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肚子也不显怀。”
“才一个多月。”李嫣一脸害羞地垂下头。
我脸色惨白的难看，“婆婆，她怎么在这里。”
公公出殡的那天，婆婆也看到陆森然搞得那些脏事，自然也知道李嫣的存在。
她还能对李嫣好言好语。
“她是我的贵客，对人家的态度好点。”
“......”
我缄默。
“小琳，妈有些话要和你单独说，”何莲花看向李嫣，端过茶几上的坚果递到她面前，“小嫣，你先坐，等我的消息。”
“好嘞，妈。”
李嫣脱口而出的那句“妈，瞬间让我冷的仿佛置身冰窖。
虽然我只把豪门妇当做工作，难免还是寒心。
何莲花拉着神情恍惚的我来到花园的喷泉边。
“小琳，妈有个事想和你商量，李嫣怀了孩子，再怎么说也是我儿子的种，要不让她来家里住。”
我哭笑不得，“她是什么身份地位，有什么资格住进陆家。”
“大师帮忙算过了，她这胎绝对是男娃，等她生下孩子，记在你名下，认你做母，我们陆家就有后了。”
何莲花双手合十，语气恳求。
我知道她向来最爱算命，每每遇事都要找大师算上一卦，没想到连肚子里还没出生的孩子，都要来上一卦。
“大师说，那孩子八字旺，以后我们陆家也跟着他水涨船高。”
我捏捏眉角，“妈，孩子都没出生，哪来的生辰八字，你不会被人骗了吧。”
“怎么会被骗呢，你要是容不下小嫣早说啊。”
我摇头，“妈，李嫣怀的真的是森然的孩子吗？”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我结结实实地又挨一巴掌。
“你下不出蛋，也不让别人生，是想让我们陆家绝后嘛。”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陆森然不碰我，光靠我生不出来。”
我紧咬牙关，强忍怒火。
一亿！一亿！
“还不是怪你没用，连个男人都哄不好。”
又是嫌恶的口吻。
“我不管，这孩子就要生下来，明天我带着李嫣去庙里找大师祈福。”看来何莲花死都要撞南门。
谁也劝不住。
“随便你，只要老太爷那里过得去。”
我转身快步离开，不愿再和人多纠缠。
......
翌日，九点闹钟响起。
我准时起床打工，又是扮演陆少奶奶的一天。
王嫂煮好了早茶，我如往常一样端上楼，放在陆森然门前。
“森然记得吃早饭，不然对胃不好。”
再敲一次。
门仍紧闭。
等一分钟还没开，我准备放下离开。
对这种闭门羹也早就习以为常了。
刚转身，谁料身后门开了，陆森然满身酒气地出现。
他朝着我呵气，“我们聊聊吧。”
“好。”
我迟疑片刻，跟在男人身后进门。
满屋子的酒瓶东倒西歪，凌乱不堪。
陆森然接过早茶放下，指着不远处的沙发，我遵从指示坐下，等着他率先开口。
“你真的爱我吗？”
“......”
不爱。
“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
“你不愿意，也不爱我。”
“......”
还有自知之明。
不过我扮演的是恋爱脑娇妻，人设不能倒。
“森然，妈和我说过了，你要是想要李嫣的孩子，我愿意成全你们。”
“你不爱我，”陆森然拿过早茶，指着那碟杏仁豆腐，“我对黄豆过敏，你要是真爱我，不会不知道这个。”
“......我给你换份早茶吧。”
原来这是他从来不吃我送的早茶的原因。
“不用了，我不吃。”陆森然久久地注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到答案一样，“我们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你说爱我，为我平息绯闻，为我处理小三，为我洗手羹汤，为我添衣加餐，明明你做的每件事，都在表达对我的爱，可是我从来没感受到。”
“......”
因为我只是把你当成难伺候的上司罢了。
对待领导，巴不得他早死，哪来那么多的感情。
“李嫣对我不同，她让我感受到炽热的爱，不顾世俗的、义无反顾的爱，所以我不能辜负她，如果你愿意离婚，五百万，加上这栋别墅都是你的，我净身出户。”
陆森然长叹一声，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却不容商量。
“我不离婚，再给我一个月，如果你无法爱上我，我愿意签字离婚。”
都坚持了那么久，决不能功亏一篑。
五百万，和一个亿，没准我都能拿到。
“你，这是何必呢，我们是没有结果的。”陆森然连连摇头，估计没想到我如此厚脸皮地待在他身边。
“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握住陆森然的手，放到胸口处，让他感受心脏的跳动。
“咳咳，那好吧。”
陆森然连忙扭过头，不敢对上我的双眼。
就算他不爱我，也习惯了我这么多天的付出。
如果我离开了，他上哪里找这么优秀的私人助理。
“对了，小嫣这月底生日，你帮她办个生日宴，把你的那些名媛贵妇都请来，介绍给她认识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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