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权轻声安慰完钟婉清,对时亦寒说:“时亦寒,来的时候我们不光打了救护车,还报了警,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刚说完,秘书便听见耳内传来门外保镖的声音。
他立刻凑到时亦寒耳边压低声音说:“时总,警察来了。”
一时间,时亦寒脸色格外难看。
“我们走。”
出门前,时亦寒又特意提醒钟婉清:
“钟婉清,记得去警局自首。”
“这次让你们逃过了,下次可就指不定了,钟父钟母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
钟婉清的心加速颤了下。
姜时权心疼地将她抱上轮椅,挡住时亦寒的视线。
听见救护人员急忙赶来的声音,他轻声说:“伯父伯母肯定会没事的。”
安慰钟婉清的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提供证据让陈山报警抓人,找不到婉清的时亦寒也不会盯上伯父伯母,他们也不会出事。
钟婉清没说话,死死盯着救护人员先给父母止了血,又将他们抬上担架往救护车上送。
急救车没了位置。
姜时权连忙抱钟婉清坐上自己的车,跟在救护车后面。
两人守在手术室外面。
没过多久,医生匆匆出来告知钟父钟母的情况:
“病人十指被硬物砸烂,血肉模糊,无法进行缝合恢复,再加上失血过多受了感染,只能截断。”
“另一位病人的肢体严重缺血性坏死......要想保住性命,也只能截肢。”
“这是手术同意书,希望你们能够尽快做出决定。”
刹那间,钟婉清感觉天都塌了。
“怎么会这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没了十指和双腿,他们以后该怎么样生活,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们。”
医生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幸好送得及时,要是再晚一点,他们或许......”
后面话没说,钟婉清也明白。
她没忍住又流泪了,痛苦又崩溃的攥紧了姜时权的衣服,拿着笔的右手止不住颤抖。
即便她极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耽误时间,可她根本控制不住,歪歪扭扭地抖了好几次才艰难写完。
医生立刻拿着手术同意书回去。
钟婉清再也撑不住,脆弱地埋进姜时权的怀里,哭声呜咽。
姜时权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也难受。
时亦寒没躲过,被警察带到警局。
还不等他说什么,对钟父钟母动手的保镖立刻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警察心知肚明,但也没继续追究下去。
时亦寒从警局离开时,天已经黑了。
他心里很烦,随便去了个酒吧。
秘书将最新查出来的信息向他汇报,“时总,陈山报警是姜时权提供的证据。半个月前将姜时权教训一顿后,他就变了副样子,到处搜集证据和…查钟婉清的下落。”
“另外,钟婉清一直守在医院,并没有去自首。”
时亦寒晃了晃酒杯,“姜时权也在那?”
秘书点了点头。
时亦寒烦躁地将酒杯重重摔在桌台上。
“他们倒是情深意切。”
秘书正打算再汇报沈怜梦的情况,就被身后传来的怒吼声打断了。
“早知道躲时亦寒这么累,老子当初就不答应跟沈怜梦演戏陷害......对了,是陷害谁来着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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