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绾绾极力挣脱，还是被拉了进去，人还没站稳，又被许依推进了浴缸。
冰冷的水很快打在她头顶，顺着脖颈打湿身体，十月的天已经冷了起来，她很快就打起了哆嗦。
许依的笑声像是巫婆般环绕着她，她慌张往外吐了几次水，挣扎呼吸着才让自己没有被呛到。
“果然你还是这样更好看。”
阮绾绾忍无可忍，伸出双手去拉扯许依，许依没有防备，很快也跌进浴缸，被冷水淋得直哆嗦。
她想往外爬，被阮绾绾摁住。
许依没想到自己一直默默忍受着一切的妹妹会突然开始反抗，惊讶间阮绾绾已经摁着她的身体做支持跨出了浴缸。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忍受这些，如果你还敢虐待我，我就告诉爸妈！”
许依确实愣了几秒，但很快又想看傻子一样地看她，笑意更甚，“你以为他们现在对你这么好，你就真的是他们的女儿了？”
阮绾绾心一颤，差点以为许依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她紧抿着唇，连话都不敢继续说下去。
“在他们心里，我和你都只是替代品，替代品你懂吗？”
“就算他们知道我怎么对你又怎么样？如果我在许家待不下去，我也一定戳穿你的身份！”
阮绾绾愣在原地，连许依已经爬起来离开了浴室也没注意。
她满脑子都是许依刚才的话，许依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如果许念念不是许家的女儿，那许依呢？
许依口中那个被替代的人又是谁？
实在是太冷了，阮绾绾又开始哆嗦，匆忙洗了个热水澡才觉得自己有舒服一点。
天已经亮了，她干脆没继续睡，而是给凌云恺发消息，把见面时间约早一点。
凌云恺又训练了个通宵，收到阮绾绾消息的时候人刚要离开训练室，所以回得很快。
凌云恺也没想到，签下一个新队员，第一见面会是在食堂吃早餐。
青训队的学员有很多，还没有哪一个是在吃早餐的时候签约的。
“你平时也醒这么早吗？”凌云恺往嘴里塞吃的，打趣问道。
“当然不。”阮绾绾很快否认，“谁家好人这么早起床？”
“我现在不就醒着？”
“那是你根本就没睡。”
不知道是不是阮绾绾的语气太过熟稔，凌云恺的脸色不自觉变了变，他突然抬头看阮绾绾一眼，仿佛是想确认什么虚幻的想象。
而这样的确认在不足一秒之后就让他自嘲笑了出来。
“昨晚通宵人有点恍惚了。赶紧吃，吃完带你转转。”
阮绾绾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离开食堂后凌云恺带着阮绾绾在俱乐部其他地方都转了一圈，甚至还有新开设的健身房。
“竞技运动员也叫运动员，平时虽然日夜颠倒，但该运动还是得运动，不然体力跟不上。”
“女队员也要一起吗？”
“当然，不过之前没有女队员，所以有的标准要为你单独定制。不过前提当然是你愿意来CM。”
阮绾绾却偏头反问：“没有女队员？你们以前不是有一个吗？”
第18章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凌云恺的笑也僵了僵，“她……走得太早了，那时候CM还没有健身房呢。”
一语双关，阮绾绾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对不起。”
“这没事，你还小，不知道很多很正常。”凌云恺转身，遮住苦涩的笑。
到训练室的时候，阮绾绾看到几个以前的队员，不完整，但都是熟人。
只是她现在身份不同，不得不装作陌生人。
“你本人可比直播的时候更漂亮。”说话的是齐随安，阮绾绾还在CM的时候他还是个小弟弟，现在也多了油嘴滑舌。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呗，拉低一下咱们战队的平均年龄。”年龄和凌云恺不相上下的李腾言也和齐随安一起开起了玩笑。
自从规定比赛选手必须成年之后，所有战队的平均年龄都往上调了不少，但CM的平均年龄在比赛队伍中不算偏大。
完全是因为随安刚好在比赛之前成年了，不仅能参加比赛，还是这届比赛的最小选手。
许念念甚至比他更小，确实是拉低平均率的一把好手。
凌云恺伸手打了下他的肩膀，“就咱倆年纪大，是你走还是我走，还是咱俩一起走？”
“这话可不兴乱说。”随安呸了几下，才又笑眯眯看向阮绾绾，“你都到这了，要不咱们比比？”
“昨天你和对账的直播我看了，确实厉害，正好也是我的本命英雄，比比？”
阮绾绾看了凌云恺一眼，想问问他的意见，凌云恺误以为她是不敢。
“原本就是要现场看看实力的。不然这样好了，我和许念念、随安你和老李一起，我们双排。”
李腾言听到这话眼睛都亮起来了，和齐随安一组打队长带新人，这不是完胜局嘛？
但到底他还是比齐随安年长几岁，懂得遮掩‘欺负’新人的喜悦，还安慰阮绾绾，“别担心，友谊赛。”
阮绾绾找了个位置坐下，自信开口：“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公平起见，凌云恺和李腾言都没有选择自己本命英雄。
比赛即将开始，凌云恺正要和阮绾绾说自己会辅助她，阮绾绾却先说了话。
她紧盯着屏幕，连看都没有没有看凌云恺一眼：“待会儿我配合你。”
凌云恺一愣，反应过来，她是觉得只要比赛赢了就行。
也不是不行，凌云恺没反驳，顺着她的心意来。
比赛输赢不重要，打法和策略，是他们要考核的，至于技术，入队之后都可以继续培养。
比赛很快开始，阮绾绾虽然嘴上说着会配合凌云恺，但对自己的发育也是完全没有松懈，一开局也不和凌云恺说话，就一头扎进野区，顺便出来清兵线。
凌云恺打算提醒她太早进入野区容易被蹲，想了想还是作罢。
他和齐随安在中区正面遇上，正互相‘勾引’，阮绾绾突然窜出，经济已经比齐随安更高。
阮绾绾和齐随安互砍了几刀，凌云恺也迅速跟上控住齐随安。
很快，阮绾绾和凌云恺拿下一血。
阮绾绾和齐随安的英雄虽然一样，但她和齐随安的思贺完全不同，齐随安优先点满普攻，但阮绾绾已经在提高自己的速度。
意识到阮绾绾的打法后，李腾言决定和齐随安一起配合，然而凌云恺一直躲在塔下，他们根本找不到阮绾绾的身影。
每次阮绾绾都能在推塔被发现之后迅速离开现场，跑图速度之快，李腾言和齐随安怎么都抓不到她。
等再回过神，阮绾绾已经推完了所有的兵线。
凌云恺偏头看向“许念念”，她的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飞快运作。
如果不是她真的和阮绾绾长得完全不一样，而他又是亲眼见到阮绾绾被火化，他现在真的要怀疑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许念念，而是阮绾绾。
阮绾绾摘下耳机，望向凌云恺笑：“怎么样？我打得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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