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瑶望着他的眼睛,心像是落在一片棉花上,软绵绵的。
她也勾起了嘴角,点点头:“好。”
第二天。
宴母邀请谢初瑶一起散步,二人在别墅缓缓走着。
冬季总是湿冷的,没走几步,谢初瑶的头发有了薄薄的一层水雾。
她看着宴非白忽然不知从哪走了出来,手套和帽子一一给自己戴好。
才一脸不悦的对宴母说:“这么冷你带着她在外面散步,也不怕她着凉了。”
“那你倒是不怕我着凉。”宴母悠悠的问。
宴非白恍若未闻,帮谢初瑶整理着帽沿。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一阵,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宴母不再管他,拉着谢初瑶径直走了。
谢初瑶这还是第一次接触宴非白的家人,内心实在算不得平静。
这时宴母开口了,她说:“非白自小就是娇惯着长大的。”
她心提了起来,偏头望去,宴母的表情带着怀念。
“自小我们就希望他会找到一个和他相配的女孩。”
“实话,”谢初瑶看着宴母的表情沉了下来,她的心猛地一揪。
宴母接下来的话,让她呼吸一滞。
“第一次听说你的时候,我是不满意的。”
第三十六章 茫然
谢初瑶面色苍白,急急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听见宴母说。
“但你是他这20几年,唯一一个喜欢过的女孩子。能被他这么喜欢,我想应该也是个很不错的姑娘。”
宴母看着谢初瑶不安的神情,安抚的笑笑。
“我现在看了,确实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也很喜欢。”
谢初瑶看着宴母的笑,眼前恍惚自己母亲的脸来。童母很少笑,也很少会如此柔声跟自己讲话。
可是,在这一瞬间,她的脸却能和宴母完全重合。
谢初瑶茫然的看着宴母抬起手来,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的哭了。
“好了,我该走了。”宴母和悦的说,“可不要在哭了,待会非白又得说我了。”
“要是还想走走,也可以,要是想回去跟佣人说一声,她们会带你回来的。”
说完,便走了。
谢初瑶没让佣人跟着,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走了一会。
她从小就是被控制着长大,第一次以外的家庭,还不知道该如何适应和面对。
走着走着,不一会儿,雨有些大了。
谢初瑶找着地方躲雨,在一个拐角看见了一个花亭,里面却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直愣愣的看着雨,表情看上去很不开心,甚至有些生气
谢初瑶怔住了,犹豫着上前轻声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与老人并排坐在花亭的木椅上,静静的看着雨帘,享受着万籁俱寂的空灵。
她现在已经能够很平静接受没有宴非白在了,一个人静坐的时候也不会胡思乱想,心悸的时候也越来越少。
谢初瑶低着头,看着手上的兔耳手套,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笑来。
忽然,一只苍老的手出现在眼前,拨弄了一下手套上的兔耳。
谢初瑶诧异的望过去,老人不知道何时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正饶有趣味的盯着自己的手套。
她看着老人单薄的外套,心一软,便将手套脱了下来递给了老人。
后者看了她一眼,便毫不客气的收下,迫不及待的戴上。时不时举起来把玩,就连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开心起来。
看到老人孩子气般天真的样子,谢初瑶也被感染着带了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呼叫的声音,一个身影越过灌木丛走到她跟前。
谢初瑶看着宴非白,满脸担忧的问自己:“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不舒服?”
她摇摇头,宽慰道:“我很好,没事的。”
接着宴非白转头,一脸无奈的喊道:“爷爷,你为什么把谢初瑶的手套拿走了?”
谢初瑶瞪大了眼睛看着老人,她没有想到他会是宴非白的爷爷。
老人撇撇嘴,表情又变回了不开心,他闷闷的说:“怎么,我喜欢不可以吗?”
接着他笑眯眯的对谢初瑶说:“小姑娘,你就是谢初瑶啊?”
谢初瑶愣愣的点点头,老人把手套举到她眼前,“这个能不能送给我啊?”
她又点了点头,老人随即笑开了花,冲宴非白得意的说:“怎么样小子,现在着手套是我的了!”
老人拿着手套,得意洋洋的走远,不时还举起来,像是什么新奇的玩意。
回别墅的路上,宴非白无奈的说:“现在你已经见过我全部的家人了,怎么样?”
谢初瑶望着宴非白,认真思考了之后说:“很可爱。”
突然,宴非白停了下来,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那你愿意他们成为你的家人吗?”
第三十七章 龇牙咧嘴
这个吻太过突然,谢初瑶的脑袋登时一片空白,没听清宴非白的问题。
直到宴非白送她到房间,她才缓过神来,脸绯红一片。
天空中,伶仃的几个星星闪着,散发着温柔的光芒。
新年舞会。
谢初瑶端着酒杯,安静的坐着。
宴非白考虑到她的心理状况,原是不想让她参加的。
但是如果自己不来,宴非白也不会参加,这是家族的舞会,谢初瑶不想让宴非白在他父亲面前变得为难,所以还是来了。
刚刚宴非白被宴父拉走去社交了,她只能乖巧的坐在角落里,等着宴非白回来。
“我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谢初瑶低垂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皮鞋,顺着往上看,一位金发的年轻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她握紧了手里的酒杯,摇了摇头,“不了,我不会。”
说完,谢初瑶就想要离开,但是男子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挂着令人不适的笑。
“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谢初瑶手已经冰凉了,忽然,一股熟悉的气味袭来,一只手宣示主权的搭上了自己的肩上。
她错愕的抬头望去,宴非白面色不善的对男人沉声说:“格兰杰先生,不好意思,她是我的舞伴。”
金发男人脸色突然一变,怏怏不快的走了。
这时,一个长相很可爱的华人男生走了过来,疑惑的问道:“你就是谢初瑶?”
谢初瑶微微一怔,她不认识眼前的男人,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宴非白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向她介绍:“他叫时允,是我的朋友。”
时允走到跟前,神神秘秘的说:“你是不是从宴非白那里收到了一个布朗熊?”
谢初瑶点点头,“剧团里的大家都收到了。”
“你那个才不一样哦,”时允伸出食指,摇了摇。
宴非白忽然急急的喊了一声男孩的名字,想要打断他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可男孩丝毫没有收到影响,小嘴叭叭快速的说完了。
“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排了八个小时才买到的限量款啊!”
谢初瑶愣住了,她茫然抬头看着脸上疑似有红晕的宴非白。
时允的怨念似乎很重,龇牙咧嘴的继续向她大吐苦水。
“宴非白那个家伙,半夜把我喊醒说一定要买到,我半夜就起床去排队啊!”
“答应我的事情却没有兑现,言而无信的家伙,你还是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时允,我这就回去把你的唱片掰了。”宴非白有些恼怒的威胁着。
叫时允的男孩吓得登时脖子一缩,结结巴巴的低吼:“我,我唱片都锁住了,你别想威胁我。”
“是吗?”宴非白顿了顿,突然朝时允身后打了一声招呼。“那……嗨,路易斯。”
谢初瑶看着时允听到这个名字,像只兔子一般迅速的往宴非白身后一窜。在看到原先站的地方身后空无一人时,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宴非白看着他这副模样,悠悠的说:“再不走,他可真的就来了。”
时允大步离开他的身边,像是躲什么洪水猛兽。警惕的巡视了四周后,才恼怒的说:“算你狠,下回我再找你算账。”
说完,飞快的消失在了人群里。
谢初瑶听着两人的对话,恍然回到了大学。那个时候的宴非白年少意气,和室友的经常也会这般说笑打趣。
“那只布朗熊是你特意给我买的?”谢初瑶望着宴非白,眼底亮晶晶的。
宴非白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仍然回答了。
“嗯,那时我决定离开再也不回来,想要给你留个念想,但又不想让你看出是特意给你留的,所以给剧团里的大家都买了一样的。”
谢初瑶静静的听着,心里柔软的不像话。
原来他们一直都在兜兜转转的错过,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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