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怀里,那此时此刻,你心里的人就一定是我吗?”
对视间,两人距离很近。
男人眼眸晃动着她看不懂的幽深,她不由绷紧心神,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姜母凄厉的哭喊——
“俏儿,你放下菜刀!长京你快来,俏儿被姜北北逼得自杀了!”
第4章
姜北北和慕长京冲出去。
两人一到楼下,就见姜俏儿握着菜刀,满脸是泪站在餐桌旁,她一见到姜北北,情绪忽得激动——
“姐姐,我知道我回来碍了你的眼,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死,你别为难咱妈,也别为难长京哥!”
说着,就要划伤手腕。
“住手!”
慕长京冲过去,打下菜刀,把姜俏儿锢在怀里。
姜母大哭:“俏儿啊,你没有错,让你在山坳坳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啊……”
“你别做傻事,你要是死了可不剜了妈的心吗?你想要什么就说出来,我们一定满足你!”
姜俏儿看着像是要死要活挣扎,双手却抱着慕长京不放。
冷眼看着这一幕戏,姜北北忽得觉得没意思。
一哭二闹三上吊,姜俏儿一旦想要她让出什么,就爱演这‘三步戏’。
她抬声打断:“她要是真想死,早划伤出血了,你们母女这次演戏,又是想逼我让出什么呢?”
话落,姜母的哀嚎一顿,随即又大骂:“姜北北,你是不是生怕这个家太安生了?怎么这么无情无义?”
而姜俏儿心虚,故意装做气晕,倒进慕长京怀里。
“姜北北。”
慕长京骤然发话,抱着姜俏儿上楼,擦肩而过之际,寒着眼睨向姜北北:“你为什么变得这样偏激,太让我失望了。”
姜北北被‘失望’两个字刺得心口一颤。
上辈子,他们从相爱到离婚,破裂的感情就是这一次次的‘失望’累积。
兜兜转转,他又开始了……
她深呼吸一次,转身离开姜家。
没有关系,反正这辈子她已经决定放手,慕长京失望不失望已经不重要了。
接下来一周,慕长京都没有回家属院。
姜家人也没来找姜北北,但她眼皮总跳,觉得姜俏儿作妖没有完。
果然,这天上午,她刚练完舞,满身大汗,握着汗巾正准备去休息,却发现舞厅入口站着姜俏儿。
队长特地冲她招手:“北北,你妈说俏儿是跳舞的好苗子,特地推荐给我,只是你妹妹是零基础,就由你来带她吧。”
一旁,姜俏儿立马一脸乖巧补充:“姐姐,只要你好好教我,我一定认真学,不给你丢脸!”
姜北北不由捏紧汗巾,上辈子也有这一出,姜俏儿不但没有天赋,还故意摔跤污蔑她使坏。
这烫手山芋,她可不会再接。
便直接拒绝:“我有点累了,让其他人带吧。”
话落,姜俏儿立马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姐姐,我知道我乡下来的,不配你这个领舞带。”
“我好羡慕你,要是我们当初没有抱错,我应该应能跳的跟你一样好吧……”
姜俏儿的表演很快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有人看不过眼,为姜俏儿不平——
“姜北北你也太过分了,带带人怎么了,要是不是你鸠占鹊巢,你妹妹能需要你带。”
“就是,清高的样子看着就糟心。”
“你们别这么说我姐姐,她确实优秀,是我的错,我今天不该来这打扰她……”
姜北北抿唇,要她看,姜俏儿该去演电影,她的演技保准火。
她干脆装作没听见,去了休息室,靠在休息室闭眼,谁知这一闭眼竟然睡了过去,还做起了噩梦。
梦里,是她被姜俏儿骗到悬崖边,被掐着脖子狠狠一推——
“姜北北!你占了我十几年的好日子还不知足,都离婚了还不要脸缠着长京哥,你给我去死吧!”
“不!”
她猛地惊醒,还没缓过气,却发现屋内浓烟滚滚。
“咳咳——”
“起火了!休息室都烧起来了!快逃啊!”
屋外哭喊声阵阵。
姜北北拽紧汗巾捂住口鼻,起身就往外逃。
“呼——嘭!”
火焰窜得比人还高,不断有断裂的焦木砸下,浓烟呛喉又模糊视线,她只走了几米,手脚已经被烫得发抖。
“咳——咳咳!”
模糊间,她隐约见到慕长京。
刚要冲过去,却看见一个身影冲出去保住慕长京:“长京哥,你终于来救我了,你快带我出去,我好怕……”
是姜俏儿。
眼见慕长京抱着人就要走,生死之际,她下意识大喊:“慕长京!”
“我在这里!别走!”
男人没有回头。
“慕贤——”
姜北北被着火的断木击中,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左腿钻心的疼,火焰也一阵阵靠近!
重生一次,难道就这么死了?
她不甘心。
咬着牙,她忍着撕裂的疼,拼尽力气推着断木,可就在快要推开时,头顶忽然传来声音——
“咔嚓!”
她抬头——
只见天花板上的横梁,冲着她的头径直砸下!
第5章
剧痛之下,姜北北彻底陷入黑暗。
昏沉间,记忆陷入混乱,她好像又回到了上辈子。
风和日丽,全军文艺汇演的节目上,她一曲冰上芭蕾,引得台下所有观众的喝彩,慕长京就这样抱着花上台,冲她单膝跪下——
“姜北北同志,我喜欢你很久了,想和你一起守护家园,你愿意跟我组建家庭吗?我会像忠于祖国一样忠于你,会保护你直到死去,永远不叫你受委屈。”
在全军的祝福下,他们在一起了。
可后来——
男人却把姜俏儿挡在身后,神经疲惫又冷酷:“姜北北,我们不合适,离婚吧。”
是不合适……还是不喜欢了?
心很痛,眼睛很痛,她还像被裹在一个茧里,到处都是刺,难以呼吸。
她在黑暗中挣扎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得睁眼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医院。
一旁,慕长京正好给她的左腿上药。
药水刺激,她疼得本能抽搐,却拽紧床单没吭一声。
她的动静惹得慕长京抬头,四目相对,男人脸上浮现喜色:“昏迷三天,你终于醒了。”
夜深寂静,他的话显得格外真诚。
他双眼都是红血丝,下巴冒出了慕渣,人虽然依旧俊朗,却遮不住疲惫。
这样的关切和在意,就好像他依旧如热恋那样深爱着她。
可她脑海里,却满是他抱着姜俏儿走出火海,头也不回的身影。
她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可一动,后背,四肢骤然一紧,像是被刺刀狠狠刮过,她死死咬住唇,才止住呻吟。
慕长京忙放下药,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没好。”
凝着女人苍白几近透明的脸,他不由软下语调:“你不是最怕疼,怎么忍着不吭声?”
姜北北呼吸一顿,睫毛微颤。
因为她知道,不会一直有人心疼她。
她得学会忍耐。
但口中却回:“你忙你自己的事去吧,我是兵,不过被砸了两下,没有那么脆弱。”
话落,慕长京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我们是夫妻,你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姜北北抬头,男人眼中的谴责那样明显,像是真的不理解她为什么糟蹋他的好心。
可他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是她错了的样子呢?
她推开他,盯着他的眼,忽得问:“好,那我问你,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吗?”
慕长京脸色一僵,沉默了一瞬才说:“是医务兵救得你。”
意料之中,但姜北北的心还是抽痛一刹。
“第二个问题,火场里,我眼睁睁看着你抱着姜俏儿离开,我们当时隔了不到三米,我喊你,你没有听到吗?”
这一次,男人的沉默更长。
渐渐地,他的谴责被内疚代替:“抱歉,我当时已经看到了医务兵靠近……”
“所以,你心安理得带着姜俏儿头也不回离开,你知道当时那根横梁砸下来,我是怎么想的吗?”
姜北北红着眼眶,眼睛刺痛,可依旧没有泪。
慕长京心头一软,上前强行把人抱住:“别这样,让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我保证这种事情不会有第二次……”
可这种事情,上辈子发生了何止两次?
姜北北没再辩解。
争辩只是徒劳,而且又累心。
人活了两辈子,总要有自知之明。
总归要走的,留恋只会让她更疼。
平息了一会情绪,她推开人:“不早了,该休息了。”
慕长京不肯走,小心翼翼抱着她:“我守着你。”
姜北北这次没有挣扎。
她清楚,这男人虽然性格温润,但骨子里倔的很,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就像上辈子他要离婚,她甚至下跪哀求,可他依旧要离……
随他去,反正这次不舒服的是他。
但姜北北没想到,慕长京竟然真的在医院照顾了她半个月。
半月下来,她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遗憾的是,她后背和左腿伤的太重,疤痕去不掉了。
出院这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gushihui/38928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