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霄。
怎么又是他呀,为什么偏偏就跟她过不去。
徐晓晓感觉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扑通一声跪下。
牙齿也在打颤,硬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
“侯爷,今晚天气不错,您也出来遛弯儿啊。”
林湛霄脸色阴沉得可怕,伸手就把徐晓晓提了起来。
徐晓晓吓得闭着眼睛,急忙用双手阻挡,带着哭腔:“别打我,别打我,我真的不是想逃的,我就是在笼子里关久了,想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时一个侍卫走进了胡同,躬身抱拳,“启禀侯爷,那名刺客逃了。”
林湛霄“嗯”了一声并不在意。
侍卫看了一眼林湛霄手里的黑衣人,“这位是?”
林湛霄冷哼一声,“这个你不用管,她是本侯的战利品。”
侍卫再次躬身抱拳,“是,属下告退。”
林湛霄抓紧了徐晓晓,随即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电般拔地而起,瞬间跳上了房屋。
他的衣袂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若一只夜枭,在屋脊之上疾驰。
徐晓晓只觉眼前一花,便被林湛霄带着一同掠上半空,她惊恐地尖叫起来,耳边风声呼啸。
“侯爷,侯爷,求求您停下,妾身害怕!”
“怕就对了。”林湛霄面沉如水,带着深深的恨意。
徐晓晓紧闭双眼,双手死死地揪住林湛霄的衣角,很怕他一失手自己掉下去。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空中飞速移动,这要衣服不结实,她就得来一场真正的空中飞人。
大概一刻钟后,林湛霄已带着徐晓晓落在了盛京城巍峨的城墙上。
林湛霄把她放在城墙的垛口之上,这里的风很凶,吹乱了她的秀发。
那垛口不过尺许宽,徐晓晓向下望去,下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
这可是盛京城的城墙,高度足有几层楼,徐晓晓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得大残吧。
徐晓晓哆哆嗦嗦的一脸哭相:“侯爷,妾身好怕,不要把妾身丢下去好不好?”
林湛霄目光如同深渊,紧紧地盯着徐晓晓,声音更是冷冽得如同冰渣。
“说吧,为什么要逃?”
徐晓晓的泪眼忽闪了两下,“妾身……”
林湛霄冰冷的声音再次打断了她,“想好再说,只有一次机会,你若敢说谎,本侯就把你扔下去。”
呜呜呜……还有没有点人性啦。
她恨死了狗男人的这种逼迫,却又无力反抗。
像一只老虎脚下的羔羊。
任其宰割。
徐晓晓大脑飞速运转。
实话实说自己是穿越来的,想远走高飞?这话说出来鬼才信。
说侯爷暴虐成性,在他身边害怕?那是嫌弃死的太慢了。
她心急如焚,双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仍紧紧抓着林湛霄的衣服,犹豫片刻后。
她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怯生生地说道:“妾身想母亲了,侯爷把妾身抓来,也没给妾身与母亲告别的机会。”
林湛霄眉头一皱,二话不说,直接将徐晓晓拎在了半空,就那么在城墙外悬着。
徐晓晓吓得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侯爷不要啊,妾身说的真是实话。”
“你母亲都死了十几年,你和你姨娘有那么亲吗?”
徐晓晓吓得脸色煞白,双脚在空中乱蹬,紧闭着双眼,大声喊道:“妾身没有说错呀,妾身想去给母亲上个坟还不行吗?”
林湛霄凝视着她,见她如此惊恐,终是将她拎了回来,放回城墙之上。
重重的叹了口气,临到死了,还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徐晓晓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一次就吓出了她一身的冷汗,现在全身上下淌着黑汤。
掉墨了。
林湛霄负手而立,望着城外夜色,缓缓说道:“不是本侯不让你去南州,你爹犯了大罪,恐怕全家都等着发配呢,你若回去,你与本侯恐难再相见。”
徐晓晓一脸震惊,她确实不知此事,抬眼望着林湛霄,眼中满是疑惑,小心翼翼的道:“侯爷说的是真的?”
林湛霄“哼”了一声:“本侯骗你作甚?现在知道了,你还想走吗?”
徐晓晓盯着林湛霄。
这或许是她能离开林湛霄的最后机会了。
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气,弱弱的说了一个字:“想。”
林湛霄眼神瞬间冰冷,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不行。”
徐晓晓气得脸颊鼓鼓,怒目圆睁,直接破防了:“林湛霄你玩我?为什么呀?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子,留在你身边有什么用。”
林湛霄依旧看向远方,不容置疑地说道:“因为你是本侯的女人,这辈子都是,想走,死了这条心吧。”
徐晓晓紧咬的嘴唇,对林湛霄的霸道无言以对。
她是个大活人,她不想天天关在笼子里,被人糟蹋,她有理想,有愿望。
而且她不能在侯府里待下去了,那个拂晓想杀她,她是李红梅的人,是老夫人的人,是皇后的人,是国公府的人。
她们的势力无比庞大,她斗不过。
在侯府里,她知道的越多越怕,越害怕越想逃,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那里像一座炼狱。
她怎么活?
林湛霄见她呆立原地,向离开城墙的方向走了几步,回头说道:“给你两条路,一条从这里跳下去,生死本侯都不管你了,另一条乖乖的跟本侯回去,既往不咎。”
徐晓晓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城墙之下,长叹了一口气。
不甘也没有办法。
她心里清楚,跳下去不死也得落个终身残废,万一被哪个叫花子捡走,那更是生不如死。
犹豫再三,只能跟着林湛霄回侯府继续徐徐图之了。
还有一线生机。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yuemucn.com/changpian/58044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