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该叫我什么?”
“哥…哥哥…”
徐延勾唇笑的冰冷,“记住了,乖女孩,才会被人疼爱。”
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挑明,却好像早就已经注定了,裴允歌在他身边的身份。
接下去的这半个多月里,裴允歌没有在看到宋萋萋,她…好像已经离开了法国。
陪他荒废的这段时间,裴允歌一直隐瞒着自己的病情,昨晚徐延也要了她一夜,等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暗下。
徐延雇佣来看着她的佣人,也确实心疼,这个女人。
她长得很美,可是…她却并不开心的待在这里。
玛丽拿了一块披肩披在裴允歌身上,“今天酒店有喷泉表演,您应该去看看,一直闷在房间里,您会生病的。”
裴允歌望着漆黑的夜色,毫无生气,“我早已经生病了,玛丽你回去吧,不用守着我。”
“可是陆先生,要我看着你。”
“没关系,他不会怪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嘛?”
“好,您有事叫我。我随时会在。”
玛丽离开后,裴允歌坐在未开灯的阳台沙发上,仰头看着漫天繁星。
另处,隐匿的黑暗里,裴允歌的幻觉,又看到了妈妈的身影。
“…都说人死了以后,会变成星星,妈妈以后我死了,也会变成星星吗?”
“言言,人死了以后,也会化作风雨,化作斜阳…心有只要还有念想,他就会随时在你身边,无处不在。就像现在这样,温言心里想念着妈妈,妈妈就会出现在你身边。”
“要是那天…我哪天坚持不下去了,妈妈会不会责怪我?”
“言言是自由的,不管做什么决定,妈妈会永远在你身边。”
徐延应酬回来,身上带着微醺的酒气,齐成汇报着工作,他们走近,直到他们看到了裴允歌纤瘦的背影,坐在阳台外,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地方,在对着空气说话。
齐成略有些惊讶的目光,正在说的话,戛然而止。
齐成看了眼徐延的背影,此刻他身上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在散发着。
他默默注视着她…
月光下的裴允歌,肌肤冷白,美得不可方物,只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哀伤,眼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再也拼凑不起。
不过,裴允歌一个人对着无人的地方自说自话,确实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裴允歌,疯了!!
“…爸爸虽然从来不在我面前提起你,可是他的书房里永远都放着你的照片。”
“明明爸爸那么爱你,可是为什么,他还会跟别人组织家庭,也不要我了,为什么他就不能再多在乎我一点,我也是爸爸生的女儿不是嘛?”
“妈妈,我听你的话离开家,出去走走,可我一点都不开心…还是觉得很痛苦怎么办?”
“妈妈…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温言,现在还不是时候,还有人在等你。”
“妈妈——”裴允歌从沙发上站起来,侧过身时,眼角余光,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裴允歌浑身一震,瞠目的瞳孔,见到徐延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延摆了摆手,齐成明了的退出房间。
裴允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第342章
徐延裁剪得体的西装,衬的他矜贵无比,他迈着脚步,缓缓走来,裴允歌愣在原地,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步,那快披件掉落在地。
“你…都听到了?”
“徐延,我没有疯,我真的见到妈妈了。”
徐延弯身捡起地上的披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搭在一旁沙发上,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他整理裴允歌耳边垂落的头发,将她拥在怀里,“…你想回家,我们就回家,我已经让齐成定了,明天回帝都的机票。”
裴允歌靠在她的胸口,他的心跳蓬勃有力,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决定,那一双利眸凝视着夜色。
裴允歌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她的香水味,内心抗拒,她却不能推开他。
她以为徐延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他并没有开玩笑,早上八点,徐延抱着还未睡醒的裴允歌坐上了私人飞机。
裴允歌未醒,躺靠在徐延的腿上。
男人低头亲昵着抚摸着她的头发。
齐成:“已经请了最好的心理师,在今天之内会赶到帝都。”
“好。”低沉的嗓音应了声。。
裴允歌耳边感觉有些痒,她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立马坐了起来。
裴允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飞机上?
飞机窗外,还能看到云层。
徐延端了份早餐在她面前。
“刚启程,晚上六点前会到,不用着急。”
“先吃点早餐。”
裴允歌靠坐在椅子上,将滑落的毯子盖在腿上,“谢谢,我还不是很饿。”
她看着窗外没去看他。
“不听话,我现在就能让飞机落地。”
“我知道了。”
裴允歌真的没有什么胃口,她拿起勺子,勉强的吃了点东西。
随后,保镖又端来一杯牛奶,徐延接过,放到了她的面前。
见到这杯牛奶,拿着勺子的手一顿。
“温度刚好,等吃完再喝。”
他的态度,好的不同寻常。
“谢…谢谢。我…已经不喜欢喝牛奶了,麻烦你给我倒一杯白开水就好。”
“喝完,不准讨价还价。”
徐延又给她盛了一碗鱼汤。
“我真的已经不喝了,喝了我会舒服。”
“听话,以后什么都不会有。”
徐延手抚摸着他的长发,也尝试着,让她变成原来的模样。
裴允歌慢吞吞的吃完饭,徐延也盯着她将牛奶喝完。
下秒,裴允歌捂着胸口,“洗手间在哪?”
徐延:“不舒服?”
裴允歌点了点头。
“在前面,我陪你过去。”
裴允歌没有等他起来,就已经越过他,捂着嘴,去了卫生间,趴在洗手池边,把刚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厕所门紧闭,徐延出神凝着纹丝不动的门,陷入沉思。
莫约过去十分钟,听到水龙头充水的声音,徐延才推门进去,裴允歌几乎面色苍白虚弱的扶着墙坐在马桶上,弯着腰,手撑着额头,长发散落,遮住了她的面容,声音淡然的坦白说:“在法国这些年我请过心理医生,她说我是受了过度刺激后的心理疾病,在四年前…这病就已经有了。可是对我来说,从不认为这是病…”
妈妈的存在像是给了她一丝活下的动力。
她知道是幻觉,是假的…
裴允歌也宁愿活在这场不真实的环境里。
她看不清妈妈的脸,但还脑海还有她的声音。
“还有那杯牛奶…哪怕我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裴允歌眼眶里还残留着生理性泪水,眼眶有些发红,“但它给我留下的阴影,都太过残酷,我面对不了,也从来都没有释怀过,我只能憋在心里,承受它带来的代价,以前种种发生过的一切我都记得。”
“…徐延,我想杀了你!”
“每次都想…”
裴允歌坦白,即便如此,徐延从不为所动。
她的存在,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徐延将她抱回到休息床上,“好好睡觉。”
他等到裴允歌睡着,就去了另隔间,抽了将近大半包烟,齐成找到徐延时,整个休息室都弥漫烟雾,味道呛人。
齐成秉着呼吸走进,汇报说:“应小姐,知道你回国,已经给大小姐安排好了房间,房间家具都是按照以前来布置。”
“她不用回应家,我自会安排。”
“告诉她,近段时间,我不会回应家。”
齐成点头,“好的,总裁。”
到帝都,还不算太晚。
多年没有回来,现在机场已经翻新重建,跟她离开时,也已经大有不同。
他们从单独的私人通道离开。
帝都也已经过了秋季,到了夜晚,秋风萧瑟,带了些冷意,车内开了空调,温度不算很冷。
裴允歌也不知道徐延会将她带去哪。
看着偌大的帝都,原本的楼房,全都变成了一座座高楼大厦,车将近开了半小时左右,这条路…是回南苑别墅?
可是它不是被父亲变卖了嘛?
怎么会…
徐延察觉她挺身的小动作,解释说:“乔海生变卖后,我又买了下来。”
在徐延看不见的神色中,有些略微的怅然。
到了别墅后,裴允歌见到了别墅客厅里亮着灯,佣人来回忙碌的身影。
还有其他人?
下车后,门未关,裴允歌试探走近。
身后的徐延气息可见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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