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妍环抱着和言翡的胸膛说道“大虫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我等了你九百多年啊!”
和言翡不清楚周妍想干什么,想着拿法器将周妍收服。
周妍见和言翡不回抱自己,很是难过着抱着和言翡倾诉道“我是你的妻子周妍啊!我幻不成人形了,所以你便认不出我了是吗?”
和言翡仍没回答,但听见“周妍”一名时,觉得世间重名很多,不一定是她。
和言翡刚要拿起法器收服周妍时,周妍察觉到,十分震怒,瘴气顿时扩散,将和言翡震向树干上。
周妍看着坐在地上咳嗽吐血的和言翡,落了血泪,朝着和言翡怒吼道“大虫哥,为何?为何你想杀我!为何!”
和言翡被周妍的怨气攻击得再次吐了血,施云彦见和言翡吐了血,急忙挡在和言翡面前。
和言翡见施云彦挡在自己身前,虽然试着起身,但身上的剧痛让他瘫坐在地连连咳嗽。
施云彦也在周妍怨气攻击下,眸子收缩竖起,刹时变了金黄。
施云彦灵力冲散头发,玄色斑纹铺散在头发上,一尾猫尾炸了毛,直直悬在臀后。
施云彦四肢抓地,腰身似拉满的弓,“喵呜”一声恐吓着周妍离去,全身飘散着绀蝶色法力。
周妍见了施云彦如此,并不害怕,只是凝视和言翡。
周妍气愤又哀怨控诉道“大虫哥,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施云彦听见这“大虫哥”的称呼,也像和言翡那般也误以为是同名的人,也没在意。
和言翡见周妍的话,丝毫不懂,咳嗽了几声说道“姑娘,您许是认错了人,在下叫和言翡,是瑶山和氏。若您有什么冤屈,我和家人一定能帮助您。”
周妍听后,又是落下血泪,说道“你无需哄骗我,你的魂魄分明就是大虫哥,为何不认!我的冤屈便是你这负心人。”
周妍说后,放出了全身瘴气,在场的和诺、和言翡、施云彦都昏了过去。
梨园内,乐器有节奏又配合着伴奏,戏台上“青衣”和“须生”两行当搭着戏。
戏腔如水,缓缓从嗓子中流出,台下人们观看着,表情、眼神跟着两位伶人的唱演、表情动作的变化而变化着,沉浸享受着这一场深情而丰富的表演。
“须生”道“呔!我且问你,这父债?”
“青衣”道“子还。”
“须生”听后,觉得“青衣”入了套,又道“夫借?”
“青衣”听后,知自己入了套,磕磕巴巴,不敢回复“妻,妻……”
“须生”得意地问道“怎么样?”
“青衣”回道“妻我便不管。”
“须生”回道“哎哎哎,自古常言讲得却好,父债子还 夫债妻填,哪有不管的道理?”
“青衣”无所谓回道“我管也管不了许多。”
两人又是接着表演了起来,一番剧情下来,这场戏到了一个高潮点。
那“青衣”表情急愤控诉着那“武生”:“……我夫妻城南见一面,手抱头儿哭连天。无处立来无处站,在城南寒窑把身安。曲江池里妖马现,红鬃烈马把人餐。男子汉不敢耕田地,妇人家怎敢奔桑园。唐主爷家心胆寒,出下榜文招好汉。……唐主爷家心喜欢,才封他后军都府在朝班。……奴的夫去了十八载,书不捎来信未还。这一锭银子莫与我,拿回去与你娘安家园。量麦子来磨白面,扯绫罗来缝衣衫。任你娘吃来任你娘穿,把你娘吃的害伤寒。有一日你娘死故了,死后埋在大路边。请和尚来把经念,立个碑子在坟园。上刻你父薛平贵,下刻你娘王宝钏。过路君子念一遍,军爷!把你的孝名天下传。”
这“须生”被“青衣”训斥得得连连害怕颤抖,又一直后退。
此段唱词下,“青衣”表演入木三分,让台下观众连连鼓掌喝彩。
又是一场表演落幕,随着乐器演奏,又一场表演展开。
这“青衣青衣是中国戏曲中旦行的一种,北方剧种多称青衣,南方剧种多称正旦。因所扮演的角色常穿青色褶子而得名。扮演的一般都是端庄、严肃、正派的人物,大多数是贤妻良母,或者是贞节烈女之类的人物。表演特点是以唱功为主,动作幅度较小。行动比较稳重。——百度百科”搬来道具挡在“须生京剧中一般扮演中年以上的男子,要戴“髯口”(假胡须),根据年龄不同,髯口有黑、灰、白等颜色,重在唱功。——百度百科”面前,这“须生”唱道“打罢春来是夏天,春夏秋冬不一般。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她说我不是薛平贵,我说她不是王宝钏。”
一番剧情后,“青衣”又唱道“恨不得一掌击死你”,唱着作完了掌掴“须生”的动作。
“须生”又接唱“见面礼你先用巴掌搧。”
一番剧情后,“须生”跪下,可怜巴巴拉着“青衣”戏服的裙摆晃了又晃。
“青衣”唱道“见郎夫下跪在我的面前。知者说他多不是,不知者反怪我不贤。”
乐器伴奏,几番剧情后,这戏终是唱演完了。
全部伶人站在戏台谢幕,戏台下的观众将金银抛上戏台打赏,又或是戏台下一些观众差人上前,将一些金银琐物给了表演合自己心意的伶人,以示赞赏其演技。
后台内,“青衣”正照着镜子先轻轻卸着头面。
“须生”见“青衣”正卸头面,只卸去了一声行头,面上带着妆,直奔“青衣”走去。
“青衣”透过铜镜,见“须生”前来,笑了笑,手上仍旧卸着妆,也未转头,说道“大虫哥!”
“须生”听见“大虫哥”的名讳,愣了下,总觉得自己不应该是叫“大虫哥”,而是另有其名。
“须生”有些纳罕自己为何这般怀疑自己的名字,笑着向tຊ“青衣”走去。
“须生”站在“青衣”身后,给“青衣”按摩肩膀,柔声夸奖道“周妍,今日辛苦了!”
“须生”见自己唤她“周妍”,又是纳闷着想:为何唤“周妍”,应该唤另一个名,是什么来着?
“须生”想了一瞬,便停了,不再想,继续给“青衣”按摩。
“青衣”听后,停了停卸妆的动作,握住了“须生”的手,通过铜镜,看着“须生”脸上的妆,也看到了自己未卸完的“半妆”
“青衣”看着镜面中的“须生”说道“大虫哥,我来帮你卸吧!”
“须生”也看着镜面中的“青衣”,虽带着半妆,但自己仍看不清“青衣”的五官。
“青衣”的五官浮上了一层黑雾,朦朦胧胧,混乱难辨。
但“须生”很想看清“青衣”的五官,于是说道“我们一起互相给对方卸吧!”
“青衣”听后,点了点头。
“须生”和“青衣”面对面坐下,互相给对方卸起了妆。
同班伶人见了俩人一起卸妆,都连连起哄道“你瞧,俩台柱子——刘申和周妍下了戏台,还来羡煞旁人呢!”
“须生”听见自己本名唤“刘申”,又觉得自己不该是这个名儿,但随着来往的班内伶人唤的次数越多,“须生”也慢慢接受了这个名字——“刘申”。
两人都卸完了妆,换了衣,出了戏院,去酒楼吃了饭,去了集市挑选些蔬菜瓜果带回家。
但刘申仍看不清周妍的面容,又看路人很是恭敬地和自己打招呼,又从路人口中确认了周妍是自己妻子。
刘申不仅不起疑周妍的身份了,而且也已经不介意看不到周妍的五官了,觉得许是自己眼神不好,不过刘申仍想看看周妍的五官。
刘申拿着瓜果蔬菜,周妍牵着刘申,两人很是恩爱甜蜜,一起回了家。
周妍走在路上,一手微微攥紧刘申的手,说道“大虫哥,我们要个孩子吧!”
刘申愣了下,又点了点头,赞许着询问着“好啊!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周妍想了想说道“我喜欢女孩,但……”
周妍说着望了下正看着和自己并肩走的刘申,笑了笑,一手握着刘申的手,一手握着刘申的胳膊,下巴抵着刘申的胳膊,笑着说道“男孩不容易受欺负,也不太会让我惦记,生男孩吧!”
刘申听后,停了脚步,转身,微屈膝,平视周妍,眼含爱意对着周妍笑了笑说道“那就先生一个男孩,再生一个女孩,这样有哥哥保护妹妹,我们就不用担心我们的女儿了,好不好!”
周妍听后,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好!”
刘申将瓜果蔬菜给了周妍,周妍有些懵,还是接下了,刘申打横抱起,周妍很是一惊。
刘申偏低头,凑到周妍耳畔说道“得快点,回家生儿子!”
周妍抱着瓜果蔬菜挡住脸,羞得垂下头,小声说道“注意些,有人看呢!”
来往的人都看着俩人,笑着贴耳互相说着什么。
刘申说道“嗯,是得快些回家,不然我家小妍得羞急了,不许大虫哥了”
周妍红了脸,脸埋在瓜果蔬菜里越发深了,嘀咕了一句“你……浑!”
刘申笑了笑,急忙抱着周妍奔回了家。
刘申单手抬抱着周妍臀,一手开着家门的钥匙。
周围回家或采买的邻居,又或是路过的路人,皆惊讶地看向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熟悉的邻居跟刘申打过招呼后迅速离去,不熟悉的路人只看一眼后便迅速离开。
周妍被瞧得羞臊,害羞地埋在刘申脖颈,将脸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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