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的目光从萧倓离去的方向收回，转而看向她，眼神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沈婉怡叹了口气，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米饭，斟酌着用词：“可能你没察觉，要是没有姐夫在，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你和周医生才是一对，每次你们在一起的氛围，连我都得误会。”
“还有上次吃饭周杭越受伤，你那个举动实在……”
“你的意思是说，我脚踏两条船？”柳书显然对这样的指控感到不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是不是对周医生太好了？”沈婉怡头摇的像拨浪鼓，作为兄弟，她说的委婉。
“作为同事照顾他不是应该的吗？何况我和周杭越大学就是同学。”
柳书皱眉不解，她对周杭越最多只是同事之间的交流帮助，从来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
“可周杭越是你的初恋，你扪心自问，是真没有一点私心吗？”
沈婉怡是过来人，又和柳书共事了这么些年，旁人不懂的她还能不懂吗？
恐怕柳书自己也没发现，她对周杭越的偏心有多离谱。
要不是科室里有她在帮柳书顶着，就凭医院的八卦速度，会没有一点风言风语传出？
她在柳书的肩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就像姐夫说的，一个人的爱只能有一份，你在对周杭越好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未婚夫要和人家保持距离？用现在的话来说，你这叫中央空调。”9
她喜欢周杭越吗？或是说她真的爱萧倓吗？
柳书真的认真思考起问题的答案。
她和周杭越是在选修课的华人班上认识的，他成绩不错，又跳脱。
在当时的异国他乡，他们很快便熟悉起来。
对周杭越，她一开始还真没什么想法，不过是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到附近医院照顾病人。
渐渐的，柳书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当周杭越表白时，她想，就这样也挺不错。
后来毕了业，她想要回国把所学的医疗技术付诸于国内的医学进步，但周杭越认为国外的医护制度更完善，一心想要在外发展。
周杭越要柳书迁就他。
她却选择了回国。
所有人都说是父母逼她回国的，其实不是。
但她不知道怎么传出这么离谱的流言。
这谣言从国外的同学间传到国内的好友，她也怀疑过周杭越，却终究不好说些什么。
至于萧倓，从她回国见到他的第一刻，就有种找到归属的亲切感。
从小到大，萧倓在她这没有什么主观意见。
她要出国，萧倓支持。
她要留在南市，萧倓还是支持。
他们两个人互相了解，每时每刻都有聊不完的话题，所以在两家父母的撮合下，他们很快就走到了一起。
曾几何时，她也会忆起高中受伤摔伤腿时，萧倓帮她上药、擦拭。
那正是情窦初开最能发觉男女有别的时候，只有萧倓懵懵懂懂，看不懂女孩微红的脸。
她对周杭越或许有些不同，大约是愧疚吧，当初是她提的分手。
但要说结婚这件事，她的心里好似只有萧倓这一个人选。
柳书深思的模样，沈婉怡看在眼里，她吃完盘里最后一口饭，抹了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再去找姐夫也不迟。”
接下来又要如何做，这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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