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原地,不明白薄砚辞最后那句话。
沈知意叹了口气。
琛爷总会有他的安排,她不愿再去想,正准备收拾别墅。
刚抬脚,左腿传来一阵剧痛。
沈知意一瞬惨白,险些栽倒在地,扶着沙发堪堪站稳。
她的左腿伤得太严重,没有截肢已经是万幸,医生叮嘱她要好好休养。
但她昨天被薄砚辞赶下车,徒步走了三个小时,现在只怕是腿伤复发了。
沈知意强忍住从腿上传来的剧痛,叫了司机赶往医院。
……
一个小时后,医院。
沈知意坐在椅子上,医生顾流景,也是她在港城唯一的朋友。
他看着沈知意刚拍的片子,眉头紧拧:“我和你说过,你的腿不能再折腾,再严重一点,你就要截肢了!”
沈知意抿了抿唇:“我会注意的。”
她是薄砚辞的妻子,代表着贺家的脸面。
如果真的截肢,就算不离婚,贺母和墨琛也会更加厌恶自己。
顾流景放下片子,看向脸色发白的沈知意。
一段时间不见,她好像又消瘦了些。
犹豫片刻,顾流景还是忍不住问沈知意:“你为薄砚辞成了残疾,歌也不唱了,放弃这么多,这真的值得吗?”
他从前是沈知意的歌迷,她翻唱的一首《同花顺》,也曾火遍港城。
成为巨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贺夫人可以是一个瘫痪,但绝不能是一个抛头露面的歌星。
沈知意突然想起六年前的游轮上,薄砚辞将她护在身后时说的话——
“她是歌女也不比任何人低贱,要是她愿意,我还真想娶她。”
而他为了她得罪的商会老板,也是后来损坏吊灯,企图杀害薄砚辞的凶手。
是薄砚辞替她挡了一劫。
她深吸气,轻声回答:“值得。”
只要能站在他的身旁,一切都是值得的。
顾流景叹气,知道沈知意看似温柔其实性格很倔,决定的事再怎么劝都没用。
他不再多劝,只起身:“我送你回家。”
沈知意没拒绝,任由顾流景扶着,走出了医院。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在顾流景扶着沈知意上车时,一道闪光灯忽闪了几下。
回到贺家。
沈知意记得薄砚辞没吃早餐,怕他胃难受,准备煲乌鸡粥给他送去。
她推开门家门,就看见薄砚辞和贺母坐在沙发上。
沈知意一愣:“妈,琛爷……”
话未完,贺母就激动地走到她面前,握住沈知意的手。
她满脸喜色:“云娇,你怀孕了怎么不和我说?要不是墨琛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第四章
贺母的话落,沈知意一下愣在原地。
她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薄砚辞,却见男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贺母还在说:“我们贺家总算有后了,我得去庙里拜谢一趟菩萨,你就在家好好养着胎!”
叮嘱完这一段话,贺母匆匆离开。
客厅里就只剩下沈知意和薄砚辞。
看着始终沉默的男人,沈知意还是鼓起勇气开口:“琛爷,你为什么要骗妈妈说我怀孕了?”
薄砚辞放下手机,抬头讽笑着看向她:“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沈知意攥紧了手:“可是我没有想过撒谎,而且要是被妈知道……”
“你不说她就不会知道。”薄砚辞站起身,“你只用等着九个月后抱孩子就行,而且你不会告诉母亲的,对吗?”
说完,薄砚辞朝沈知意一笑。
他有一双很深邃多情的眼,沈知意很久没见他笑过,不由得有些发愣。
而等她回过神,薄砚辞已经离开。
沈知意站在原地,紧咬着唇,胸膛里的那颗心乱跳着。
直觉告诉她,孩子的事和陈真真有关。
但她又始终觉得,琛爷不会对她那么残忍……
之后的几天。
沈知意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港城。
薄砚辞少见的常回家陪着她,娱乐报的新闻标题,也变成了‘昔日歌星沈知意有孕,彻底打败陈真真,夺得薄砚辞的心’。
贺氏集团的股票,又上了几个点。
这天。
沈知意端着参汤,站在书房门外。
门虚掩着,隐隐传来薄砚辞压抑着怒火的解释声。
“沈知意和我结婚三年都没有怀孕,媒体一直在猜测我们已经离婚,影响到了贺氏的股票。”
“你现在只能算我的情人,怀上我的孩子,只会让情况更槽糕。”
沈知意紧抿着唇,心头思绪纷乱。
她知道,薄砚辞是在给陈真真打电话。
假怀孕的消息放出去几天,他们就吵了几天。
沈知意心里有一股很难言的感觉,总想着幸好薄砚辞九个月后要给她的孩子,不是陈真真的。
书房里忽地响起‘砰’的一声。
沈知意吓得一颤,回过神来。
她收敛思绪,敲门走进。
书房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密不透光,薄砚辞的手机摔在地上。
沈知意瞥了一眼,看向紧皱着眉头的男人:“琛爷,我给你熬了参汤,你补补神。”
薄砚辞没应声,沈知意就静静守着。
昏暗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不知过去多久。
直到沈知意的左腿因为久站开始隐隐作痛,薄砚辞的声音突然响起。
“沈知意,你有爱过一个人吗?”
沈知意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
薄砚辞忽地自嘲一笑:“问你也是白问,你和我结婚都是为了钱,怎么会有感情?”
话落,男人起身,取下衣架上的西装大衣。
他往外走,顺带告知沈知意:“我去趟念真公馆,今晚就不回了。”
沈知意端着参汤碗,心像是被一直大手攥紧。
她呼吸莫名有些艰涩,就在薄砚辞要踏出书房门的那一秒,沈知意忽地转身。
她直直盯着薄砚辞修长的背影,僵住声音,从喉中逼出一句——
“有的,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第五章
听到沈知意的话,薄砚辞脚步一顿。
他心里莫名有些发胀,转身看向沈知意:“是谁?”
沈知意张了张嘴,正要回答。
被薄砚辞丢在地上的手机忽地响起,亮起的屏幕上,赫然是陈真真的名字。
沈知意呼吸停了一瞬,转眼就见薄砚辞捡起手机。
男人瞥了她一眼,眼底情绪不明:“我先走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快步离开。
沈知意再一次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心上像破了一个大洞,寒风呼呼吹过。
薄砚辞又是一夜未归。
沈知意早已习惯,正巧在寺庙修禅的贺母叫她为肚子里的孩子过去拜拜菩萨,她换条素色旗袍就出发。
到了寺庙。
沈知意刚下车,就见贺母站在门口等着她。
见她只身一人,贺母忍不住皱眉:“怎么就你一个人,阿琛呢?”
沈知意沉默片刻:“集团有点事……”
贺母冷笑一声:“是集团有事,还是陈真真找他?”
沈知意说不出话了,只能怯怯的低着头。
看着她她这幅逆来顺受的样子,贺母气不打一处来:“身为妻子,丈夫天天都在陪情人,你这个贺太太当得还能再窝囊点!”
骂完,她又没好气的看了沈知意的肚子一眼。
“算了,只要你能给我生个大外孙,不影响到集团股票就好。”
话落,贺母转身进了寺庙。
沈知意站在原地,心中酸涩止不住的翻腾。
琛爷从来就没有把她当过他的妻子,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管?
她抬头,看着眼前庄严古朴的寺庙,叹了口气走进。
沈知意给薄砚辞求了平安。
她虔诚跪在菩萨面前,双手合十,按住一串佛珠:“菩萨保佑,我这一生不求荣华富贵,但求琛爷平平安安。”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duanpian/3940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