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仲礼跟她们说完再见,走了出去。
第十八章 崎岖
等到全部物资发放完毕后。
季仲礼迫不及待地要去寻找江宛歌。
他找到管理人员,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去周边看看,不会走太远。
负责人看到季仲礼一个大男人,心想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嘱咐了一下不要去危险的地方,就同意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一大半,已经下午了。
季仲礼走出安置区,看着面前的山水,这里就是江宛歌这一年来生活的地方,确实跟她本人一样清秀宁静。
没再多想,季仲礼踏上了寻找江宛歌的路程。
因为下过雨的关系,本就崎岖的山路湿滑无比,季仲礼沿途找了一根比较坚固的树枝,当作登山杖。
距离季仲礼从安置区出来已经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往哪边走,他失去了方向,只能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进。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季仲礼心想,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找到江宛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色黑了下来。
负责人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人,反应过来才想起季仲礼自从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他赶紧找到季仲礼的联系方式打了过去,然而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没有别的办法,负责人只好找到搜救人员,大致描述了一下季仲礼的模样,让他们在搜救的时候留意一下。
季仲礼拿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电量也快没了,但是他并没有慌张,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一步步地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电量再也支撑不住,关机了。
光也灭了,周围陷入一片黑暗。
季仲礼停住脚步,等到眼睛渐渐看清周围的环境时,才接着走下去。
一路上也没看到什么人家。
季仲礼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只觉得天色越来越黑,他现在完全是摸黑走着,全靠着手上的那根树枝。
渐渐地,他走累了,决定先停下来休息。
他靠在一颗被洪水压倒的树上,思考着这应该是灾发地,季仲礼想象了一下当时江宛歌遭遇的环境,心口一疼。
她当时应该挺害怕吧。
但是她又是那么地善良,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还是选择了去救人。
季仲礼开始捶打自己的胸口,暗骂自己真不是个男人,江宛歌在救人的时候,他又在干什么,居然过了一周才知道她出事了。
想到这,他没再休息了,接着往前走。
许是一天没怎么进食的缘故,季仲礼从树上起来的时候脚下一打滑,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没记错的话,前面有个斜坡。
他赶紧伸手想抓住东西不让自己倒下,却什么也没摸到。
原本握在手上的树枝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完了。
季仲礼心想,随后而来的就是身体接触地面的疼痛,他不受控制地滚了下去,然后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昏了过去。
第十九章 雏菊
季仲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看了一下周围,这是一间木屋。
他正准备从床上起来,身体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别动,你受伤了。”季仲礼身后传来好听的女声。
只是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闻言,季仲礼想转头看过去,结果只看到一抹白色的衣角,随后消失在了门边。
看来这间木屋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季仲礼心想。
他现在身体不能动,只能转转头。
于是季仲礼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桌上摆着一瓶小雏菊,整体环境还是很整洁的,面积的话估计不怎么大。
他思索的这段时间里,门口处进来了一位妇女。
妇女看见季仲礼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天花板,随即说道:“你醒了?”
季仲礼看着进入自己视线的女人,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年纪看上去比他大。
这个女人不是刚刚跟自己说话的那位。
季仲礼得出答案,随即他开口:“请问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他只记得他滑倒了,然后顺着那个斜坡滚了下去,再就晕过去了。
“这里是临县周边的山上,我丈夫下山砍柴看到你一身伤躺在地上,才将你带了回来,我们就住在旁边。”妇女回答他。
闻言,季仲礼点了点头,然后说着:“谢谢你们救了我,叫我成锐就好,你们怎么称呼?”
“哈哈哈没事没事,”妇女笑着:“叫我阿珍就行,我丈夫他叫阿强,哦对了,还有一个女孩子,跟你差不多大的样子,待会她来了,你们主动认识一下。”
看来就是刚刚那个让他别动的女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季仲礼的心里开始期待起来,他赶紧扫除脑海里的想法,不断洗脑自己,只是声音有点像江宛歌才关心的。
这时,阿珍说道:“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就叫一声,我们在旁边能听见,我先去准备晚饭,你都快一天没吃东西了。”
原来自己睡了这么久,从昨晚昏迷到现在睡了一天。
而一开始跟他说话的女人这段时间也没再进来过。
季仲礼闭上眼睛,决定先好好休息一下,他要把身体赶紧养好,然后继续去寻找江宛歌。
等季仲礼再醒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他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肚子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确实有点饿了。
门被打开,阿珍端着饭菜进来,她把饭菜放到床边桌子上,然后将季仲礼慢慢扶起来。
“快吃吧,饿了一天了都,吃完饭才好得快。”阿珍说着。
季仲礼对她笑了笑:“好,谢谢。”闻言,阿珍拍了拍他,离开了房间。
另一边的屋子里。
阿珍回来之后看向坐在饭桌前没有动筷子的白衣女人,脸上露出笑容。
她挨着自己的丈夫在饭桌前坐下:“吃饭吧。”
白衣女人给阿珍和阿强各自碗里都夹了一块肉:“尝尝我今天做的红烧肉,我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阿珍无奈地笑了笑,咬了一口碗里的红烧肉,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嗯,真不错,千雪的手艺又见长了!”
是的没错,这个白衣女人,正是被洪水冲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江宛歌!而此时隔壁的季仲礼全然不知情。
第二十章 寒温
事情回溯到灾害发生那天,江宛歌被第二波洪水冲走后,呛了好几口水,就在她感到呼吸不过来时,一棵树挡住了她,这才没被洪水继续冲下去。
然而那时的江宛歌早已精疲力尽,再加上长时间泡在水里,刺骨的寒温弥漫了她全身,脸色苍白一片。
幸好那棵树足够坚固,她靠着树干终是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她被摇醒,睁眼就看到一个跟她妈妈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呼唤着她:“姑娘,姑娘,你怎么睡在这儿?快起来,别感冒了。”
这个女人就是阿珍。
江宛歌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嗓子异常干哑,她发不出声音。
由于泡在水里一晚加上没有进食,江宛歌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再次昏睡过去。
阿珍见状,喊来自己的丈夫阿强,让他背着江宛歌回到木屋去。
接连几天的照顾,江宛歌也逐渐好了起来,其实她没有什么内伤,只是缺水和劳累过度,静养几天就慢慢恢复过来了。
江宛歌本来打算休息好就回去,结果因为洪水的关系,山路遭遇了塌方,走不了了,只能从树林里穿过去。
然而夫妻两显然不放心,随即让江宛歌先在这里待一阵子,等路通了再回去。
江宛歌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下来,暂时先住在这。
不过她也没有闲着,为了报答夫妻两的恩情,也会帮忙干一些活。
时间回到现在。
“真的吗,那以后的饭菜就我来负责了。”江宛歌开心地说道。
阿珍看着她的笑容,情不自禁的也笑了起来。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阿珍丈夫阿强说道:“你要是我们女儿就好了,一直都说女儿是小棉袄,这话一点也不假,可我们呀只有那么一个儿子,还老长时间不回来。”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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