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走廊又急匆匆跑来一妇人,见了隋行之便哭着说:“隋队,夏夏被警察抓了,审了好几个小时还没放出来!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我家老夏可是烈士,你们不能让烈士家属寒心呐!”
隋行之一震,急着安慰道:“您放心,这是正常审讯程序,夏夏不会有事的。”
夏母急得老泪纵横,不管不顾便拉着隋行之离开:“我不管,你必须现在就把我家夏夏从警局里带出来!她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待得住警察局?”
隋行之下意识想跟着走,可又莫名回过头看向急救室门口的他们。
段萧冷冷地看着他,只问道:“你现在要去哪?我妹还没醒过来。”
隋行之没法细说,大致解释道:“华芳在跳楼前污蔑了别人,现在害得别人被警察抓起来了,我得去处理这事。”
段萧眼神更冷了几分,沉声道:“隋行之,我话放这了。我妹子绝不可能污蔑别人,那个叫吴夏的不可能清白。”
夏母立即大喊大叫起来:“你就是段华芳的家属?你们真是心黑啊,对着一个只会读书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你丧良心啊!”
段萧并不屑得和吴夏的母亲争辩,只冷然看着隋行之。
隋行之两边都跟着焦急,趁着最后一丝理性,才说出了他认为公正的话:“警方的结果还没出,我们谁也不能保证真相是怎样的,不是吗?”
他自以为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可段萧失望地看他,眼中再无感情,只漠然地说。
“你走吧,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段家的女婿了。”
第15章
隋行之瞳孔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喊了句:“大哥!”
可段萧已经转过身去不再见他了。
隋行之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吴夏是个好孩子,她马上就要去读大学了。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是……
段华芳就会撒谎吗?
隋行之脑子一片乱糟糟。
他想站在段华芳那边,可是警方的调查还没出,又怎么可以提前站队呢?
兴许这一切就是场误会。
隋行之被夏母拉着往医院外走,他不停地回头,看向那扇还没开的急救室大门。
他不住地想着。
华芳会理解他的,他是旅长,为烈士子女洗清清白,这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她是他的妻子,一定会理解他的。
隋行之想的次数多了,心里那点不安也跟着散去了。
他甚至不再回头,就这么跟着吴母离开了医院。
而急救室门口。
段母又忍不住眼泪,低低地哭了出来:“芳芳怎么会摊上这么个老公?是我不好,当年没看出他是这么冷情的性子。”
段萧轻轻拍着段母的背,眼眶也红了,但还是轻声安慰道:“没事,现在意识到也不晚。等芳芳醒来,就让她和隋行之离婚。”6
段母身体一僵,脸上浮出几丝挣扎的神色:“可这年头,离过婚的女人日子可不好过。我不想让她刚出这道坎,又进下一道坎。”
段萧眼神无端锐利了几分,追问道:“妈,离婚只是道坎,可隋行之可是道深渊,沾不得啊。你也见到他刚才那模样了,他是个好领导,但他不是个好对象。”
段母没法反驳。
良久,她叹息了一声:“离吧,大不了咱就和从前一样继续养着芳芳,我们看着,总比继续将她放在隋行之那强。”
段萧松了口气,目光变得逐渐幽深。
而此时,在外地务工的段父,终于赶了回来。
见段母在段萧怀里哭成一团,他心中一惊,着急地问道:“芳芳怎么样了?”
说着,就要闯进急救室。
段萧将他拦了下来,沉声道:“芳芳救回来了。”
段父心这下才落回了原地。
可他扫视一圈,并没见到隋行之的身影,不由问道:“行之呢?”
段萧沉默了片刻,才将一切脱口而出。
段父听了来龙去脉,坐在走廊一侧,沉默着不说话。
良久。
段父才哑声说道:“这婚,成不下去了。”
至此,段家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达成了共识。
这婚,离定了。
……
警局。
隋行之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警察,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王全叹了口气,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现在见不了犯罪嫌疑人。”
吴母在旁边气得就要冲上来殴打王全,好在被邻居拦下:“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位是谁?这可是隋行之!军区的旅长!他要进去,你们也敢拦他?”
隋行之听见吴母跋扈的话,下意识皱紧了眉。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便走出一个男人。
身材挺拔,面孔冷峻,肩章上还刻着三朵花。
隋行之皱了皱眉,知晓这就是刑警队的大队长——林序秋。
林序秋不悦地看向旁边的王全,吩咐道:“我还在审讯,你把他们带远点。”
见林序秋直接无视自己的模样,隋行之脸色不禁微沉。
他语气微冷道:“警方还不打算放人吗?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了,为什么还扣着吴夏不放?”
林序秋眼底闪过一丝烦躁,冷冷地看着隋行之。
两人对峙而站,莫名有些争锋相对。
半晌。
林序秋才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
“之所以没放,当然是因为——”
“吴夏就是凶手。”
第16章
“不可能!”
隋行之想也不想就直接否认,坚信不疑地说:“吴夏怎么可能是凶手!”
一旁的吴母也着急地上前,为吴夏辩解道:“是啊,我家夏夏可是今年高考第一!她平日里对谁都很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林序秋见状,冷哼一声,见他们真的急了,才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们都坚定吴夏没杀人,那就老老实实等警局查清案子,别堵在这影响我们办案。”
“否则,晚一天得出调查结果,吴夏就晚一天得到清白。不是吗?”
隋行之一愣,才意识到林序秋是在耍他们玩。
他当下不悦地就想要个说法,却被吴母拉着往警局外走。
吴母一边走,一边死死拉着他,还抽空说道:“行之啊,警察说得对。我们别打扰他们办案了,要是再晚几天,夏夏可就赶不上开学了。”
隋行之挣扎不开,还被拉得踉跄了一步,又看见周围人奇异的眼神,心中更是恼怒。
不禁带上了一丝埋怨:“当时可是你要我来警局的,怎么现在又不准我多问了。”
吴母却满不在乎,甚至有些无辜地说:“我当时不是以为你见得到夏夏嘛。可你也见不到她,那还是别惹恼了警察,万一人家不查了可怎么办。”
隋行之喉咙一哽。
出了警察局,他心里烦躁,干脆甩开她的手,大步朝外面走去。
吴母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等等我!我还有话没说完呢!要不然你还可以去找找你的领导,你的职位不够,说不定你的领导会有办法呢!”
吴母的声音又尖又大,引得一路上的人都朝他们看去。
隋行之的脚步不知不觉又快了些许。
而警局内。
目睹一切发生的王全,由衷感叹道:“见到他,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林序秋听见这话,嗤笑一声,随口说道:“这种妇女你见得还少?要不然我调你去治安部那边,让你一次见个饱。”
“不是说她。”王全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解释道:“我是说那个男的。”
林序秋被吊起了兴趣,睨向他不由问道:“哦,他怎么了?”
王全一脸正经,却忍不住唏嘘道:“吴夏逼得那个男人的老婆跳楼,他居然还有心思过来为吴夏开脱。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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