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年把自己困在黑暗中,无穷尽地抽泣着。
呼吸越发急促,哭着哭着,陆鹤年昏了过去。
外面的保镖和管家都在四处寻找着,过了一天ʝʂց一夜才找到地下室。
但地下室的门被陆鹤年反锁了。
我极力忍住不哭,不让泪水模糊我的视线。
外面的人在想尽办法破门,又花了大概三个小时才把门破开。
推开门才发现陆鹤年早就昏迷了过去。
他们把陆鹤年送进了医院,医生说他是太久没有进食所以导致营养不良,才会出现昏厥的情况。
他醒来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询问身边所有的人,有关我的存在。
可惜没有一个人认识叶桑桑是谁。
叶桑桑也没有存在于除他以外的人的记忆当中。
陆鹤年问不到,就捂着脸抽泣着。
无助、悲痛和绝望。
他时不时会走到街上,询问我的存在。
想要拼命地找到我存在过的痕迹。
问了一个又一个,一天又一天。
得到的答复,不是“疯子”,就“神经病”。
陆鹤年不在乎,又继续见人就问。
直到被人推倒在杂草丛生的泥土上,才无助地开始哭了起来。
身体蜷缩成团。
陆鹤年的胃口越来越差,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总是一个人喃喃自语,双目失神地能一个人坐一天,不和任何人说话。
要么就情绪激动,见到人就打骂。
这样的情况连续持续了两年的时间。
看到这,系统突然提示我。
【这是当时男主自残的景象。】
他孱弱佝偻的身躯微微颤抖,眼神说不上是清醒,干裂泛白的嘴唇翕动着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手中握着那把小刀,狠狠地扎进胸口。
第39章
影像放到这就结束了。
系统说的对,看了这些只会徒添痛苦。
可如果不看,怎么会知道陆鹤年受过哪些痛苦。
怎么会让我彻底的放下过去好好的珍惜他?
我开始放肆哭,哭到呼吸不畅,声音沙哑。
我不知道,陆鹤年也从来不说。
他明明知道自己说出来这些,我会心软,我会回到他的身边。
可陆鹤年偏偏就是一字不提。
把他所有承受过的痛苦和绝望都埋没,深藏。
这样的他,只会让我更心疼。
发现系统还在这,我张了张嘴,问它:“我上次叫你,你为什么不出来?”
【这不是位面世界,我出现在这里是有次数限制的,那次的问题,没必要浪费一次机会。】
“他最多,还有多长的时间?”
【一年。】
我深呼口气,尽量表现得很平常的样子回到卧室。
因为我不确定这个时候陆鹤年有没有醒。
我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转身就瞥见陆鹤年正静静地看着我。
不等我走过去解释,陆鹤年便抱住我,沉默着不说话。
我知道他有很多事情都压在心里,我现在也不想听陆鹤年说那些有关过去痛苦的回忆。
黑夜中,他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桑桑,可我又害怕你会生气,你一生气就会离开我。”
他埋在我脖颈处,气息吐在身上有些发痒。
我轻抚着他的头,“没事,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后来结果出来,他的确患有双向情感障碍。
而且已经到了没有办法自愈的阶段。
医生给的建议是配合心理治疗,再多陪着陆鹤年。
之后我每天陪着陆鹤年进行心理治疗,只是简单的聊聊天,疏通他的心事。
医生说要我带着他去静谧些的地方,做些开心的事。
让陆鹤年渐渐地忘记那些痛苦,让快乐替代那段回忆。
或者是直接面对,告诉他,有我陪着他。
所有的一切都是过去的事,要珍惜眼前人。
最后一种,就是直接用催眠,让他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重新开始。
那是他的回忆,我没有擅自决定。
我带着他去玩,告诉他要试着接受那些回忆。
陆鹤年会慢慢接受,虽然过程会很漫长。
我和他几乎一整天都腻在一起,沈安然都说我比她还要恋爱脑。
可我不过是在陪着我的少年,找回原来的自己。
这天陆祁年非要拉着我和陆鹤年陪着他俩去玩什么鬼屋。
我全程就听他俩在我旁边叫唤,陆鹤年牵着我的手一路直接走了出去。
虽然没有体会到鬼屋的刺激,但是我看到陆鹤年和陆祁年两个人和谐快乐的样子。
总比小时候被家里的哥哥们欺负的好。
我希望他也能意识到,过去的只是过去,未来还有很多很好很好的人在等着他发现。
他一天里笑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接近我最初认识的那个少年。
这天陆祁年跟在陆鹤年屁股后面追着问:“哥,你和嫂子什么时候结婚啊,我来当你的伴郎。”
我在旁边偷笑着,他求助的眼神看向我,想要在我的口中得到答案。
那可不行。
我直接无视陆鹤年求助的眼神,重新把什么时候结婚的问题抛给他。
陆鹤年干咳了两声,“你嫂子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陆祁年听后又跑到我耳边问:“嫂子不愿意吗?”
我否认:“我可没说我……”
突然,仓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我要说的话。
我看到是管家打来的,就接了。
“小姐,叶老爷突然晕倒,我们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还请您来一趟医院。”
第40章
陆鹤年看我的脸色不对,担心的问我:“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又害怕又着急,说话的时候颤抖得不行:“我要去医院……医院。”
他一路安慰着我,等到医院问医生时,医生也只是说:“病人是心脏病突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以后需要注意的事情是不要老人长时间的站立,不要长时间的工作,要注意休息。”
还好……
“好,我会的。”
起初外公还想着工作,我总会去捣乱。
外公也知道我是担心他太劳累,只要我一进书房,他也不再继续工作。
他打算把叶氏集团交到我的手上,毕竟年轻人做事总是快一些,考虑的方面也可能更加全面。
我不想接,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叶氏集团实在太大,更是因为我其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但在外公的坚持下,我还是暂时接任了叶氏集团的董事长一职。
虽然有公司的经理帮忙,但做起事情来还是比较乏力。
我总会把事情交给陆鹤年,他处理时快得多。
刚好这天下班后,我带着他去看一趟心理医生。
给陆鹤年检查完之后,医生得出的结论,“这位陆先生的病情比之前要好很多了,只要这么继续下去,就彻底好了。”
我终于放下心,“那就好。”
心理医生却问我:“不过,叶小姐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么好的治疗效果?”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对于陆鹤年来说,快乐是很简单的事。
在一个小小的细节里,一句暖心的话,都可以让陆鹤年高兴一整天。
他缺少的只是陪伴和爱。
我牵着陆鹤年的手,离开前对医生说:“谢谢医生。”
陆鹤年送我回去路上,谢庭羽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想要再见我一面。
秉着避嫌的态度,我拒绝了。
但他说自己是打算出国,之后可能就一直待在国外不再回来时。
我答应去机场送一送他。
进机场陆鹤年没跟来,而是守在机场外等我。
我在机场等候室看到谢庭羽,喊了一声,语气带着抱怨:“上次不是说不走了,今天还是要走。”
谢庭羽低着头,尽量轻描淡写地说:“那是因为当时我以为自己有这个机会,但看到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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