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谢谢你们!”姜悄儿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只能连连道谢。
村民露出淳朴的笑容,用蹩脚的汉语说道:“我们……军民一家亲!”
这句话,让姜悄儿泣不成声。
最后窝在炕上的时候,奔奔已然不发抖不打颤了。
反倒是杨竟河的情况瞧上去不太好。
虽然背后的伤口擦过药,但肯定还是会发炎发烧。
村民本来还要陪姜悄儿一起看着杨竟河,但姜悄儿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让村民和他老婆去睡觉休息了。
房门关上,姜悄儿彻底松下了那一口气,已然精疲力尽。
奔奔已经睡着,她刚在杨竟河身边躺下,就听见他呼吸有些重,立马起身去探他的额头。
一片滚烫!
姜悄儿的心沉了下去,她连忙起身出去接了点冷水回来,用毛巾浸湿了覆在杨竟河的额头上。
没一会儿毛巾变热,她就拿下来重新浸过。
不知道这样重复了多少遍,
天光刚刚白时,杨竟河额头的温度终于降了下来。
姜悄儿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
这口气一松,她坐在炕边挨着杨竟河就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几分钟后,昏迷中的杨竟河突然慢慢睁开了眼。
刚才在梦中,他好像置身于火海之中,烧的五脏六腑都难受。
忽然周身的火越来越小,一瓢瓢凉水好似泼到他身上。
此刻醒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姜悄儿在照顾自己。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覆在她脸上,拇指蹭过她的眼睫毛。
她被打扰了美梦,微皱起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什么。
他觉得好笑,抬起身又低下头,在她柔软的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这个吻持续了几秒,杨竟河舍不得,但还是放开。
“枝枝,我爱你……”他痴痴地看着她,梦呓般呢喃道。
第39章
经过上次,他不想再做出一点会让姜悄儿不舒服、伤害她的事情了。
这次算他卑劣,就算被发现被她骂,他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沉静片刻,杨竟河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炕,然后将姜悄儿打横抱起放到炕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轻轻拥住了她。
这一觉,杨竟河和姜悄儿都睡得很好。
到第二天早上,不用他们回去,张梦妮和梁亦谦就带人先找了过来。
杨竟河的伤口再次发炎,不能再等,便由几个人给背了回去。
张梦妮也带着奔奔先走一步。
姜悄儿看着她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没等到回答,梁亦谦突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姜悄儿跟着站定,而后看向他。
梁亦谦却低着头没说话。
姜悄儿这才意识到似乎有点不对劲。
她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梁亦谦主动开口:“姜同志……我要离开了。”
这远远超出姜悄儿的猜测。
她怔了会儿,不由得问:“为什么?”
梁亦谦扯了扯嘴角,艰难地说:“我爷爷身体不行了,家里人都希望我能回到西北军区……”
“我这次本就是顶着家里的反对一意孤行过来的,这次回去,肯定就不会再变动了……”
姜悄儿骤然听到这一消息,怔了片刻,问:“什么时候?”
梁亦谦抿了抿唇,说道:“交接一下,大概三天后走……”
他顿了顿,鼓起勇气开口:“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
话没说完,姜悄儿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似的,连忙开口打断:“我到时候为你送行!”
梁亦谦怔怔地看着她,神情受伤。
他沉默了片刻,勾起一抹苦笑:“我知道了……”
姜悄儿朝他笑了笑,说道:“家人比较重要。”
经过这次的事,她也彻底明白了自己对杨竟河的心意。
杨竟河于她而言,不仅是爱人,更是亲人。
梁亦谦还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只说道:“那三天后,我在营地外等你。”
姜悄儿点了点头答应了。
杨竟河以受伤需要照顾为由,哄着姜悄儿跟他住到一起。
姜悄儿想拒绝,但只要一看到他眼里的受伤情绪,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在杨竟河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有做过。
一连两晚过去,相安无事。
梁亦谦离开的前一晚上,姜悄儿打算早早睡了,等为他践行之后,再回来跟杨竟河好好谈谈,把一切都说开。
她想告诉杨竟河,自己已经原谅他了,在他不顾自己的安危跳下河去救奔奔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原谅他了。
她想告诉杨竟河,自己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有多在意梁亦谦的事,所以她要跟他把自己和梁亦谦之间的一切都交代清楚。
她再告诉他,自己从没喜欢过梁亦谦,她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他杨竟河一个。
她想和杨竟河继续做夫妻,和他生两个可爱的孩子,和他好好走完一辈子。
谁知照顾好奔奔回到宿舍,却没有见到梁亦谦。
姜悄儿以为他出去巡逻了,也没多想,洗了澡就直接上床睡觉。
谁知刚有些睡意,宿舍的门却忽然被人拍得震天响,将姜悄儿直接惊醒。
第40章
“姜悄儿!开门!开门!”杨竟河醉意深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悄儿懵了一瞬,怕杨竟河吵醒别人,暗骂了一句,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她一边没好气地数落着,一边开门:“你疯了吗?身上还有伤你就喝酒……”
话音未落,杨竟河挤进来,一脚踢上了门,将她一把抵在墙上。
上回这个姿势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姜悄儿到现在记忆犹新。
那次真是把她折腾得够呛,后来那处痛了两三天。
想到这里,姜悄儿就有些发憷,她推了推杨竟河:“你别撒酒疯!”
杨竟河只是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看着她,恶狠狠地质问她:“姜悄儿,你、你是不是又要跟人跑了?”
就着昏黄的灯光,姜悄儿看见他红了眼眶。
姜悄儿下意识伸出手去,想要去触碰他的眼睛,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墙上。
“姜悄儿,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别人了!”杨竟河又问道。
他的语气依然凶狠,却带着颤抖和哽咽,好像兽类怕到极致而衍生出来的愤怒。
姜悄儿皱起了眉,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烦躁地挣扎着:“你说些什么胡话?感觉放开我,别发疯了!”
杨竟河手上力道丝毫不减,一低头就衔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带着要将她拆吞入腹一般的狠意辗转深吻。
这一切的走向都和那一晚太像了,姜悄儿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就绷断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我不准你碰我!”她手脚并用地死命捶打推拒着,疯狂地扭过头要躲开他的吻。
杨竟河喘着粗气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阴鸷地说:“不让我碰,你想给谁碰?!”
他的声音又粗又哑,还带着几分大型猫科动物威胁发怒时的喉音。
姜悄儿吃痛地哀叫了一声:“你是狗吗……啊!”
话音未落,杨竟河一把将她扛在了肩上,大步朝床铺走去。
“放我下来!你这个流氓!”姜悄儿气得破口大骂。
杨竟河却好像完全不知道痛似的,不管姜悄儿如何踢他打他,竟是哼都没哼一声。
砰。
一声闷响,姜悄儿被他一把掼在床上。
“你……”她还没从这天旋地转中回神,杨竟河就倾身压了上来。
姜悄儿眼前一阵阵发黑,强烈的羞耻感将她淹没。
她忍无可忍地狠狠扇了杨竟河一巴掌:“杨竟河,你疯了?!”
看着杨竟河被打偏到一边的侧脸,姜悄儿的手都在发抖。
声音更是抖得厉害:“你又想跟上次一样,是吗?”
话刚出口,姜悄儿就被一阵强烈的心痛催着落下眼泪。
她太失望了,明明再过一晚,她就会主动向他踏出那一步,重修旧好。
可他却……
杨竟河回过头,低声说:“我是疯了……”
他忽然情绪无比激动地开口:“姜悄儿,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看看我?为什么不肯试着再接受我?我明明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多看一眼?!”
“那三年,我为了找你,每去一个军区,就到处托人帮我打听人家的训犬基地里有没有一个叫姜悄儿的训导员!”
第41章
杨竟河越说越难受:“我跟着你去西北,又来边境,别人都说我疯了,放着前途大好的军区不待,非要跑到这高原上来受罪!我是为了谁?!”
姜悄儿被他这番话说得懵了一瞬,下意识说:“我没有叫你跟着我……”
话音未落,一滴眼泪落到她的脸颊上。
姜悄儿心口猛地一痛,她彻底怔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竟河眼里蓄满了泪,满是痛苦与煎熬:“是,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离不开你,我愿意花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去挽回你、去赎罪……”
“可是……”杨竟河的声音颤抖至极,刚开口就泣不成声,“可是要我看着你跟别人走,跟别人在一起,还不如让我现在就死了……”
姜悄儿听他第三次提到自己要跟别人走了,心里疑惑极了:“你到底从哪听说我要跟别人走……”
她话没说完,杨竟河忽然掉伏在她身上,埋首在她颈间,泣不成声地说:“枝枝……你别走,别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枝枝……我真的好爱你……我只想跟你过一辈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枝枝……”
姜悄儿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一向高傲冷漠的钟营长,竟然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猛汉落泪的嚎哭声实在粗哑难听,姜悄儿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杨竟河止住了哭声,抬起头看着她,幽怨不满地说:“你笑什么!”
姜悄儿在他毛茸茸的寸头上揉了揉,和平时安抚军犬的手法一模一样。
“我没有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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