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只是当做听了个笑话,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
其实她已经逐渐恢复记忆了,那天她看到资料的时候,记忆就在缓慢的恢复了。
姜乐宁想起了一切,她甚至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时的后悔和疼痛。
好在她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
可那种粉身碎骨的疼痛,姜乐宁这辈子都不想再受第二次。
谢北珩本来就是个疯子!
姜乐宁无比庆幸自己失忆了,从谢北珩的人生中抽离了。
因为谢北珩的忽冷忽热,姜乐宁都觉得当时的自己也跟着疯了,整天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期待着一个最薄情的男人的那一丁点儿爱意。
姜乐宁收起了嗤笑,扑入男友怀中,将谢北珩的事情抛在脑后。
谢北珩疯的事情,正是林桑和林木一手促成的。
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谢北珩呢?
林木一点一点的侵蚀庞大的谢氏,而林桑则是跟在谢北珩身边,时不时出个声,时不时露出一点点身形让谢北珩看到。
次数并不多,因为都要消耗林木的力量,林桑才不舍得浪费。
短短的几次就足够将谢北珩骗得精神恍惚了。
“谢北珩,这可是谢叔叔留给你的钢笔,你确定要给我嘛?”
林桑缥缈的声音忽远忽近。
“谁?桑桑,是你吗?”
谢北珩看遍了四周都没有发现林桑的身影,他知道,他又出现幻觉了。
他靠在床上,手里拿起那只钢笔,细细地摩挲,眼里尽是悔意与怀念。
透过那支钢笔,谢北珩好像看到了林桑扎着马尾辫,羞涩笑着的模样。
他缓缓伸出手,试图去抚摸林桑的脸,却扑了个空。
诸如此类的事情,谢北珩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多到他都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了。
他甚至还看到了两个孩子甜甜的叫他爸爸。
谢北珩现在还记得,当初他从护士手里接过两个小孩的时候,他们才那么一丁点儿大,像只刚出生的小猴子。
谢北珩眼底青黑,眼睛里血丝密布,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
这些日子里,因为这样的事情,他工作都恍惚了,以至于公司都出了不少的岔子。
谢北珩坐在办公室里,他努力让这些繁杂的公务充斥头脑。
好像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暂时将有关于林桑的事情都抛在脑后。
林桑死后的第七天,谢北珩为林桑举办了一场葬礼。
他不知道林木到底为什么不给林桑举办葬礼,但他不想林桑的死亡这么草率,连个葬礼都没有。
可是谢北珩却忘了,这些年他的各种操作,早就已经让林桑一个朋友都没有了。
林桑的亲人更是死的草率,连个葬礼都没办。
除了突然冒出来的林木以外,林桑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是孤身一人了。
即便是办了葬礼,又会有谁来吊唁呢?
无非是冲着谢北珩来的,根本都没有几个真心的,这样的葬礼办了还不如不办。
林桑就跟在谢北珩身边,怎么可能看不见谢北珩这一系列的自作多情的行为。
葬礼当天,天十分应景,下了一场朦胧小雨。
前来吊唁的人都一致的穿着黑白灰色调的衣服,阴沉的天气倒真的显得他们心情有些沉重了。
可他们丝毫不悲伤的眼睛,时时刻刻地望着人群中心的那个男人。
穿着黑色大衣的谢北珩眼眶通红,下巴上冒出的青黑胡渣显得他整个人都沧桑了许多。
谢北珩望着林桑的黑白照片,眼底的悲伤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他不知道有多么后悔,后悔自己曾经竟然那样对待林桑。
曾经鲜活的人如今只剩下几件衣裳还留在这里,属于林桑和两个孩子的东西少得可怜。
谢北珩翻来覆去收拾了好久,也仅仅是找到了一个不大的袋子就能装下的东西。
看着属于林桑和孩子的衣物即将被下葬,谢北珩终于克制不住崩溃的情绪,疯了一样,双手扒着棺材,嘶吼道:
“我后悔了,林桑,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都受到了惩罚,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好不好?……”
谢北珩的头一下一下地磕在棺材上,周围的人都有些唏嘘不已,甚至还有人为了谢北珩的深情而动容落泪。
远远躲在人群之外的林木撑着一柄黑伞,伞下一边站着林桑。
“林桑,见证自己的葬礼是个什么感觉?”林木调笑道。
林桑冷眼看着谢北珩上演的一出深情戏码,只觉得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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