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生女儿,有哪个父母,忍心把自己的孩子,搞成那个样子,丢在众人眼下去肆意羞辱呢?
邻居们心疼这个可怜的孩子,更怕自己的孩子身心上受到创伤,便有人报了警。
警方赶到以后,给小姑娘披上衣服,带到她父母面前,对他们进行批评教育。不管孩子犯了什么错误,作为父母,首先应该多为孩子考虑。孩子心智还不成熟,成长过程中,难免误入歧途,父母首先是孩子的老师,要对孩子的人生起到正确的引导作用。
她父母从始至终都很激动,都在辱骂他们的孩子下贱、不知廉耻、脏,让他们感到恶心,脸面蒙羞,羞愧难当,简直没法活了!
可是,又有谁关心过这个小姑娘的真实感受呢?
警方的一名女警,把她带回局里,进行正常问询。
女警问:“你和那名男生,是什么关系?”
小姑娘回答道:“我们是恋人。”
“你们都还是中学生,学生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在你们这样的年纪,还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更多还是一种青春的懵懂,可能对异性很好奇,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很美妙。但是,你们终究要回到现实生活中。你们需要学习,以后要参加工作,等你们可以自食其力以后,那时候再去谈论这种事情,你们会有完全不一样的想法。”
“我讨厌大人那种感情!”
“大人那种感情?你觉得大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怎样的感情?”
“欺骗、谎言、玩弄、快感、寂寞、自私、无情……”
眼看小姑娘的情绪愈发激动,女警急忙打断她道:“行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们还是说说你们吧!你觉得,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对!”
“为什么如此笃定?”
“他对我,和对别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他一见到我会笑,每天都缠着我,逗我开心,对我很好,还会关心我,并且,对我总是动手动脚。”
“你觉得,这是他喜欢你的表现?”
“难道不是吗?他对别人从来不这样!”
“你知道,男生追求一个女生,惯用的方法,就是千方百计讨你开心,然后骗你发生关系吗?”
“不!他不是那样的人!我说了,我讨厌大人那种无聊的把戏!”
“但是,你们最终发生了关系。”
“是我自愿的。我喜欢他,我想把我的一切都给他!”
“可是,他对你没有负责任。”
这时候,小姑娘脸上的骄傲感全都消失了,眼里充盈着泪水,倔强的咬着嘴唇,心里很复杂,几次欲言又止,都没有讲出口,仿佛那一句话,就在她嘴边绕啊绕啊绕。
是啊,到底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真正的爱情呢?如果他不爱我,他为什么要招惹我呢?他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和我发生关系呢?我们不是每天都很快乐吗?为什么要伤害我?我有哪里做得让他不满意吗?还是,我只是他的一夜情?他很快又会糟蹋另一个女孩?这就是男的吗?男的都这么脏吗?所以我说,我很讨厌大人那一套!
小姑娘的心里,充斥着这样杂乱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虚无的世界。所有她以为真的,最后全是假的。
她痛恨她喜欢的人,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美好,痛恨自己的父母多余生了她,痛恨他们只会打骂她,让她觉得,她好像是这个世界的弃儿,直到那个男生的出现……
当她对那个男生有了期许,她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就随之崩塌了!
她需要有人爱她,需要有人关心她,需要有人在意她,需要有人想要亲近她。
所以,是她错了吗?
还是这个世界太孤独了,让无处安放的她,那么想要逃离这里呢?
乔晶听完,内心感到一丝震撼!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
她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
小姑娘的父母说,晚上吃饭时候,她一直很安静,不吵不闹。晚上睡觉了,也没听见什么动静。然后,她房间的门被吹开了,冷风灌进客厅,在他们的卧室发出“呜呜”的,类似怨念般凄惨的声音。他们原本还以为是闹鬼了,出来一看,她房间的窗子开着,床上是她的衣服。他们来到窗边一看,楼下的雪夜里,躺着他们赤身裸体的女儿。
写字台的台灯还开着,桌面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很脏,是吧?那就让我去死吧,假如,你们觉得我很脏的话……
12 谅解书
技术科的同事,正在对小姑娘的尸体,做必要的取证工作,之后将会被带回法医室进行正常的尸检工作。
楼上小姑娘的家,作为案发现场,也在同时进行痕迹检验相关的工作。
赵雷去小姑娘的卧房看了看,发现尸体现场正对着的那扇窗子,确实没有关严实。按照她父母所讲,小姑娘就是从这扇窗跳下去的。赵雷仔细查看过窗子周围的一些细节,没有发现任何挣扎的痕迹,也没有类似发生口角的痕迹。
就此推断,小姑娘从这扇窗跳下去之前,很大概率并未与任何人发生肢体冲突,也就基本排除了被人为暴力推搡下去的可能。当然,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就是在小姑娘毫无防备的前提下,被人突然推下去的可能。
但疑点有三:
第一,小姑娘为什么会是赤身裸体?当时发生了什么?
第二,根据窗子周围毫无意外痕迹的推测,小姑娘大概率是从窗子“安全”通过,并掉下去的。这样的话,她就需要借助某种工具,站在几乎和窗子等高的位置。再或者,就是从窗子爬出去,然后掉下去的。
第三,根据尸体情况来看,小姑娘死前应该非常痛苦,才会导致死后出现那样的惨状。
此刻,小姑娘大眼圆睁、七窍流血的惨状,依然在赵雷脑海挥之不去。
仔细观察小姑娘的卧房: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贴着进门正对着那面墙放着。床两侧各有半米多宽的过道。右手边的过道挨着窗子,窗下就是小姑娘尸体的位置。左手边的过道放着一张长条窄桌子,桌上放着台灯、一些书本,应该就是她平时学习用的写字台。那张遗书就是放在那里。
小姑娘的房间整体显得色调单调而灰暗,映射出房间主人的内心——也就是小姑娘的心情,应该一直都是悲观而绝望的。
按照楼里邻居反应,经常听到她家里传出激烈的争吵声,以及小姑娘的嘶吼和咆哮,和一些难以言说的暴力杂音。也有人撞见,小姑娘从小被各种难以理解的体罚。比如,她还是六、七岁小姑娘的时候,就看到她嘴里叼着明显不是她的臭袜子,双手在后背被上下拉着绑起来,双腿间横向支着一根木棍,就那样,让她以无比奇怪,又看上去非常难受的姿势,被罚站数小时之久。
路过的邻居,无不感叹摇头,虽然觉得这很滑稽,但更多觉得这样,对于小姑娘未来成长的身心健康十分不利。可是,他们又能怎么样呢?连亲生父母都不以为然,他们作为外人,又能说些什么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个道理,谁都懂。更何况,小姑娘的父母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
他们一般很少出门,不知道每天都在屋里做些什么。反正,除了打骂小姑娘的声音,其他都很安静。偶尔在楼道遇见,他们也几乎不跟任何人打招呼,永远的一脸愁容。而且,他们经常和体弱多病的老年人发生口角,从不见他们和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什么矛盾。
可见,他们很会挑人下菜碟,内心或许对这个世界充满抱怨,所以才会终日愁眉苦脸,喜欢欺软怕硬。
可当乔晶问询他们一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却一直都很激动。
乔晶问:“她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她父亲道:“当然!不是,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啊?”
乔晶虽然满腔怒火,但身为刑侦,她又不能带着个人情绪办案,只得克制道:“您不用激动,只是例行询问,您如实回答就行。”
“我可告诉你,询问可以,搞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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