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情,怎么可能会被取代呢?
关门声响起。
桑楚呆着一动不动,血液像是在凝固,缓缓闭上眼。
她无语凝噎,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别白日做梦,也别再自作多情。
桑楚深呼气,仰头看向天花板,眨了眨湿润的眼眸,缓过那股难受劲后,掏出手机拨号。
她拨打了母亲的号码。
铃声响了很久,快要结束的时候,被接通了,对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大点……大……大……”
“卧槽尼玛,又是小点。”
“喂!谁啊?”
听着母亲的粗言秽语,桑楚胸口堵着闷,缓缓开声:“妈,我是桑楚。”
陈凤年的口气瞬变慈爱,“哎呀,是我的宝贝女儿啊!你最近身体还好吗?那个老太婆身体也还好吗?”
桑楚并没有告诉家人,她登记结婚的事情。
家人都还以为她在寿园做护工呢。
“都挺好的。”桑楚淡淡道。
陈凤年深深叹气,“哎,妈的身体就不太行了,一天不如一天,血压高,血糖也高,最近还风湿犯了,折磨得我整宿整宿睡不好觉,你爸那个死酒鬼,喝完酒就回来发疯,还打我,宝贝女儿啊!妈最近太苦了,真的太苦了,还有你哥那个不懂事的家伙,欠了一屁股债就到处躲,一分钱都没有给我。”
“我这风湿病犯起来,痛得床都起不来,根本没办法去工作。”
“你爸没日没夜地酗酒,不是在喝酒的路上,就是在发酒疯的路上,我这日子啊!没法过了!”
“女儿啊……”
桑楚听不下去,连忙打断:“妈,我懂,等会给你转点生活费。”
“谢谢我的宝贝女儿。”陈凤年激动不已。
“妈,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我们两母女就不要这么见外了,你说,什么事?”
“你陪我去一趟医院好吗?”
陈凤年惊慌:“你生病了?”
“妈,我想……”桑楚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桑楚想到陈凤年一直夸她长大后变乖巧听话又孝顺,温柔又善解人意,对她是喜欢得不行。
如果突然提出重新检测DNA,陈凤年一定不同意的。
毕竟有个乖巧孝顺的女儿养着她,她又怎么会让得到手的女儿飞走呢?
桑楚急忙转了话锋:“妈,我怀疑自己得了免疫系统疾病,医生也不敢确定,需要检测一下我的家人有没有这方面的遗传基因,再给我做治疗。”
“天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生病了。”陈凤年声泪俱下,在手机那头哭了起来。
听得出来,是真心疼。
只是,不知道心疼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心疼她这台赡养机器。
“妈,我到时候给你发个地址,我们约个时间去一趟医院吧。”
陈凤年急忙应声:“好,好,女儿,赶紧治疗啊,千万别拖。”
“知道了,妈,再见。”桑楚挂了电话。
而另一头,陈凤年握着手机,挑着二郎腿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嘴角叼着烟,眯着眼睛陷入沉思。
顷刻,她想起了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只要是透露桑楚的事,那个男人出手就十分慷慨大方。
陈凤年一想到钱,立刻翻找电话本里的号码。
“喂,白医生吗?”
“嗯。”白禾淡漠应声。
“我跟你说啊,我女儿桑楚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乌烟瘴气的赌场里,嘈杂而混乱,陈凤年原原本本地跟白禾交代着关于桑楚最近的所有事情。
第60章重新验DNA
白家别墅。
岑廷舟的车停在别墅的花园外面,他心急如焚地冲下车,跑进别墅大屋。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豪华奢靡的真皮沙发上坐着两位白发苍苍却气质绝佳的老人,以及他们的养子白禾。
“阿泽?你怎么来了?”白震愕然,站了起来。
岑廷舟呼吸急促,恭敬打招呼:“白爷爷,白奶奶,你们好。”
岳银花拿着丝绒手帕抹着眼泪,“是我通知阿泽过来的,我们的孙女都要寻死了,你还要这么狠心吗?”
白震怒瞪年迈的妻子,“你个老太婆,真是乱来,人家阿泽公事繁忙,你打扰他干什么?你让他过来,他夫人会怎么想?”
岳银花鼓着腮帮子,咬牙怒斥:“我才不管这么多,我只想让我的孙女好好活着。”
白震气得颤抖:“你……你……”
岑廷舟心里很是担忧,“白爷爷,白奶奶,小初怎么了?”
白震哼了一口气:“划了几下手腕,滴了几滴血而已,死不了。”
岳银花指着白震的鼻子怒骂:“都是你这个死老头,孙女还小呢,做错事可以慢慢教她。你倒是好,把她软禁起来面壁思过,没收了她的手机不让她联系阿泽。”
“孙女喜欢了阿泽这么多年,哪能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你关了她这么久,把她弄抑郁了吧?医生都说了,是重度抑郁啊!她现在无时无刻都想自杀……”
“你个死老头,我唯一的儿子儿媳都死了,现在就剩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你是想断子绝孙吗?”
坐在边上的白禾一言不发,脸色暗沉。
白震怒斥:“你闭嘴吧,阿禾还在这里坐着呢。”
岳银花带着哭腔,口不择言:“他是你收养的,又不是我的孩子。”
白震气得脸都绿了,斗嘴是斗不过这个老太婆的,便放弃与她争执,看向岑廷舟:“阿泽,既然来了,你上去看看小初吧,她在房间里,有两位医生在照顾她。”
岑廷舟微微颔首,两步作一步,冲向二楼。
进了房间。
白锦初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地躺在床上。
她见岑廷舟进来,泪水又止不住地流,虚弱又可怜。
岑廷舟走到她床沿边,拉来椅子坐下。
白锦初扁嘴欲哭:“泽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岑廷舟蹙眉,满脸担忧:“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白锦初泪如雨下,“呜呜……爸爸妈妈去世了,爷爷奶奶不爱我,连你也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岑廷舟深呼吸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白锦初越说越伤心,“自从你跟桑楚接触后,就彻底变了,都是她……”
岑廷舟立刻打断:“小初,这跟她没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如果不是她,你才不会变成这样。”
岑廷舟蹙眉,语气温柔却严肃:“你为什么不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
“肆意进入科研楼毁了八千万的青璃液,还把责任推给几位教授。”
“把奶奶气得差点出事,还大言不惭、不知悔改。”
“桑楚的过去虽然不光彩,但你处处出言不逊,对她人身攻击,还多次设局陷害,你的种种过分行为,难道不是你自己作的吗?”
白锦初听得脸色煞白,眼泪又开始溢出,嘴巴瘪成一条线。
岑廷舟为难地叹息。
白锦初瞬间大哭:“呜呜呜……泽哥,我变成这样不都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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