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傅琛漫不经心地道。
“我要和你保持距离。”安凝退开,试图用肢体动作来和傅琛划清界限。
“你找男人的时候你怎么没说和他们保持距离。”
傅琛手抬起,放在衣领处上,他欲要解衬衫的扣子了。
安凝又后退了一段距离,“我和他们的关系,与你的关系不一样?”
说话这会功夫,傅琛已经解开两个扣子了,他的胸肌渐渐显露出来。
他道,“哪里不一样,不都是给钱的关系。”
他手指的动作顿了一下,嘲讽道,“哦~,确实不一样,你是给他们钱,而我是给你钱。”
“你自己要给的,我又没跟你要。”
男色就在眼前,安凝却偏过头避开,视线同他错开,脸颊被热意熏红了些。
安凝结巴地说道,“傅琛……我……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强迫我干那种事情。”
傅琛解开最后一颗扣子,顺势把衬衫从身上甩掉,裸露出他精壮的身材。
他上前,将安凝逼到墙角,他走一步,她退一步,直到后背紧贴墙壁,安凝紧张起来,声音都颤抖了,“你想干嘛?”
傅琛勾住她的下巴,逼她同自己的视线相视,“害怕了?”
他声音很轻,没什么力量,却在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安凝咬着唇,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确实是害怕了,怕傅琛兽性大发,在这里强要了她。
她的第一次就是交代在这里,那是一段她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过程。
很痛,很耻辱,但她又不得不承受。
‘王八蛋。’
‘这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傅琛脸色忽然冷了一个度,跟他睡觉就让她这么为难?
他唇角又扯出一抹极为嘲讽的笑意,不屑地说道,“安凝,你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给我暖床你都不配。”
话落,男人生松开她,转而朝着浴室的方向走过去,那股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也逐渐散了。
安凝当即呼了一口长气,‘只要你不碰我,就好,配不配的,我不在乎,你还配不上我呢。’
倏忽,于是那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安凝在意识到,傅琛这是生气了。
‘发什么神经?疯子!’
傅琛打开浴室的喷头,喷出的水是凉的,他试图用凉水将自己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
他气急了,偏他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来的都是安凝那张不知好歹的面孔。
他真是疯了,到底是什么让他能在陆老太太面前替她说话,她却一点不领自己的情。
他越想越烦躁,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水花飞溅,冷意更深了些。
他转过身,想要把喷头关掉,却在无意中看见了一面镜子。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安凝的那张小脸,不过这次她是娇媚的。
没结婚时,安凝在陆宅住过一阵子。
陈静经常三番两次地想把傅琛留下来,想让两人见一面,但傅琛总是以自己工作忙为借口。
次数多了,陈静也看出来了,自己儿子就是不想留下来住,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也做不了主了。
但事情并无绝对,傅琛有一次在外面应酬喝多了,不小心打来家里的电话,家里的司机就把他接回了陆宅。
那天,恰好安凝也在。
他醉醺醺的上了楼,随便进了一间客房,恰巧就是安凝所在的房间。
当时,他迷糊得不像话,听见浴室有声音,就闯了进去。
水雾朦胧间,他看见一幅美妙的景象,少女正在洗澡,水流过她美丽的酮体,傅琛的视线顺着水流缓缓向下。
而她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的领地闯进了一个陌生男子,嘴里还悠哉地哼着什么曲子,很是欢快。
少女身材纤细又丰满,在灯光的衬托下,她的肌肤几乎白到透明,那看上去滑腻的触感,让他头脑一热,忍不住地想去摸上一把,他也确实那么做了,之后的事情就越发地不可收拾。
那天,他就在这面镜子前,对她干尽了坏事。
太多的细节他也记不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她那天一直哭,哭了很久。
但傅琛却不觉得吵,那哭声极为娇媚,十分悦耳,他甚至恶趣味地想让她哭得更凶一些。
可也是那天过后,他和安凝的婚事也被敲定了下来。
那晚也成了他人生里干过最荒唐,也最后悔的一件事。
镜子前的,傅琛仿佛看见了三年前的那一幕,他疯狂的那夜。
洗完澡,傅琛只在跨间系了一件浴巾就出来了,他连身体都没擦干。
安凝只是撇了一眼,就立刻垂下头,鼓捣着手里面的手机。
今天的见面会,让她一跃成为了网络上的红人,微博粉丝长了小一百万。
她认真刷着自己的视频,里面的她每一个都美得不可方物。
‘老娘就是好看。’
‘无论哪个角度都好看。’
傅琛从出来的那一刻,目光就一直落在安凝的身上。
他走过去,扯过一个吹风机,扔到安凝怀里。
正欣赏自己颜值的安凝愣了一下,“……”
她沉默一会,狐疑的目光看向傅琛。
‘他又要干嘛?’
傅琛,“给我吹头发。”
他说的自然,就仿佛这是安凝应该做的。
‘呵,他这是有病吗?没长手吗?残疾了吗?’
‘没脸是不是,都离婚了,还这样。’
安凝甚至不屑地笑出了声。
傅琛,“一千万,吹个头发。”
安凝想起他今天车上说的那番话,她偏过头,没理他。
‘我才不信呢。’
‘另外的一千万,你还没给呢!’
傅琛也没跟她说话,而是走开了,拿着手机不知道干了什么。
没过两分钟,安凝的手机上跳出一条提示消息。
【您的卡号****,到账10000000.00元。】
安凝数着那几个数字,立马震惊地看向傅琛。
‘真给?’
然后她脸上的表情变了,她笑眯眯地拿起吹风机,从床上坐起身,朝着傅琛走过去。
“阿沉,你要在哪里吹。”
语气都变得殷切起来。
这一幕给傅琛产生一种错觉,他们仿佛回到了没离过婚的时候。
第36章 吹头发
“就在这里吹。”
傅琛低垂着头,拿过手机在手里把玩起来,就在远处站着,一动不动的等着安凝伺候。
‘看你那装逼的样子,我要不是为了钱,才不会给你吹头发呢。’
‘装个什么劲?’
安凝也站了起来,她比傅琛矮上一个头,根本就够不到他的头。
傅琛不为所动,就在那站着。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傅琛,你低一些,我够不到你。”
傅琛目光扫向安凝,弯下身子,坐在了床边。
他想到以前,曾经安凝给他吹头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也都是这样想的。
那时,她是不是心里也曾这般不愿意。
安凝把风筒打开,吹风机是静音的,并没有多大声响,温热的风拂过傅琛的头顶。
他习惯性地闭上眼睛。
安凝每次的动作很轻,很舒服,让他每每都差点睡着。
可这次,并没有传来印象里的那种感觉,而是她粗暴,随意的对待。
安凝俨然把傅琛的头当成了一个玩具,她的小手毫无章法的,在傅琛的头上绕来绕去,每一下都要比上一下使劲的许多,就像是在拿傅琛的脑袋泄气一般。
‘想不到吧,你说了给我钱吹头发,却没说怎么吹。’
终于,傅琛忍不住了,他脸色沉沉,直接抓住了安凝的手,他道,“你再多用一下力,我就把你手给废了。”
安凝吓得一哆嗦,吹风机差点就抖了出去。
但她还是赔笑道,“哪能啊?”
‘你凶什么凶。’
‘不就是用了点力气,这都受不了,多大人了。’
安凝小脑瓜一转,随口就瞎编道,“阿沉,我这是新型按摩手法,就得用点力,才能显出效果。”
傅琛“哼”了一声,“和之前一样就好。”
这女人又在骗人。
安凝也不敢造次了,只能老老实实地给傅琛按摩。
傅琛头发短,没个几分钟就吹完了。
以往这个时候,安凝都会为傅琛继续按摩半个小时的头部。
这次,她直接把吹风机丢在他身上,说,“好了,弄完了。”
‘总算完事了。’
“按摩呢?”傅琛蹙眉看向她。
安凝,“那是另外的价钱,陆总,你只付了吹头发的价钱,并没有付按摩的价钱,陆总要是想继续体验,可以再支付一千万。”
‘陆总,你有钱,再来个一千万呗!’
安凝心里打着算盘。
‘早知道离婚可以挣这么多的钱,我应该早点离婚的。’
傅琛嘴角扬了一下,并没有如她的意,“不早了,早点睡吧。”
然后看了她一眼,“你不去洗澡?”
安凝本来是想去洗澡的,但她一想到三年前那一幕,就马上摇头,“我不去。”
‘我去洗澡然后让你占我便宜吗?’
傅琛也没管她,留下一句“随你。”就在床上躺下来了。
安凝纳闷地看着他,问,“那我呢,我睡哪里?”
傅琛淡定地闭上眼睛,“你还想睡哪里?”
安凝惊讶,“你要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不然,你觉得你有别的地方可以睡嘛?”
安凝暼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连个沙发都没有。
但他们两个在结婚的时候,除了那档子事以外,也不曾躺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傅琛办完那事以后,也不会留宿在有她的床上。
安凝还清晰地记得,他说过,“我没有和别人一起睡觉的习惯。”
“傅琛,你不是没有和别人一块睡觉的习惯吗。”
‘况且我还没洗澡,这厮不是有洁癖吗,怎么也能将就?’
安凝觉得傅琛今天反常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还有别的办法吗?”傅琛语气无奈。
安凝只好蔫蔫地躺下,扯过一床的被子,一点都没给傅琛留,全都盖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心里还埋怨着他,‘还不是怪你,非要留宿,要不然老娘何至于屈尊给你睡一块。’
傅琛感受身上的凉意,却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在安凝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抹笑意。
眼前的小女人气呼呼地背对着自己,她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地砸进了他的耳朵里,虽然没有一句好话,傅琛却觉得安心许多。
和安凝刚离婚那会,他满脑子都沉浸在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居然骗了自己三年。
她离开时把别墅都要搬空了,傅琛当时又让余特助把别墅重新置办了下。
可是别墅重新弄好时,他又觉得没有当初的那种感觉,自己的心里仿佛缺了什么。
再次见到安凝那一刻,他明白了,虽然这个小女人很坏,还玩弄了他,但潜意识里,他还是不愿意让她离开的。
至于为什么,傅琛想了一个很好的解释,这几年被她照顾得习惯了,就是用得太顺手,所以才舍不得丢掉。
安凝关了灯。
周遭除了安凝的心声,一片静谧。
黑暗中,傅琛突然开口,“安凝,我每个月给你一个亿,你重新回来照顾我。”
安凝听过后,皱了一下眉,小声的嘟囔着,“傅琛怕不是在说梦话吧。”
她话音刚落,男人浑厚的嗓音接过,
“不是梦话。”
安凝也来了兴致,转过身笑盈盈地看着傅琛。
‘真是稀奇。’
“陆少当真要每个月给我一个亿。”
她叫他,傅琛,陆少,陆总,可都不是他想听的那一句阿沉。
也许只有在安凝装模作样时,她才会叫他阿沉。
她从未真心叫过他一声阿沉。
“当真。”
黑夜中,安凝看向傅琛那双黑眸,闪烁着淡淡的幽光,让人沉醉,可安凝却是清醒的。
“我不乐意。”
她知道,傅琛愿意出重金让她继续留在那个别墅里,是因为陆家老太太,他怕离婚的事情暴露,他会娶卿舒舒。
卿舒舒那个女人比她更麻烦,还无脑。
安凝清脆的声音,穿过傅琛的耳膜。
他瞳孔震了一下,她说她不乐意,怎么可能?
“你不是爱钱吗?”
安凝无所谓地承认,“我是爱钱,但是要是为了钱让我留在你身边,这钱我宁可不要。”
此刻,安凝的声音十分决绝。
她本是陆家的笼中鸟,好不容易破笼而出,她又怎么会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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