,我还不知道今天晚上该怎么和他交差呢!”
“放心吧,别愁了,这不是有我们小财神吗,有她在这里,保准能给你算出来项链在哪,用不着到今天晚上,玉观音就能回到你家!”瘸哥安慰道。
陈漫秋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尽快找到项链在哪,把玉观音还给老爷子,这件事就瞒过去了。”
“瞒什么?我已经知道了!”门口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陈漫秋和孙骏同时打了个哆嗦。
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拄着拐杖的古稀老人,老人的双腿颤颤巍巍,还是在旁边女人的搀扶下才能迈过门槛。
陈漫秋一看女人带着老人来了,立刻大怒道:“袁紫,你这保姆怎么当的?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别把这事告诉老人,让他在家安安生生地养着!”
孙老爷子用拐杖敲了敲地板:“你骂她干什么?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非要来的!你以为瞒我就能瞒住吗?邻居告诉我,这事都闹到网上了,沸沸扬扬的,还有谁不知道?!”
陈漫秋和孙骏都老老实实低头认错:“对不起,爸,是我们不对,您别生气。”
孙老爷子摇摇头,鄙夷地看着着一屋子人:
“看着你们这样,我怎能不生气?先说我那块玉观音,那是祖宗之物,我没有守好,是我有罪,愧对祖宗!”
“再看看我孙家的后代子孙,孙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如今竟然出了这种顺手牵羊之辈,实在令我寒心!”
“还有你们,儿子儿媳,你们也是知识分子,怎么遇到事情只会寻求这种江湖术士的帮助!你们的书都读到哪去了,不知道报警吗?”
陈漫秋低声下气地和公公解释:“爸,咱们家这些亲戚,在外面都是有身份有职称的,咱要是真的报了警,警方找出来是谁偷的,那是要按偷窃罪处理的,即便玉找回来了,以后这位亲戚的前途也毁了呀!做人留一线,都是亲戚,哪能做得那么绝呢?”
孙老爷子点点头:“好,那就按照我儿媳的意思处理吧,这件事我们私下解决,今天所有的亲戚都在这里,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自己说吧,是谁偷的,现在拿出来,我不会多说半句,咱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这帮亲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出来回应,大家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
高瑾也好心帮忙劝道:“年轻人嘛,难免走错路,只要及时改正就好。”
但是不管怎么说,孙家的亲戚们始终无动于衷,没有一个人肯承认玉观音是自己偷的。
陈漫秋看他们这个样子,狠下了心:“好吧,既然没人想要这个机会,那我们就动真格的吧!”
说着,她扭过头,扶着孙老爷子走向白眠:“爸,您坐到这里把个脉。”
孙老爷子不耐烦地坐下,把手递给白眠:“把吧!怎么这个时候你们又突然想起来把脉了,是想治我那高血压的毛病?我都和你们说了,我那高血压是老毛病了,治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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