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说法也不尽然,只是合作方听说设计部的主负责人不是阮宁了,继续合作的意向并不强烈。
充其量是个设计理念的冲撞,不算什么大的动荡,一场饭局就能解决的事情。
但这段时间,与阮宁有关的事情,总是会让乔鸢有些神经过敏。
待事情在酒桌上谈好,乔鸢往旁边的傅琛看去,见他把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里灌,顿时心惊肉跳。
“阿琛。”她心跳有些快,一把抓住了傅琛拿着酒杯的手,“你别再喝了。”
傅琛已有些醺然,轻轻拂开乔鸢的手,慢悠悠地说:“阿鸢,今天高兴。”
说着,他看向另头的合作商,遥遥举杯,“是吧,王总。”
平静如傅琛,他从没什么过激的情绪,应酬或工作中的嬉笑怒骂都好像是摆出来应景的程序。
就如同此时此刻。
乔鸢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种放纵。
像是长久压制的负面情绪冒头,还在不断地生根发芽。
她想说什么,一旁的王总也举杯,呵呵一笑:“傅总和乔组长好事将近,乔组长管着点也正常,我家那位也这样,我酒喝多了她就不高兴,回去就是一顿数落。”
说起这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一下就嘚啵开了:“这有人管呐,也是好与不好……”
傅琛不置可否,脸上带着笑,酒是一口接一口地灌。5
……
晚上十点,乔鸢扶着醉了的傅琛回家。
乔鸢卸了力,他顺势懒散地靠着沙发,神情不明,像看不出什么醉意。
她准备起身,又被沙发上的傅琛一把拉到了怀里。
房子里的灯没来得及开,借着窗外的月色,乔鸢看见傅琛低垂的眼中的落寞。
此时此刻,傅琛那层平静的皮囊被酒精剥开,露出他真实的颓废和失意。
男人的脆弱,在爱人的眼里向来充满魅力,乔鸢也无法免俗。
她不由得抬起手,摸摸傅琛滚烫的脸:“怎么了,阿琛?”
傅琛炙热的吻却不由分说地落下来。
在一起两年,乔鸢知道傅琛并不重欲,甚至隐隐给她种他更倾向于柏拉图式恋爱的感觉。
此时此刻,傅琛却格外热烈。
他哪里都很烫,指腹却微凉,乔鸢心脏鼓动,在悸动中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情乱之时,傅琛吻在她的耳畔。
“小宁……”
湿润炽热的气息还未消散,乔鸢却如坠冰窟。
她手颤抖着,抵住傅琛的唇,拉开两人的距离。
“傅琛,你看清楚,我是乔鸢,不是阮宁。”
冰冷的月色洒进来,傅琛看清眼前人的脸,浑身僵住。
像骤然从一场醉梦中惊醒,傅琛的神智倏地清醒,放开了乔鸢。
他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从沙发旁的桌台上摸出一支烟点燃了,深吸了一口。
沉默的黑暗中,许久,傅琛说:“对不起。”
乔鸢咬紧牙关,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忍了很久的眼泪却还是落下来。
“傅琛,你太残忍了。”
乔鸢无力地在他旁边坐下,掩面哭泣。
傅琛手中的烟在黑暗中烧出一个灼眼的红点,他撑着额头,无力至极。
在阮宁离开的一个月后,他终于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疲惫。
“对不起,乔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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