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以铭被她吵醒了，他看见隔壁床的秦念柔正睁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出神。
“月伶，你醒了，这里疼吗？”叶以铭用手指了指心口处，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能不疼吗！
秦念柔转头望着叶以铭，也是一脸的茫然。
“月伶，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叶以铭伸出手握着秦念柔的手。
“你，你怎么在这？”秦念柔声音微弱，一说话就扯得胸口疼，只能用气息说出来。
“你别说话了，我去喊医生来”，叶以铭跑了出去。
秦念柔抬起手，淡定地摁了一下病床呼叫器。
医生进来了，检查了一下伤口，交代了几句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叶以铭进来，“这个医院晚上值班的医生就不能多一点么，还得轮着来看。”
“医生已经来过了，说没什么事”，秦念柔好笑地看着叶以铭，这个人平时生病都有家庭医生，哪里知道民间疾苦。
“来过了？我怎么没碰见？”
秦念柔指了指旁边的病床呼叫器。
叶以铭尴尬地点了点口，给秦念柔倒了一杯温水，放在秦念柔的嘴边。
秦念柔想用双手接过自己喝，但是叶以铭拦下了，她只好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买点粥？”
秦念柔摇了摇头，示意他坐下。
“你怎么在这，邵叔呢？”
“我昨天晚上过来的，今天清明节，我来祭拜你母亲，我让邵叔先回去了，我在这就够了。”叶以铭回答完秦念柔的问题，知道秦念柔还要问什么，又接着说，“我一直在附近看着你，看见你在和你母亲说话，我就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倒下了，对不起，我没看好你，我没想到肖倩还会来伤害你，对不起，她已经被抓起来了，这辈子应该出不来了。”
“嗯，自从我走后，她……”
“你走之后，我就知道了一切，她被我赶了出去，我给了她一笔钱，那个孩子，也是可怜，不说以前了好么，都过去了。”
是都过去了，人也都变了。
叶以铭帮秦念柔换了个姿势躺着，让她继续睡会。
天亮之后，秦念柔没看见叶以铭的身影，他的衣服、包、手机都不在，她想，叶以铭是不是走了，不由地有一点落寞。
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越是说话困难，她就越想说话，可是连个听她说话的人都没有，秦念柔越想越难过，眼泪水说掉就掉下来了。
叶以铭手里提着保温桶，推开门进来，看见秦念柔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秦念柔哭得更厉害了，伤口本来就疼，这么激烈的情绪让秦念柔的伤口扯地更痛，可是她忍不住，越哭越觉得委屈。
叶以铭放下保温桶，把她的头搂在怀里，用手抹去她的眼泪。
等情绪过了，秦念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孩子气了，可能因为有伤在身又走动不得，脆弱的时候就想有人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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