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空,夜寒诀眉头皱了皱,他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脱口而出,“棠儿这是打算燎了原却不准备灭火了?”
白梦棠笑而不语,只是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下颚。
夜寒诀垂眸,呼吸喷洒在她的面容上,有些滚烫,“如此美色之下,棠儿觉得我能坐怀不乱吗?”
白梦棠踮了踮脚,刻意打了个呵欠,笑道,“这样了,还要乱吗?”
“……”夜寒诀低了低头,瞧着她满面狡黠的笑容,叹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看来我得去冷静冷静了。”
白梦棠站在洗手间前,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流水声,没有热腾腾的水雾,他还真的是在冲冷水澡啊?
于是,敲了敲门。
夜寒诀的手刚刚接触到门锁,房门敞开,女人已经抢先一步进入这方小空间。
白梦棠关上冷水,放出热水,她穿着轻纱纺织的薄裙,遇水便是紧贴在自己的肌肤之上。
夜寒诀心口一滞,女人湿了发,湿了衣,热水产生的水雾氤氲在四周,封闭的空间内所有视觉感官被刻意的放大,他觉得自己体内方才好不容易熄灭的火焰又一次燃烧了起来,较之前一刻,更为浓烈。
水珠自她的眉眼下滑落,她不以为意的舔了舔红唇,轻轻的解开纱裙,内里风光,无处遁形。
她抬起手,轻轻的扯过他的衣角,一粒纽扣一粒纽扣的掀开,从他的腹肌开始,指尖轻盈的滑过。
她的动作引得他一个颤栗,夜寒诀握上她不安分的手,声音有些喑哑,“别动。”
白梦棠却是充耳不闻般继续我行我素,似乎还不忘煽风点火道,“夜总可是一言九鼎的商人,怎么会前一刻刚说了要好好努力,转过身就忘了呢?”
夜寒诀苦笑,这丫头近来越来越放肆了,他得重新振一振夫纲,让她知晓这个家里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一家之主。
白梦棠踮起脚,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一口咬住他的唇。
夜寒诀愣了愣,最终还是缴械投降。
振兴夫纲这种事不可急,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让她知道自己身为一家之主的尊严。
……
夜色如雾,朦朦胧胧。
楚怀谷和几名警员躲在暗处,终于等到了独自走出公寓大楼的周少伟,正准备突袭逮捕时,却见一辆车直接停靠在周少伟的身前。
车窗缓慢降下,车内女人目光直视着前方,并没有给他任何眼色,冷漠道,“上车。”
周少伟却是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打算听从女人的话。
女人语气越发阴冷,她打开车门,夜风肆意下,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皮草,漠然道,“上车。”
这时楚怀谷已经看清楚,这个女人竟然是费佐娜。
“费小姐有话就请在这里说,免得被不必要的人猜忌什么,我想我们不应该同处一个空间。”
费佐娜咬了咬唇,“你当真要跟我如此见外?我以为我们是同坐在一条船上。”
“本来就是外人,为何不能见外?”周少伟伸了伸自己的手臂,“骨折刚拨接好,我可不想再一次挨你哥的拳头。”
周少伟作势便打算离开,费佐娜踩着高跟鞋追了两步,吼道,“你如此不听我的话,难道就不怕我把你所做的事情抖了出去?”
周少伟止步,冷冷一笑,“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本让我听你的话。再说,你敢吗?这事跟你也脱不了关系。”
她确实不敢,所以她很气。
夜风微寒,吹拂在费佐娜身上时,带着刮骨的冷冽,她抱紧衣衫,清高地走回车内。
车子离开之后,楚怀谷与几名警员从花坛后迅速地奔了出来,立刻将毫无预警的周少伟控制住。
在周少伟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
楚怀谷的声音就响在他的耳际,“周少伟,你知道擦拭货车方向盘的指纹,却忽略了陈溯外套上的手指纹的证据。已经过检验,陈溯的尿液中有大量安眠的成分存在,而酒吧里的监控也拍摄到出事当晚,你出现在那里。”
在证据确凿面前,周少伟根本毫无不反抗的能力,只是他很不甘心。
楚怀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他接过那么多案子,如果陈溯不是他的外甥,今晚他可能不会亲自参与这次逮捕的行动,毕竟这是警察的事。
然而,他在自己的接案生涯里,却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狠绝的眼神。
周少伟身上携带着一种血腥的味道,不知是杀人多了还是见血肉淋漓的场面太多了,无来由得让他感觉到一种精神的威压。
这个人太过阴沉,是个危险的人物。
……
清晨的曙光落在窗台上,白梦棠睡意惺忪的睁了睁眼,男人的五官被放大在瞳孔里,她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容,男人已经一吻落在她的眉间。
唇上有些暖,还带着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
白梦棠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顺着他的力度坐起了身,语气懒懒道:“要去公司了?”
夜寒诀点了点头,“今天有两场大会,君王无法不早朝了。”
白梦棠莞尔,看了一眼窗外,“又下雪了?”
第704章 没有什么能瞒得住
“嗯,今天外面挺冷的?我已经把你的工作分派下去了,你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
“不用那么刻意替我安排。不过两个小鬼头回来了,我也想多点时间陪陪他们,不知西爷会那个心血来潮就过来把他们带走。”白梦棠拿起领带替他系好。
夜寒诀握上她的手,温柔以对,“你的事在我眼里都是头等大事,不可忽视。”
白梦棠垂眸一笑,“好了,时间不早了。”
夜寒诀穿上外套,刚走出卧室,又转过头来依依惜别。
白梦棠揉了揉腰,昨晚似乎倒腾得太厉害了,向他摆了摆手。
夜寒诀点点头,走出别墅大门,眼皮子忍不住地跳了跳,他下意识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心口突然心悸了一下,他皱了皱眉,总觉得今天一大早便心绪不宁的。
他刚走进办公室,斯尼就给他带来了几个消息。
陈溯被释放出来了,他连续两次吃了同一个人的亏,每一次都差点丢了性命,这会估计该变聪明一点收敛一点了。
陈父随即立刻给夜寒诀打了一个感谢电话,感谢他没有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地吞并他的陈氏。白梦棠说得对,有时候是需要得饶人处且饶人。多个朋友总比树多一个敌手,有时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周少伟,昨晚是被逮捕了,可是今早发现他越狱逃跑了。
夜寒诀听闻,神色顿了顿,正在批阅文件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抬眸望进斯尼的眼眸,有着几分谨慎,“通知西爷,加强一下戒备。”
“是。”斯尼应道。正要转身出去时,斯尼才又想起一件事,“陈溯事件,与费佐娜有关。”
夜寒诀微微地眯起眼,蹙了蹙眉道,“我知道了。”
另外,被派去监视雪姨的朱本佳传来一则不寻常的消息:雪姨去拜祭了白梦棠的亲生父亲,并在她父亲的住所里待了几个小时。
夜寒诀觉得这事,他得亲自去做。
于是,就立刻吩咐斯尼把会议取消挪到明天,他要立刻赶往香港。
……
陈溯事件,费佐恩知道再怎么样也是满不了夜寒诀的,既然如此他觉得应该拎着费佐娜上门道歉。
他深知夜寒诀的性情,伤了他的白梦棠,不敢怎么样都是得不到他的丝毫原谅。所以他必须去找白梦棠,只要白梦棠肯说一句话,相信比在夜寒诀面前说十句还要好使。
在海边别墅前,林瑗有些怯步。
其实她很早就想来看白梦棠,很早以前就想。
起初是因为夜寒诀下了禁令,她无法见到白梦棠,后来是因为费佐娜,她没脸见白梦棠,她怕自己会因为费佐恩替费佐娜求情。
可是今天是真的踏出这一步了,可最终仍是为了费佐恩来替费佐娜求情。
她原本可以不理会,但是费佐恩已是她的丈夫,而且对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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