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轻飘飘落下一个人,白衣胜雪,手心凝了内力要打向虞徵。
暗卫一把将虞徵推开,硬生生在他身前挡下这一掌。
顿时他被那一掌打的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摔在几丈外的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咽了气。
虞徵又硬生生接了秦钟越一掌,他身后的暗卫追了上来,有一个护送着他离开,剩下的和秦钟越缠斗在一起。
解决这些暗卫并没有废多少功夫,只是耽误了这么一会,秦钟越往前一瞧,恰好看见虞徵在暗卫的护送下,竟是一路朝着皇宫的方向去?
他未曾犹豫,抬步追了上去。
却在皇宫外跟丢了人。
他四处扫了一眼,却仍是没发现虞徵去了哪边。
秦钟越站在原地看了片刻,身后脚步声由远及近,是苏苒走了过来。
“如何?”
“不见了。”
竟然能让秦钟越也跟丢?
何况虞徵身上还受着伤,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再怎么也说不通的事。
“公主府如何?”
秦钟越收回视线,问道。
“还在清剿剩下的人。”
今日虞徵亦在外面藏了不少暗卫,何况如今城中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虞芷为了防止虞徵逃跑,从城西调了不少兵士,这动静已闹的街道上不少府邸都开了门在探消息。
想必再不过多久,就有虞徵的人要动手了。
今夜注定要闹一整夜。
“虞徵不能逃走。”
须臾,苏苒淡声道。
“我去追。”
秦钟越当即点头。
他们自那日递出去那个瓶子开始,就是注定要和虞徵不死不休的。
今夜局势已然如此,若是下了毒还让虞徵逃走,只怕来日就更难抓到他。
他们留在西域的时间不多了,必然要趁着今夜把人处理。
正是他们二人要走的时候,忽然有一暗卫追了上来。
“小姐,这位姑娘吵着要见您。”
苏苒回头一看,正是才饮了解药才醒来的小盈。
她面色仍虚弱,摇摇晃晃地站着身子,指着西边一侧道。
“奴婢知道……大皇子回了府。”
回府?
如今这情形,虞芷是彻底与他撕破脸了,他还不选择逃走?
苏苒与秦钟越对视一眼,二人都觉得有些不可信。
“皇子府里……有暗道,直通城外坠湖。”
小盈气喘吁吁地补上后半句。
暗道?
苏苒顿时茅塞顿开。
虞芷今夜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了防止他反扑,甚至在城门口也早早备下了弓箭手,虞徵必然是料到了这一点,为了稳妥,决定从皇子府的暗道离开。
得了确切的消息,秦钟越道。
“我去追,你先回行宫。”
如今外面乱的厉害,难保不会有虞徵的人,刀剑无眼,他自然担心苏苒。
苏苒点点头,看着秦钟越离开,自己转身拉了小盈回去。
至后半夜秦钟越回来,苏苒还没睡下。
“还是跟丢了。”
秦钟越的脸色并不好看。
“有人接应他。”
“去了哪?”
苏苒心头一紧。
“出了京,我已经着暗卫去跟了。”
只是如此一来,今夜是难抓到人了。
“虞芷知道吗?”
“她的人也跟去了。”
苏苒点头,目光掠过秦钟越,一时止了话,有些心疼,伸手去抚他眉心的褶皱。
“不是什么大事,莫太心急了。”
四方要杀虞徵的人太多,从来不止他们,离了京也有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只要他不是完全打算弃了西域的帝位和剩下的人,那就肯定还有抓着他的那天。
温热的指尖拂过眉心,秦钟越语气缓和了些,将她揽到怀里。
“只是觉得今日是个好时机。”
的确是个好时机,可就算没杀了虞徵,也总有人比他们还心急。
苏苒并不执着于一时之事,她反握住秦钟越的手,安抚道。
“来日方长。”
公主府外的动静到底是闹了一夜。
至天亮时,一整条街道死伤无数,鲜血顺着青石板流了半条街,浓重的血腥味和满地的尸体让人无从踏足。
虞芷杀红了眼,将跟在公主府外虞徵的侍卫都杀了之后,她设了局引了一部分虞徵的部下过来,同样如法炮制地把人杀了。
“公主,如今天亮……”
是该对昨夜的事,给个合理的说法。
虞芷一头青丝散乱,身上的衣裳被鲜血染红,手上也划了一道血痕,她不甚在意地道。
“回宫更衣,传早朝。”
早朝之上,众臣人心惶惶,虞芷亦及时地下了旨。
言及昨夜大皇子带兵反叛,在公主府宴席上对她下毒,强抢西域玉玺,叛军在城中大肆杀人,她极力带兵反抗,才算镇压下这一场变故。
她并未刻意掩饰昨夜的狼狈,语气虚弱地说罢,自袖中拿出玉玺。
玉玺本身是该供在桌案之上的,只是如今玉玺上也染就了不少鲜血,被虞芷有些脏污的手拿着,一时更多了几分说服力。
“你撒谎,明明是你……你要杀殿下,殿下不得已反抗,被你逼走,是你想登基,你意图皇位……”
她花言巧语一时要把众人骗过去时,底下一个臣子出言激情愤慨。
虞芷往下一瞥,恰好是个虞徵手下忠心的走狗。
她扬眉反问。
“西域皇储就是本宫,如今母皇病重,朝中上下和民间百姓都口口声声让本宫顺应天意登基,这皇位本身就该是本宫的,本宫为何要为此对手足痛下杀手?”
她话里话外俱是对虞徵的轻视,臣子不忿又道。
“当然是因为您害怕大皇子的权势威胁到您登基。”
“威胁?”
虞芷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
“本宫为何要害怕一个皇子权势?
他有再多权势也是一个皇子,自古西域以来,从来就没有皇子登基的先例。”
那臣子被虞芷冠冕堂皇的话气的一个哆嗦,却偏生无法反驳。
这些东西怎能摆到明面上讲?
若是说出来,就是承认皇子有不臣之心,
见此,虞芷冷笑一声。
“这位大人,如此信口胡诌,是不满本宫,还是不盼着西域好?”
“臣不敢……”
她低着头认错,也明白自己今日太过草率。
只虞芷已懒得听她说这些,一扬手,身后自有侍卫上前,悄无声息地把她拖了下去。
至于拖下去之后的命是什么,台下的众臣心里自然明镜一样。
他们心中齐齐叹了口气,虞芷的部下自然高兴得很,虞徵的部下都忍气吞声地待在下面。
忍一时之不可忍,方能得来日青山。
虞芷往下扫了一眼,看到他们眼中的不平,偏生又不敢乱说话,不由得心中一阵畅快。
她是皇储,名正言顺的皇储,本来就该是唯一的皇帝。
凭什么这两个废物皇子要和她争?
她在朝堂上耍了一阵威风,心情极好地回了寝宫,连身上的伤似乎都觉得轻了不少。
一进宫,她正要吩咐人去把剩下的扫尾处理干净,一抬头,对上苏苒的眼。
她心里一咯噔,面上的笑倒是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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