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却没有搭上筋,努着嘴,稚气的脸上有几分委屈,“奴婢不敢。”
小梨子向来是个运气不错的人,十三岁刚入宫,在内务府跟着管事嬷嬷学了两个月,没吃上什么大苦头,顶多严厉了些,然后就被分到了碧院伺候贺玥。
贺玥瞧小梨子年龄最为小,性子也活泛讨人喜,就提了她为大宫女,就没让她做过苦活,碧院其余的宫女捧着她,在外头她倚着太子妃的名号,也有着旁人及不上的体面。
久而久之,性子偏移,仗着贺玥对她的宠爱失了为奴婢的本分,此事发生后她对贺玥当真起了几分埋怨之情。
“啪!啪!啪!”吕嬷嬷横下眉眼,起身弯腰拽起炕上小梨子的衣襟,几个巴掌就甩了上去,动了十足的力道,小梨子清秀的脸一下子就红肿高鼓了起来。
“放肆!”吕嬷嬷变了脸色,唾骂道,“不要命的贱婢!”
第51章惦念
夜色暮沉,零星的月光洒下,给碧院平添几分幽兰之美。
耳房里,小桃子强撑着身子往炕尾躲去,缩起身子,她丝毫不意外小梨子说出的话,总归是忘了为奴婢的本分,被那些奉承的宫女说的找不着北了。
小桃子的动作给吕嬷嬷腾出了更大的空间,吕嬷嬷一把抓着小梨子的头发,要把她扯下炕,小梨子从来没有被吕嬷嬷这样对待过,一时间竟挣扎起来,吕嬷嬷的手被指甲划过,一时间激起火性。
“啪!啪!”
又是两个毫不留情的巴掌,小梨子的脸已经彻底没法见人了,遍布手指痕迹,嘴角破烂,有血从鼻子下流出。
吕嬷嬷之前也是从最低等的三等宫女做起的,粗活累活通通干过,手上的力气哪是小梨子可以比较的,小梨子瑟瑟发抖,不敢挣扎。
“砰!”小梨子被吕嬷嬷摔到了地上,她被巴掌扇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嬷…嬷嬷,为…为什么!”小梨子痛声问道,脸部疼的像被烈火烧着。
吕嬷嬷叉着自己粗壮的腰,啐了小梨子一口,平日里慈祥的脸一下子变得刻薄起来,“不敢怨!这话说出来是觉得自个儿很聪明吗?”
她伸手指着门外,语气凌厉,“你把这话在外面说上一圈,看谁听不懂你的弦外之音,奴婢就是奴婢,竟然还真敢怨起主子来,要不是太子妃性子柔善,你早就死了八百回!”
小梨子被戳中心思,呐呐的低下头,再不敢言语。
“把小梨子带到慎刑司去,和那掌事公公说,让她受几天罚,留条命就好。”吕嬷嬷语气渐渐平静。
外头守着的宫女立马开门进来,小梨子就算没去过,也听过慎刑司的名头,正想张嘴求饶,却被吕嬷嬷接下去的话定在了原地。
“这次算吕嬷嬷我疼你年纪小,许你犯一次错,你去慎刑司那长几天教训回来后,老老实实做奴婢。”吕嬷嬷弯腰用手在小梨子脸上的伤处按了按,眸色幽深,压低声量。
“动动你的蠢脑袋,仔细想想,如果你有了异心,哪位主子会要了你的贱命,碧院里头惨死的宫女还少吗?可别把你自己的下场定在乱葬岗里头。”
到底是年岁大了,吕嬷嬷也不忍心再造杀孽,可是必须把小梨子的心思给摆正,不然再不忍心也得下手。
小梨子被吕嬷嬷这番话泼的一激灵,细细掰碎开思考,浑身战栗,总算把那根筋给搭对了。
太子殿下!他会要了她的命的!
她不再挣扎,被宫女往慎刑司拖去,她思绪清明起来,内务府管事嬷嬷的话在她耳旁萦绕着。
“这个宫里头,最不要紧的就是奴才的命。”
…………
暖阁里头,贺玥坐在矮榻上,女医跪在地上给她左脚换药。
贺玥手上仍然翻着那本绣样,听说还是一本孤本,里面好些花色都不流传于民间了。
女医换好药后,恭敬的退下。
“参见太子殿下!”
宁如颂进来时,贺玥正没个正型的趴在榻上,胳膊下垫着一个软枕,宫人都跪下行礼了,贺玥才知道宁如颂来了。
她没有动,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着腰坐在了宁如颂的腿上。
宫人们低垂下头,识趣退下。
“听宫人说,玥玥午膳用的不多。”宁如颂的声音清越如玉珠滚入白玉盘。
贺玥抬眸,视线落在宁如颂矜冷贵气的眉眼之间,手自然的搭在宁如颂的臂弯间,柔声说道,“今日的汤有点咸,不喜欢。”
确实有些咸,好像是特地呈上来的新品,谈不上难吃,只是不合她口味,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她这话讲的有些娇气,眉眼却鲜活了起来,宁如颂身形微怔,随后垂下头,因为批了一晚上公文而疲倦的心好似被拉到了太阳底下暴晒,有些焦灼。
“孤再调动几个好厨子来碧院。”他顺着贺玥的话讲道。
宁如颂弯腰低身,两人之间距离猛的缩短,贺玥特有的清甜味道让他皮下血液滚烫,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午膳未用好之人,食欲未得到满足,从而转化成了别的欲望。
他的手往下挪动,最后隔着衣裙搁置在贺玥的左腿上。
“什么时候能好?”宁如颂问她。
贺玥侧着脸,手撑在榻上,一面想往后退去,一面回他,“女医说未伤到筋骨,再等五天就好。”
宁如颂嗯了一声,抬手轻掐着她的腰,在她红润的唇瓣上印下一吻,平静的语气不复,“那现在要紧吗?可以吗?孤会小心谨慎。”
贺玥柳叶眼微微瞪大,语气凝滞,唇一张一翕,“什…什么?”
宁如颂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顶着一张冷清孤寒的脸回答她,“孤想白日贪欢。”
细细算来二人已经有五日未在床榻上枕欢了,他有些惦念。
或许不只是一些。
第52章狸奴
白日贪欢,贪得一晌欢。
帏帐内,有一只玉白的手落在外头,有清汗往下滴落,泣声不断。
隐约有断断续续的骂声传出,气急败坏,“你走开!”
男子将落在外头的手包裹住,擒了回去,半点春色不肯落在外面。
他轻声细语的哄着她,“走不开的玥玥,我们偏该相逢。”
过去了多久,渐渐的贺玥思绪混乱了,分不清天地日月,数不出时间长短。
她觉的宁如颂就是一堆烧着的柴火,把她架在上面烤,最后再细细品嚼,连皮和着血,什么都不放过。
怎么可以如此贪婪?贺玥强撑起一只胳膊。
“啪!”
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在了太子殿下的脸上,只泛起一些微红,可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做。
手没了力气,重新落回到了原处。
宁如颂抬起凛寒的凤眸望向贺玥,汗水顺着他深邃的眉骨滴落在锦被上。
贺玥不闪不避的和他对视着,水光涟漪,如云般的鬓发堆在盈白的肩颈上,她的唇泛着不正常的嫣红色泽,“我疼,殿下我疼。”
宁如颂盯了她一会儿,最终又俯下身子去吻她,他知道她有怨,榻上之事,他不会计较。
太子又如何,终究还是凡人,被凡骨所围困,一时冷心冷清,哪能一辈子如此,总有例外的人会把那颗铁石铸就的心摔在地上,然后任由他空洞的胸膛里血肉疯长,重新换上一颗心。
贺玥一刹那觉的宁如颂好像也没有以往那么恐怖了。
…………
闹腾了几个时辰,床被也被宫女重新换了一床。
贺玥意识回笼,为自己的大胆有些心惊,她抬手抚在宁如颂微红的右脸,悻悻的说,“是臣妾失了分寸。”
怎么不是在她清醒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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