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母亲将你们留在长安,他们偏生不依,害得你们跟过去受苦。”
程妍乖巧讨好道:“孙女虽然也想陪着祖母,可也想陪着父亲母亲啊!”
程妍说了好些话,将程老夫人哄得很开心。
程娇暗自撇撇嘴,等回去的时候,她与程让一起走了一段路,实在是忍不住吐槽。
“叔母还是老样子,目下无尘,不通世俗,什么话都敢说,也不管别人高不高兴,人家纪青莲得罪她了?我得罪她了?怎么平白无故遭她嫌弃看不起?”
程让轻咳了一声:“你小声点,你也知道叔母便是这般性子,犯不着与她生气。”
程娇轻哼:“是我想惹她吗?我敬她是我叔母,她倒好,这般明晃晃地嫌弃我不是温婉贤淑的女郎!”
萧氏嫌弃她就算了,到底是生母,嫌弃就嫌弃了,她也不在意。
可兰氏凭什么啊?
她吃她兰家大米了?
“我倒要看看三兄能寻到什么好姻缘!”
说罢,她便加快速度往前走去。
程让赶紧跟上:“天黑,你走慢点,小心摔着了。”
到了第二日,程娇便去了永平侯府,与纪青莲私下吐槽了一番她这个叔母。
纪青莲连连摆手,表示拒绝:“有这么一个婆母,我可不敢嫁过去,像是一株遗世独立的白莲花一样,哦,就她高洁无双,旁人就品行低下,不配与之为伍?”
“若是非要嫁临安侯府,我还不如嫁给程小让呢!”
程娇:“!!!”
程娇猛地一下睁大眼睛,侧头看着自己小姐妹白净的侧脸,满脸的震惊。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是哦,还有这种操作!
就算是纪青莲真的要嫁临安侯府,干嘛要去嫁二房,程小让多好啊!
算起来二人还是同龄,程娇与程让的生辰在十月,纪青莲的生辰在十一月,就大了一个月而已。
而且也算是一块长大,程小让有耐心有责任心,人还挺上进的,这多好啊!
“停停停!”纪青莲豁然站起来,“你别胡思乱想,我就是打个比方,胡说的,你又不会永远在临安侯府,我可不想和那些人腻腻歪歪的。”
临安侯府也有不少的烂摊子,她实在是敬谢不敏。
当然,主要是她觉得与程小让不合适,从小混在一起,做兄弟姐妹就好了,做夫妻,怪别扭的。
“再说了,那薛大夫......”说到这里,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显得有些闷。
程娇伸手托着下巴:“谢三郎都说了,薛大夫此次前来长安城,是为了参加医举的,也是冲着太医署的藏书来的,指不定过几年,他便要离开了。”
“他这人喜好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与你确实不是良配,你不要多想了。”
这真的是可惜了。
纪青莲听到这个,整个人都焉巴了,她垂头丧气:“姻缘一事,怎么就这么麻烦呢?”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好看的,看得上的,结果还这样,唉!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那程妍回来之后,可有欺负你?”
“那倒没有,她忙着讨好祖母呢。”程娇笑了起来,“估计好一段时间她都不会找我麻烦的。”
“程妍倒是好办,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脸上,到底那个程娴小心思可多了,要小心她。”
“我知晓。”
小姐妹一起聊了会,一起吃了点东西磕唠一下最近长安城的新鲜事,程娇便回了临安侯府。
刚刚回到四闲苑,便有人来禀报,说程娴来了。
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到。
程娇顿了一下,然后道:“请她进来。”
不多时,程娴便被侍女领着进来。
程娴穿着丁香色的齐腰襦裙,梳着交心髻,发间簪着花钗花钿,眉心点着翠钿。
看着是温婉娴静,透着一股书香气,又宛若栀子花一般白净干净。
相比程妍,这个程娴更像是兰氏的女儿。
假仙!
“四姐。”程娇起身相迎。
“打扰六妹了。”程娴笑容温婉谦逊。
“哪里,四姐来寻我,我求之不得,怎么会是打扰呢?”程娇笑了笑,请她坐下,又让铃镜送上茶水。
“不知这些年四姐可是还好?”
“甚好,能跟在父亲母亲还有小娘身边,自然是好。”程娴笑容不变,“听说六妹定亲了,倒是赶在了我与五妹前面,还未来得及恭喜六妹。”
“平清王府嫡子,又是长公主之子,真是好姻缘,让四姐我都羡慕不已。”
程娴也没料到,她这个瞧着脑子不太好,成日只知道蹦跶的堂妹竟然有这么好运道,能高嫁王府。
“有什么好羡慕的。”程娇摇头无奈,“旁人都说我倒霉,竟然嫁给谢三郎。”
“谢三郎虽然身份不错,可没什么前程,如今所有的一切也全靠父母恩荫,嫁予他,将来只能与他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比不得有出息的郎君。”
这话倒是真的。
程娴想到一人,面上的笑意真诚了许多:“六妹,你与纪家娘子交好,可知她长兄定下亲事了不曾?”
纪青莲的长兄?
程娇怀疑自己听错了:“永平侯?”
相比谢三郎那纨绔之名,纪青淮恰恰相反。
他今年不过二十四,十七岁父亲亡故继承爵位,如今已经是战功赫赫手掌军权,可以说是年轻一代的英才。
只是......程娴一个侯府二房庶女,竟然敢肖想做永平侯夫人吗?
第100章 还不如拿大金镯来羞辱我呢
“正是永平侯。”
程娴垂下眼睑,似乎有些哀伤,宛若易碎的琉璃。
她道:“多年未归长安,只是听闻他立下战功,曾平定西南之乱,深受陛下赏识。”
“纪家阿兄确实深受陛下赏识,这些年纪家叔父叔母也为他的亲事发愁,不过几日前,便将亲事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程娴愣住ᴊsɢ,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一直念着薛家女吗?怎么突然就定亲了?”
而且还是几日前?
程娴拧紧了手中团扇的扇柄,一时之间各种不知名的滋味涌现在心头。
她想了许多,心觉得她能够得上的,最好的,便是这个多年未娶的永平侯。
家里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只余下一个叔父叔母和同一个堂妹,好打发得很,待嫁过去了,她便是侯夫人,是主母。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定亲了,而且还是几日前?
就差了几日?
“定的是哪一家?”
“国子监邓祭酒之女。”末了,程娇很想补一句:嫡长女。
国子监祭酒从三品,她父亲程元仲这个府尹才是五品。
就算是从临安侯府的贵女,可人家是嫡长女,你只是一个二房庶女,哪里能与人家相比?
“国子监祭酒吗?”
“是的。”程娇也不想多打击她,说完这句,便没有再说了。
程娴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笑了笑,似乎是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收拾好了,然后让侍女送上一个木盒。
“六妹,这是我回来之前给你准备的一些礼物,还望六妹不要嫌弃。”
“哪里,四姐有心了,我怎么会嫌弃。”
程娴有些坐不住了,留下木盒便告辞离开。
程娇亲自送了她出门,回来才打开木盒,然后她就笑了:“四姐可真是用心之人。”
相比程妍给她送一对大金镯,程娴可真的是‘用心’多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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