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我私人的东西。”林适说。
程司一手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一手去接纸袋。
嚯，不算轻。
拿近一看寄件人，是陶晗之。
隔着开口的缝，程司立刻就猜到里面是什么了。他一笑：“刚才说什么，不是私人的东西。确实不是你‘私人’用的东西。”说完，他把袋子递给林适。
林适接过看了一眼，又阖上袋子，转头看着程司，挑挑眉。
这家伙，还没笑够？
程司只是觉得太久没看林适沾染女人的东西，很稀奇罢了。林适整天活得像个清教徒，如今却突然收到一份精致性感的女人衣物包裹，怎么说呢，活像妖女坐在了牧师腿上，随时会打破禁忌之感。
程司看林适这表情，笑着拍拍他的肩，“走走走，先上楼。”
两人坐着直梯，直达顶楼。
到了办公室，林适把袋子放到沙发上，去了隔间洗了个手。
出来的时候，程司坐在沙发上，刚好吃完那个三明治。
林适拿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又挽了袖子，坐到沙发上。他打开那个纸袋，里面是上次的礼服、他的外套，以及那双蛇颈鞋。衣服已经被精心熨好，罩上防尘罩。
里面，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的字娟秀清爽：
不知道您秘书的联系方式，只能冒昧寄到易仑前台。
陶晗之
林适看完，把卡片随手放在茶几上。
程司拿起来看了一眼，两眉一挑：“她讲话真是客气。”
“她每次和我讲话都这么客气。”
程司挑眉，虽说没什么语气，他怎么好像听出几分不满呢。
林适盯着袋子看了几秒，又瞥了眼卡片上的字句，思忖着陶晗之的态度。
程司指了指那双鞋，调侃道：“哦吼，我们的女主角没接受你的好意哦。”
林适佯装淡定地喝了一口水，嘴上道：“不急。”
但不知怎么，看着被送回的鞋，林适竟无端生出几丝烦躁来。
他放下水杯，道：“许述那边怎么样？”
提到这事儿，程司坐正了身子，恢复了认真模样。他道：“你猜得不错，回去之后他就和许延青闹了一次，卫冉不知道。听说闹得挺凶，但我估计最后还是老样子，许述只能低头。这几天，许述还是该干嘛干嘛，一切还算照旧。”
林适听得眼皮都未抬。这显然还远远不够。
程司又道：“听说许延青怕出意外，打算提前两个人的婚期了。我估计下个月就会有公开的消息了。”
林适笑了一声：“这么着急。”
“可不是，许延青估计也是没想到陶晗之对许述的影响这么大，大到竟然让儿子和自己作对。”
林适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程司也起身，走到他身边，“想什么呢？”
林适嘴含浅笑，只道：“没什么。”
Fine，程司耸耸肩。既然不说，也就不继续打听了，林适的想法向来不喜多说。
程司换了话题：“今天有空吗？晚上王总那边有个局，去捧个场呗。”
林适表情淡漠，“没兴趣。”
“那明天呢，难得周末，我们去江城周边放松一下呗，老杜在城西新搞了个度假村。”
“明天不行，家里老佛爷要体检。”
程司立马“哦”了一声，表示明白：“老佛爷的事，不敢打扰。”
老佛爷是林适的外婆赵秀兰，也是他唯一认定的亲人。林适早年白手起家，身边只有赵秀兰给予了十足的支持。林适向来亲情淡漠，但唯有对赵秀兰照顾有加。如今赵秀兰年纪大了，却总是不肯让保姆来照顾，所以赵秀兰的许多日常琐事，林适都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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