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救他?
「他......没有告发我们,没有将怜庄的事情捅出去。」
「还有,那日我与他交手,他看似落入下风,实则招式中还有隐藏,我不信他打不过我。」
所以,他是故意放走的霜雨?
也是故意让谙柳杀死李简?
仅仅为了让我欠他一个人情?
我心下好生犹豫,眉心都不自觉蹙了起来,连咬住下唇都没感觉到。
终于,我叹了一口气。
这回是你欠我,谢越瞳。
我迅速拿起笔墨,洋洋洒洒写下一封行书。
「给五皇子。」
霜雨激动地接过信封,马不停蹄去了五皇子的住处。
......
我带着雾面斗笠,穿着清淡,出入望春山,小二上前询问。
「小姐,要吃些什么?」
百谷在耳边说了几句,小二脸上立马挂上讨好的笑容,手指路。
「小姐,那间。」
「晏二小姐,找我何事?」
雅间里只剩下我与他,我摘下碍事的斗笠,开门见山。
「谢越瞳的事你听说没?」
「知道。」
宋识突然出声,面色狐疑。
「你不会要我救他吧?」
「能做到吗?」
我端起茶杯,饮起温热的茶水,话语中的不客气仿佛在命令他一样。
嗯,没有禅虚寺的好喝。
「你高看我了,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这件事,我帮不了。」
宋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的要求,不过也是,这种劫狱的事情,确实过于大逆不道了些。
「陛下如果没有高看你,那么就不会让你给宋涯做事,还冠上宋涯的名号。」
「显然是你有这个才华。」
「皇子之中,陛下为什么不去找别的皇子?就找你?」
我手肘抵在木桌上,下颚搭在手背上,一双凤眼紧盯他,神色诚挚,但只有我知道,我挺装的。
宋识看着板正,实则波涛汹涌,挑动这种人的内心还是很容易的,只要稍微往湖中投一块小石子,轻轻松松就漾起波浪。
「好吧,那我试试。」
笑拉了。
「尽量快些,趁陛下没有发落前。」
我发布最后一个命令,便停止说话,夹起桌上的佳肴往嘴里送。
不错不错,不亏是京城第一。
宋识:......
他也要吃,这一大桌花的可是他的银子。
眼前多了一双筷子,我顺着筷子看到宋识居然还在夹菜,不满。
什么时候了?
好吧,其实我有点双标,有问题吗?没有,我晏祝岁向来如此。
「你还不快去?」
我筷子指了指雅间门,宋识点点头。
「好!」
出了望春山他懵了,皇子不是我吗?为什么是我听晏祝岁的,不是晏祝岁听我的?
现在有求于人的不是她吗?
可恶,果然跟传闻中一样!
宋识绿̶收了我的命令,几乎是有时间就跑到皇帝面前求情,可惜,皇帝这次好像气极了,死活不肯放人。
反而对宋识起了疑心。
估计是怀疑宋识跟谢越瞳交好目的不纯,怎么说谢越瞳也是锦衣卫指挥使,正三品官员。
难道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尽力了。」
「父皇不肯松口。」
时隔三日,我们俩又坐在一起。
宋识端正如竹的脸色难得变得丧气,语调都无精打采的。
「无事,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我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如果只是普通的失手杀罪人,为什么在牢狱中会私用刑罚?此次杀的乃是罪人,按理说,怎么着也不该对他用刑罚。
再不济,最多关个几天,降降职位。
谢越瞳从小是养在帝王身边的,据说,他父母战死,帝王出于怜悯,将他养在宫中,直至弱冠之年,他才从宫中迁移出去。
帝王一向宠溺谢越瞳,先前谢越瞳当众驳他面子,他都没说什么,更何况这次杀的还是个罪人。
律例上更是有说明,锦衣卫与犯人打斗过程中如失手杀死犯人,直接革职,五年内不得入官职,参与科考,并罚银锭千两。
不对,不对劲!
「我不要你求情了。」
「明日、不、就今夜,你设计引地牢侍卫全数离开地牢。」
「我会放火烧了地牢。」
我急了,面庞沾了些慌乱。
帝王要他死,根据我的探子,得到消息,就在这几天。
「你!」
「不行!」
宋识这次拒绝得毫不犹豫,这也太大逆不道了,被抓到是要砍头的。
这真的是给他谋东宫?不是拉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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