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大腿，那里已经空荡荡毫无知觉。
“啊！！啊！！”
他惨叫着，呲目欲裂。
门口发出响动，医生进来，面无表情地说：“你被车撞了，右腿保不住，截肢了。”
季博怀泣不成声，他左腿就已经被废了，如今右腿又被截肢，从今往后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恨意从心底攀升，他张口骂道：“我的右腿是被人打废的！你们去帮我报警把他抓起来！”
医生检查完后，离开了。
季博怀不停乞求着：“帮我报警，求求你们帮我报警。”
然而，没有人理他。
此后的时Zꓶ间里。
季博怀的伤口好了又坏。
每一次创口要恢复之时，都会被人硬生生割开，刮下即将愈合的Zꓶ痂口。
“啊！！啊！！”
他疼得受不了。
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他都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
他对着空旷的房间里喊道：“沈煜野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贪生怕死一辈子的人，此刻只想解脱。
但解脱哪有这么容易，他所有的罪过还没有偿清。
他就像是被放在锅里煎的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沈煜野关上监控，对助手嘱咐道：“不要让他死了，就这样熬着他。”
“是。”
助手心里没有同情，只觉得这老登活该。
沈煜野目光睇向窗外：“顾家呢？”
“俱乐部有不少受害者，其中不乏未成年，我们已经收集了很多资料，足够一击制敌。”
沈煜野点点头：“嗯。”
他起身：“将受害者聚集下，也该让她们尝尝手刃仇人的快感。”
“是。”
顾寒霆的俱乐部，是灰色行业。
从事于这里的女孩大多是不自愿的。
沈煜野去见了李琳，李琳怯生生的目光始终不敢看他。
这是那晚，他拍下来的女孩。
拍下她，也只是为了气阿月。
他们从始至终没有过发生关系，那件事后，他就将她养在了家里。
李琳低下头：“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如果我不做，他们就会将我的妹妹也卖进来。”
“你的意思是他们买卖人口。”
“是的。”
“为什么不报警？”
“没用，因为回家也会被打死，留在这里至少有一口饭吃。”
李琳脱下衣服。
雪白的肩上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
“这些伤口都是老板做的，他每次都拿针在我肩上刺花。”
沈煜野皱着眉：“不疼吗？”
李琳咬着唇：“很疼，但没办法，连季姐姐都没法幸免，我们这些小喽啰自然也......”
沈煜野又是一窒。
“阿月也这样过？”
“当然，她是老板的妻子，受的罪只会比我们多。”
李琳叹了口气：“季姐姐是个好人，每次替我们说话会遭受毒打，但饶是如此她也愿意帮我们一把。”
沈煜野的心仿佛被烧红的铁丝死死勒住，疼得无法喘息。
那些日日夜夜她是怎么一个人撑过来的。
阿月，你告诉我，会有多疼？
沈煜野红着眼，看着李琳：“你想报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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