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房邈药录”,将药方小心翼翼的夹到了书里。
大将军府,合欢苑。
袁泊佑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坐在床边,沈清穿着一身银白色内衣,端着药盘,放到床边。
她小心谨慎的拆开旧包扎,给袁泊佑换药。
“好的挺快,都结痂了”沈清仔细盯着袁泊佑的伤口看着。
袁泊佑看着她认真地样子,想逗逗她,有些伤痛的说道:“但是有些疼”
“疼!”沈清听到袁泊佑说“疼”非常吃惊。
“哪里疼?这里?还是这里?”沈清小心的在伤口上试探。
“这里”袁泊佑指着心口的位置。
“这里?”沈清有些疑惑,“这里怎么会疼呢?”
看着沈清一脸迷惑,袁泊佑终于忍不住道“心疼,心疼你”
沈清听到袁泊佑的调侃,脸唰一下子绯红,一直红到耳边。
“讨厌”沈清被戏弄,有些生气的说,顺手打了一下袁泊佑,正好打到了袁泊佑伤口。
“啊”袁泊佑这次真疼的捂住了伤口。
“少骗人了,我没使劲”沈清不相信的说。
“真疼”袁泊佑拿开手,有的地方确实流出了一点血丝。
“对不起,对不起”
沈清嘟着朱唇,轻轻吹袁泊佑的伤口。
那轻轻的温气,犹如星火燎原的春风,吹起了袁泊佑心里的欲火。
那温气,跑到了他的耳边,跑到了他的眼里,跑到了他的嘴边。
他情不自禁右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送到了自己眼前。
“你要干嘛?”
这句话带着调情的意味从沈清嘴里说了出来。
袁泊佑没有说话,将自己的嘴唇盖在了沈清的嘴唇上,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将军,将军”沈清挣扎着。
袁泊佑从不会强迫沈清,看到沈清挣扎,袁泊佑松开了沈清。
“我还给你上药呢,药还没上完呢”
原来沈清是担心这个事情,少上一次药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袁泊佑紧紧抱住沈清,在沈清身上为所欲为。
一番云雨之后,袁泊佑疲惫的趴在沈清身上喘息,沈清头发凌乱,脸色也带有倦意。
“将军,将军”沈清艰难的从袁泊佑身下抽出,“将军,还没给你上药呢”
“你还不累?”袁泊佑调情似的说,“少一次也没关系”袁泊佑翻身躺在了床上。
沈清摇了摇头,“少上一次药,伤口好的就慢了,再说,有的地方又出血了”沈清瞥了一眼袁泊佑的伤口。
“既然娘子这么贴心,那就劳烦娘子了”袁泊佑坐起,将伤口展现在沈清面前。
沈清拿起药瓶,一点一点认真地给袁泊佑上药。
袁泊佑看着她认真地样子,幸福的笑着。
袁泊佑借着伤势,将军营的很多事务都交给了儿子们,自己在家里旁若无人的和沈清过起了二人世界。
陪沈清一起赖床,第一次没有早起。
带沈清去福满楼吃特色菜。
带沈清逛街,给沈清买买买。
甚至还指导沈清推牌九。
秋雨绵绵的一天,百无聊赖的海兰组织大家推牌九,考虑到白芷荷的情况,大家都去了嘉惠轩。
沈清、海兰、白芷荷、阿云开始推牌九。
白芷荷精于计算,赢了很多钱,海兰依旧输的最惨。
下雨天,军营也无事,袁仲阳、袁向阳、袁向宏也早早的回到了大将军府。兄弟三个还有一些事情要商量,同样考虑到白芷荷的情况,他们决定道袁向阳书房商议。
当三人来到嘉惠轩,却看到女人们在推牌九。
袁仲阳看到海兰输的就剩下一个铜板,心有不甘,在旁边指导,这下,袁向阳也做到白芷荷身边指点,袁向宏更是手痒难耐,直接接了阿云的班,上桌打牌。
看似四人推牌九,实际上沈清要应付五个诸葛亮,着实很吃力。但所有人都玩的起兴,散场太扫兴了,沈清看着只剩下寥寥几个铜板,心想着输完就可以名正言顺散场了。
正当沈清垂头丧气应战,急切希望输掉手里牌时,袁泊佑也来了。
他见天快黑了,沈清都没回去,特意来接沈清。
一进屋看到沈清一个人对战儿子儿媳,立马援助沈清。
姜还是老的辣。在袁泊佑的指点下,沈清开始赢牌,接二连三的赢牌,很快就追上了他们,四人的财富再次相差无几。
袁泊佑经常带着儿子们出征在外,像现在这样其乐融融的聚在一起,真的是太难得了,他看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洋溢着幸福,他很欣慰。
第62章 房邈
李其提着药箱,从宫中回来,他脸色略带疲惫。众人都羡慕他是御医院首席御医,可只有他知道他是多么的小心翼翼与谨慎。
“老爷,大将军夫人今天去了勾栏院”阿福看到李其回来后,向他禀告李其之前交代他的事情。
“哦”李其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指着阿福想说什么,最终话到嘴边没说出来,转身进了书房。
“没看到大将军在”阿福又补充了一句。
一脚跨进书房的李其,竟然意外的回过了身。
“你的意思是只有大将军夫人在勾栏院?”
“还有她的丫鬟”阿福回禀道。
大将军不在刚好可以趁机向她打听药方的事情,虽然地方有点嘈杂,但也不容易引起误会。李其这样想,立马进了书房,放下药箱,奔出了府。
在沈清每日勤勤恳恳的细心照看下,袁泊佑的伤好了很多。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军务,隔三差五就会去军营察看。
今日一早,袁泊佑就去了军营,百无聊赖的沈清感觉很久没有出门玩了,很久没有听书了,于是带着彩蝶来到勾栏院听书。
沈清是勾栏院常客,众人又都知道她是大将军夫人,对她十分恭敬,每次她来,都坐在正中间位置。刚开始沈清并不敢坐,怕别人背后说她仗着袁泊佑的权势欺人。
但是有一次她和袁泊佑一起来到勾栏院后,勾栏院的人邀请他们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袁泊佑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正中间。
沈清坐的战战兢兢,袁泊佑却心安理得。
沈清将心里的担忧告诉了袁泊佑,袁泊佑就说了一句“你不仗我的势,你仗谁的势?你仗我的势,我高兴”。
袁泊佑告诉沈清别有心里负担,他不怕一些流言蜚语。他让沈清安安心心的坐在最好的位置。
所以今天,当沈清来到勾栏院,小二让沈清坐在最中间位置时,沈清半忐忑,半安心的坐在了最中间的位置听书。
最近的说书先生换了风格,听书的人换了口味,大家现在追捧的是为爱勇敢牺牲的故事。
沈清正津津有味的听着说书先生讲爱情故事,李其冷不防的坐到了沈清旁边。
沈清见到李其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仿佛也不意外。京都之人爱听说书,不足为奇。
沈清只是礼貌的向李其微笑点头示意,认真听说书。李其却没有听说书,而是一直盯着沈清。
沈清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终于开口问话了。
“李御医是有什么事情吗?”
“确实有事想请教大将军夫人”
“不敢当,李御医有话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沈清猜想李其肯定不是问袁泊佑的事情,李其第二次为袁泊佑诊治后皇帝口谕将袁泊佑交给了他,李其每两三天就会过府查看袁泊佑的伤势,昨天李其刚看过袁泊佑的伤口,恢复的很好。
“不知大将军夫人赠与我的药方何来?”李其目不转睛的盯着沈清,想从她的表情中探得一丝消息。
“那个药方叫麻沸散,是我在幽州乡下得来的偏方”沈清对答如流,和之前彩蝶说的一模一样。
“幽州有几个名医在下也认识,不知是出自哪位名医之手?”李其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清。
“我可不认识什么名医,那个药方是一位云游僧人所赠。有一年庄子上一位老农户从树上掉下,摔断了腿,需要医治,刚好那位云游僧人经过,利用麻沸散减轻了那位老农户的痛苦,并成功治好了他的腿。”沈清说的很详细,仿佛那位云游僧人真的存在。
“那夫人可知那位僧人的名字?”李其追问道。
沈清摇了摇头,表示惋惜。
虽然沈清说的有理有据,但李其内心还是有些怀疑。
“不知夫人可认识”李其看了看四周,其他人都认真听着说书先生说书,并没人在意他们,李其压低了声音,并凑近沈清问道“房邈?”
“房邈?”沈清重复道。
“房邈是谁?”沈清疑惑的问李其。
看她的表情,真的不认识房邈。
“他是我的师父,曾经是御医院首席御医”李其心痛的说。
“那你师父呢?你是觉得那个云游僧人是你师父?”沈清好奇的问道。
李其摇了摇头,“我师父,我师父......”
李其还是无法接受他师父一家突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他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他的师父会谋害皇子。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暗中查找线索,也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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