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寻魂因为前两次寻魂一无所获,他有了很多科学查不出来的怪病。
可他没管那么多,祁氏那么大的集团,购置这些寻魂道具却仍感吃力。
已经有股东在抛售手里的股票了,偌大的祁氏,转瞬就风雨飘摇。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站在住持面前,满脸虔诚的开口:“大师,开始吧。”
住持目露怜悯:“施主,在这样下去,还未找到她,你就要归西了。”
马鸿晖眨了眨眼:“我不怕,反正没有她的世界,我活着,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住持点燃了一枚熏香,扔进了火盆中。
马鸿晖‘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来,他那样冷淡的一个人,冷的脖颈上青筋直冒,紧紧捂住胸口。
他一步步往前走,整个人都在发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鸿晖倏然转头:“大师,我看到了她!”
随即,他又落寞的低下头:“她回到了原来的时空,可是她看不到我。”
或者说,那个时空的蒋英旋,看到的他,不是他了。
住持或许看得清他眼里的压抑,念了句佛号:“施主放宽心,若你的灵魂留在此处,她在那个时空便遇不到你。”
“她的生命线里,不会出现施主的名字。”
马鸿晖一怔,眼中似悲哀,又似喜悦,他喃喃道:“我已经成功了一次,会成功更多次的,我一定会回到我们曾相爱的时空。”
就这样,他忍着魂裂之苦,锥心之痛,尝试了一次又一次,终于在某个时间点,踏入了一片虚无。
蒋英旋看着他一点点白下去头发,看着他因为痛苦日益苍老的容颜,泪不自觉的流下来。
此刻,她额中戏再次传来一点温软。
眼前画面再度一转,蒋英旋陡然睁大了眼睛。
她看着温父和温景声坐在桌前,父子俩其乐融融的跨年,窗外是不断升腾的烟花,屋内是一片喜庆颜色的红。
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容貌跟她有七分相似,她笑吟吟的:“大哥,汤好了,你来端。”
“好!”
住持低声开口:“施主,你们二人身处不处于自己的时空,才会改变周围人既定的结局。”
“只有你们回了正轨,他们才能回归正轨。”
“一念缘起,一念缘灭。”
山风将蒋英旋的脸吹的冰冷,可她站起身,笑的释然。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第44章
下山的道路上,蒋英旋感受着肆虐的山风,脑子里的思路一点点清醒。
前世她那么不甘与马鸿晖草草结束,才会去到他们的来世,可是来世的那个人,是她执意求来的,上苍的仁慈让她再次看到他,上苍的残忍,让他忘了自己。
唯有这一世,她与马鸿晖,保留了所有的记忆,成为真正的自己。
算起来,是她向上天讨了一个重来的机会,所以,她何必纠结于过去。
那些曾与她有关的人,都在另一个时空里好好活着。
就当做,南柯一梦罢!
当想到这一点时,蒋英旋心上压着的那块巨石,仿佛一瞬间被人搬开,整个人豁然开朗。
有时候,想得太多,也不是好事。
蒋英旋嘴角挂着笑意,行至山脚下,就看到了等在马车旁的马鸿晖。
他担忧的目光,避无可避,顿时一僵。
蒋英旋朝他走过去:“祁王殿下,怎会在此处?”
马鸿晖捏紧了手,有些难堪:“我只是担心你。”
蒋英旋了然的点点头,开口:“那便请祁王殿下,送我回城。”
马鸿晖眉眼凝固,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直到,看到蒋英旋朝他笑了笑,他才回过神来,心脏因为激动而止不住的发颤。
他撩开车帘,看着蒋英旋从他身边经过,闻着蒋英旋身上清浅的香气,整个人如坠梦中。
哪怕在马车上,跟蒋英旋相对而坐时,他也依旧抿着唇,看上去严肃至极。
蒋英旋却没有多言,只是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回来的?”
“陛下派我去南巡的途中。”
蒋英旋心下一算,也快有小半年了,她望着马车外:“马鸿晖,你说,这场梦,到底何时是真?”
马鸿晖垂眸,片刻后又抬起,定声道:“天道非人力所能抵抗,若真要说,那么,你我能感知到相爱时,便是真的。”
蒋英旋顿住,半晌,她笑了笑:“你说的没错。”
马鸿晖不敢相信她这话里的意思,可蒋英旋却说起了别的事。
“陛下的身体,你可有派太医去看?”
算算时间,陛下陷入昏迷,就在这两个月后。
马鸿晖正了神色:“已经让最好的太医院首看过了,陛下的身体,乃沉疴所致,药石无医。”
蒋英旋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底的轻颤。
马鸿晖连忙道:“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搜寻天下医术高超之人,总归会多一分希望。”
蒋英旋点头,没多久,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
蒋英旋正要起身下车,却被马鸿晖拉住了手腕,他喉间发紧:“明日,我再来宣旨,好吗?”
一片寂静中,蒋英旋轻笑一声:“呆子。”
手倏然从他掌中消失,马鸿晖握率粥了个空,可心脏在这一瞬间,却被填的满满的。
蒋英旋走进门时,正对上温轻揶揄的眼神:“看来,误会说清楚了。”
蒋英旋脸一红,不由道:“二姐,你跟林统领相交多日,竟也学会了这般不着调的话!”
温轻笑了,她上前握住蒋英旋的手,声音带了一抹温柔。
“如此也好,今后我的小宁,也有人护着了。”
第45章
第二日,马鸿晖拿着圣旨再次登门,只是这次同来的,还有中宫皇后的旨意。
皇宫中,雍容华贵的皇后与皇帝对弈,看了看时间,笑道:“陛下,这会子,祁王应当与佳人相见了,说来也好笑,臣妾还从未见过他为了一道给人抬轿子的旨意如此低声下气。”
皇帝落下一枚黑字,也笑了:“他自幼心高气傲,有个人治治他,也好,终究是朕唯一的胞弟,这主婚人,便由着你我当。”
“那也得一年之后了。”
“不过一年时间,眨眼而过。”
自这日起,马鸿晖便成了将军府的常客。
直到那天,蒋英旋被他缠的受不了,不由问他:“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马鸿晖笑了笑:“我手中的权利,尽皆交还给了皇兄,如今,还真没什么事可以做。”
蒋英旋看着他如月舒朗的眉目,眼里透出一丝笑意,心里却在想,如今离陛下昏迷不足十日,只怕这样悠闲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而在陛下昏迷,马鸿晖成了摄政王之后,周边各国便蠢蠢欲动,她二姐温轻带兵出征,死在了边疆,再也没能回来。
蒋英旋沉思间,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
马鸿晖温声道:“阿宁,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我都会安排好。”
“这一世,他们都会好好的。”
蒋英旋反手握紧他的手,重重点了下头。
七日后,陛下昏迷,命御弟马鸿晖为摄政王。
而边境传来消息,突厥、南疆等国,已然在调兵遣将,温轻自请出征,连夜奔赴边疆。
可城中,却混入奸细,煽动着百姓舆论。
一时间,山雨欲来风满楼,朝堂,民间,对马鸿晖的质疑声不断。
就在金陵要乱起来的前一刻,紧闭的城门轰然大开。
蒋英旋身披甲胄,一前一后入了城,身后将士满脸肃然,杀意冲霄。
蒋英旋举起手中长枪:“我等奉陛下之命,保护太子与皇后,朝堂之事,一应交于摄政王处理,待太子及冠,摄政王便退位。”
众人看着蒋英旋及其身后的将士,皆是不语。
并非被震慑住,而是因为,为首之人,姓温,将军府的温。
百姓自觉让开一条道路,让大军入城。
皇宫中。
马鸿晖看着坐在龙床旁的皇后与年幼的太子,缓声开口:“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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