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妈妈叫你过来尉家分财产!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别有用心,都怪尉婪这个王八蛋管不好自己裤裆里的玩意儿,搞出来私生子这种事情!”
边上的员工听了纷纷倒抽冷气!
这,这尉老爷子也太狠了吧,直接将孙子甩在了地上啊!也不知道楚斐摔疼没!
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边上的女员工好想这会儿冲上去抱抱楚斐,听他刚才带着哭腔的小奶音,眉头死死皱在一起。
唉,尉少的家事,他们也不好插手啊……何况还是尉少的员工,要是惹怒了尉老爷子,他们工作没了怎么办。
众人一时之间不敢上前来阻拦,眼看着尉雄又要上前踹楚斐,只见有个身影出现在
“这事儿谁都可以说我,就您没那资格说我。”话音未落,楚斐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直接捞了起来,视野翻转间,他已经被人稳稳抱在了胸口。
下意识伸手扶住了那人的胸口,楚斐抬头,对上了尉婪的眸子。
尉婪日常都用黑色美瞳遮住自己另一只蓝色的眼睛,所以这会儿别人眼里的他黑发黑眸,眸光带着杀意如同战神,可是只有楚斐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命运一样,被善恶分成了两半。
楚斐压低了脑袋上的鸭舌帽,他习惯性地笑眯眯,也是不太想让人看仔细自己的眼睛,这会儿瞧见尉婪将自己抱起来,还有些茫然,“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来替你收拾烂摊子么,私生子。”
尉婪故意叫了楚斐一声私生子,还带着调笑。
楚斐气鼓鼓地说,“为什么我喊爷爷,爷爷要凶我呢?”
他天真无邪的嗓音激起了周边人的窃窃私语——
“是啊,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这样对待,有些过分了吧?”
“尉老爷子上来就差点把孙子摔出事来,好歹是条人命啊……私生子又怎么了,孩子是无辜的啊。”
“你看孩子还欢欢喜喜喊爷爷呢,这……要是我肯定下不去手啊。”
楚斐可真是挑起情绪的高手,他这一句话,大家都纷纷替他站队不说,还将尉老爷子直接打上了“六亲不认”的标签,这下子,听见大家声音的尉雄脸色更差,指着尉婪和楚斐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哦?”
尉婪搂着楚斐说,“你真有脸啊,自己私生子一堆,还跑来多嘴别人的出生,怎么,你又是什么好货色了吗?”
天啊!
李也被尉婪这话吓得脸色煞白,不会吧,尉少你这是直接和尉老爷子开战了啊!
尉雄气得胸脯上下不停地起伏,边上保镖立刻上来安抚他的情绪,随后尉雄对着楚斐说,“这个小孩是谁给你生的!”
“关你屁事。”
尉婪不领情不说,还要冲着尉雄挑衅,“你先解决自己外面的私生子问题,再来指责别人吧!”
“尉婪你是不是为了一个私生子,就要跟我亲爹闹翻!”
尉雄怒吼一声,吓得全公司上下个个噤若寒蝉,一群员工们纷纷摒住了呼吸,就是这个时候,尉雄走上前,一脚踹烂了尉婪总裁办公室的门,“这么护着这个私生子,就给我从尉氏滚出去!老子给你的东西,一样可以收回来!”
尉婪装作被他那一脚吓了一跳似的,抱着楚斐往边上闪了闪,听见尉雄这么说,男人面对自己父亲暴怒的模样,轻描淡写地空着另一只手挥了挥,就这么踩在了尉雄的地雷禁区。
只听见他说了一句,“好啊,那就如你所说,赶我出门是吧?”
尉婪搂着楚斐,摸了摸他脑袋上的鸭舌帽,材质真软。
楚斐吐了吐舌头,“我妈咪手工做的。”
尉婪一听,直接将他的帽子薅下来戴在了自己头上,“没收。”
楚斐:“……”你脑袋太大硬塞我的帽子的样子挺狗的,亲爹。
两个人互动惹怒了尉雄,“你什么意思,无视我?”
“没有没有,哪里敢呀。”
尉婪阴阳怪气笑了一下,随后对着李也说,“公司这边后事拜托你了。”
李也一惊,“尉少,您不会是要!”
尉雄还没意识到尉婪要做什么,这会儿尉婪便已经搂着楚斐直接朝着电梯走去了,他用力撞开了尉雄的肩膀,就好像绝对不会因为他让步似的,在对峙的过程里,尉雄按住了尉婪的肩膀,“你这个不孝子——”
还没说完,手被尉婪直接拍开了,他注视着尉雄的脸,带着警告的声音从喉咙口翻滚而出,“别碰我。”
“你!”
尉雄想不到尉婪会这样,“你要造反吗!”
“造反?”
尉婪笑了笑,仿佛身后世界天崩地裂了一下,“这不是正合你意吗?既然这一切是你给我的,那你收回去吧,我不要了。”
我不要了。
短短四个字,让所有人脸色大变!
“你想干什么?”
“收回去吧。”
尉婪将自己西装上的锃亮工牌取下来,直接丢在地上,脚从上面踩过,“什么总裁要这样憋屈啊?我不干了。”
“你给我滚出去!”
没想到尉婪竟然真的敢违抗他,尉雄气得要大打出手,还好一边李也将他拦住了,“老爷子您别冲动啊!”
“滚啊!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以为你手上的钱是你的吗!那踏马都是老子赏赐给你的!私生子?你也是私生子,难怪说两句话跟戳你心窝子似的,尉家有你这种白眼狼出现简直是晦气!现在就给我从尉氏滚出去!”
尉婪笑得特别开心,“滚就滚,我最会滚了。”
“你滚出去了,就一辈子别回来,尉氏跟你断绝关系,我也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求之不得!”
“尉婪你这个贱人生的儿子!”尉雄破口大骂,叫保安去抓尉婪,“把你养这么大就是我做的最失败的事情!”
“你以后失败的事情会更多的,不差我这件。”尉婪眯起眸子,听见贱人生的儿子这句话,整个人气压骤然往下低了许多,连同楚斐都察觉到了自己父亲身上溢出来的杀意。
没人敢靠近他,连尉雄带来的保镖都不敢。
尉婪离去的时候背绷得笔直,众人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间觉得尉少好像很高高在上,却又一无所有。
他的背影那么孤独,就算抱着儿子,也好像孤家寡人……
有个茫然的女员工不小心喊出声来,“尉总您要走了吗!别啊,您在位期间公司市值上涨了好多,您别放下我们走啊!”
“是啊,您接手尉氏,我们员工待遇和福利也提高了……”
“我……”边上扫地的阿姨颤颤巍巍地说,“我一个清洁工,孩子读大学还是你们公司资助的呢……尉少,你是好人,你别走啊!”
尉雄看见那么多人站出来替尉婪说话,惊呆了,“你们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离了他尉婪都得死吗!再帮他说一句话,通通炒鱿鱼!”
此话一出相当有效,不少人把嘴闭上了,倒是刚实习的大学生莽撞的劲儿和当初的楚鸢一模一样——“你们赶走尉婪是最大的决策失误,我现在就地离职,这公司谁爱呆谁呆去吧!”
“你!”
尉雄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肯站出来,顶着压力替尉婪说话,“你是哪家过来的?”
“我是A大的实习生,就是因为怀揣着对行业的热爱和对你们的向往来的,没想到会今天让我碰见如此不堪的一幕,我认为尉氏已经不再是我心目中的那个圣地了,在这里我也不再愿意发光发热,您让尉总滚,那么我也跟着滚吧!”
说完实习生摔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工位牌,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犹豫。
听见这动静,尉婪背对着众人,脸上却露出了愈发率性解脱的笑容。
好像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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