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信的江父也是不信的,但看到纪岁凛认真的模样,想着军中无戏言。
他忙展开书信看了起来,看到一半,忙扯住张罗着吃饭的江母:“媳妇,咱女儿真走了,她出国了。”
饶是一旁紧张的江瑜芷也愣住了,江筱萱出国了?
她就这样轻易地走了?自己从今往后不用争不用抢了?
没等她欣喜多久,就听见反应过来的江母“嗬”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个臭妮子怎么舍得的啊?她就这样……”江母似是接受不了,直直地晕厥过去了。
“哎,媳妇!”江父沙哑地扶住江母。
纪岁凛忙搭着手,二人一同将江母送到卫生院。
这次被抛下的人成了江瑜芷。
卫生院里。
纪岁凛安排卫生员查看江母情况,自己则去缴费。
等他回来时,却发现江父一直挺着的腰杆佝偻了些许,精神也苍老了许多。
江父注意到他来了,忙站了起来,一脸殷切地说:“岁凛,你知不知道小萱要去多久啊?”
纪岁凛面露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6
江父好似不意外,垂下眸子:“她一定很恨我吧……”
“岁凛,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她?就说,就说我和她妈妈都很想她,让她早点回来。”
纪岁凛沉吟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好。”他到底还是没有说出离婚的事情。
如果让江父江母知道了,恐怕会更混乱。
与此同时,纪岁凛内心仍存有一些侥幸。
他等江母醒来又大哭一场情况稍稍稳定后,孤零零地回到家里。
看着不再有江筱萱的房间,心里只觉得发闷发苦。
江筱萱将所有代表爱情中的美好回忆物品都丢弃了,他找了好久好久。
最后在垃圾站中的一堆沙石混泥中找到了怀表。
纪岁凛拿出怀表,小心翼翼地摩挲着照片上佳人的模样。
这是两人仅剩的合照,满是血痕和污渍的手如同珍宝般捧着它。
在厨房弄了碗没滋没味的面条,刚下口,发现是荞麦。
豆大的水珠滚落进面汤里,面条有了咸味。
江父江母又搬了回来。
江筱萱和纪岁凛离婚的消息还是在军区里不胫而走。
听到消息后的江父急忙折返让江瑜芷从家属房里撤出来。
他们现在对江瑜芷的感情很微妙,但还是将她当作女儿。
江母不知该怎样面对纪岁凛,她硬着嗓子说:“我们都伤害了小萱,就不要彼此互相伤
害了。岁凛,我们把你当半个儿子看,但小萱的房间你现在是不能住了。”
纪岁凛对眼眶猩红正拉着自己的江瑜芷视若无睹,他向后一挣,退半步。
他向江父江母行了个军礼:“爸妈,是我对不起你们,没能好好照顾小萱,为她考虑。”
“我会好好反省,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等她回来,她一定会回来的。”
纪岁凛还是如江筱萱所愿住进了家属房,只是他的身边不再有她了。
九个月后,办公室中。
“叮铃铃——”
纪岁凛接起电话:“喂,您好!”
只听那边说道:“纪营长,您托我打听的事有着落了,有江筱萱同志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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