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庭深被她逗笑了,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解释道:“你误会了,今天早上乐团还要排练,你回去洗澡肯定来不及了。”
“不要因为你一个人的事情耽误了整个团队的进度,而且你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总不能带着一身酒味去熏别人吧?”
沈清梨总算明白过来,许庭深当真是一片好心,她却那样误会人家。
她咬着唇,有点尴尬地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沈清梨几乎是逃一般进了浴室。
她洗完澡一出来,许庭深就说时间来不及了,急匆匆开车带她到乐团,刚好卡上点。
乐团一直排练到中午,沈清梨有点饿了,找了家餐厅准备去吃饭,刚放下大提琴,眼前便笼罩下一片阴影。
看着那熟悉的西装,沈清梨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压下情绪,假装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他:“许先生,有事吗?”
许庭深微微一愣,说:“叫我名字就好,不用叫得这么生分。”
他瞥了一眼沈清梨的动作,又说:“要去吃饭?正好我也准备去吃饭,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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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梨没有立刻答应他的邀请,而是一脸奇怪地盯着他看。
她觉得许庭深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他之前明明不喜欢跟自己走太近的,现在怎么会主动提出跟她一起吃饭?
他要是恢复记忆了还能理解,可他明明不记得她,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沈清梨想起当时许庭深在病房看她的眼神,心脏突然一阵刺痛,她瞬间冷静下来,半垂着眸,干脆利落地拒绝:“不了,你去找别人吧,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吃饭。”
沈清梨没再看许庭深,自然也没能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
沈清梨起身往外走,经过他身边时,脚步一顿,低声提醒了一句:“许庭深,别跟我走太近,你会受伤的。”
她知道许庭深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说完,沈清梨没再停留,加快脚步离开。
许庭深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走远,心脏传来一阵酸涩,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她已经结婚了,让他不要招惹有夫之妇吗?
他并非有意招惹,可是一看到沈清梨,他就控制不住地想接近她,想对她好......
不过他确实该跟她保持距离,她是有家庭的人,他怕自己哪天控制不住,会去试探某些不该触碰的道德底线。
自从那天拒绝许庭深的邀约之后,沈清梨开始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距离,可许庭深却越来越奇怪了。
比如沈清梨被安排留下来整理乐器,许庭深也会留下来帮忙整理,但他不会主动跟沈清梨说话,只是闷头整理。
她起不来床,几天没吃早饭,胃病发作,捂着隐隐作痛的胃时,许庭深会默不作声地塞给她一盒胃药。
下雨天沈清梨没带伞,站在屋檐下等雨停时,许庭深突然塞过来一把雨伞,自己淋着雨就跑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沈清梨都有点记不清了。
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中学时一直默默对自己好的许庭深。
她想找许庭深问清楚,他做这些到底什么意思?
可是她每回一靠近许庭深,对方就冷着一张脸迅速走开,对她唯恐避之不及,仿佛之前对她好的人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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