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黎师傅笑得几乎快站不稳身子,“我说姐姐,您儿子长得这么好,怕是就凭这张脸也能多些胜算的,您别急。”
裴夫人瞪了郭意一眼,朝黎师傅道:“妹妹你不是没瞧见那过那闺女,就那长相那.......”裴夫人也不好说自已儿子还打不过人家,便转口道:“人家可不是那等深闺里养出来的小姐,别说嫁不嫁他,就连人家想不想嫁人都未可知。”
郭意神色从容,“这问题,前些日子我倒是问过,我问她要不要和我成婚。”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她怎么说的?”
郭意道:“她说:你脑子怕是进水了吧?”
两人:..............
裴夫人觉得属实丢脸,差点没晕过去,稳了好半晌便拉着黎师傅出门喝茶去了。
“走,妹妹。眼不见心不烦。”
到了亥时三刻,程莫终于结束了和李元义的谈话。
她现下已经知晓了他生的是儿子,两岁不到,还不会说人话。
他夫人又美又泼辣,时常打他。
他家三代贫农,他的武功是和一个和尚学的。
他时常去打劫,最多不超过五两银子。
他当年找人挑战,打不过人家便说要屙屎然后便跑了。
..............
送走李元义,程莫无力的捏着眉心,朝乔南兮问道:“咱们很上不得台面吗?!咱们名声这么差吗?”
乔南兮一脸严肃,“回禀宫主,的确如此。”
程莫‘啧’了一声,“我可是刚当这宫主没几年吧?”
乔南兮又道:“名声差,差的也是封楼郁的名声!”
“他死了的消息咱们不是早传出去了吗?那岂不是现下坏的就是本宫主的名声?”
乔南兮想了想觉得好似也是.........
程莫又道:“咱们怎么上不得台面了?就算封楼郁在时有些上不得台面,可现下咱们不是收敛了吗?杀人都杀的少了,怎么还是上不得台面?”
乔南兮:...............
“那银羽宫名声可还成?”
程莫觉得一宫不成还有一宫。
听着这话乔南兮略微松了口气,“咱们银羽宫那名声已然传遍了四国!且传的都是好话,只周神医之徒这一点四国中人便不会有人敢得罪。
只是因为宫主您被封郡主,算是半个皇家人,江湖中人无要事儿也不会求上门来!”
程莫若有所思道:“咱们如今也算是身处江湖,名声总不好太差的。
若日日被人骂,怕是会变丑的吧?”
第124章 得去告状
乔南兮不懂被骂和变丑有什么关系,可是顺着宫主说话总是没错的。
“那地藏宫日后.......”她想着怕是杀人的单子也不好接了。
程莫一抬手制止了她的话,“该接还是得接。有钱不赚王八蛋!咱们一手地藏宫赚钱,一手银羽宫赚名声。
一边杀人一边救人,甚好。”
“宫主说的......”
“妩儿你怎么还没睡呢?”肖父那手还被布巾包着掉在脖子上,脸上的伤倒是好了几分。
程莫斜眼看去,“怎么?我不可以不睡吗?”
肖父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程莫的阴阳怪气,他也甚是高兴,觉得自已女儿终于有了几分小时候的样子。
女儿小时候就不是个好脾气,那张嘴可是最能噎人的。
“这些日子你到处去玩儿,为父都找不到机会和你说话。”肖父来到程莫面前坐下,一脸的笑意。
程莫面色有些不自然,她躲了好几日了,还是没躲过去。
说什么话.....就挺尴尬的。
肖父又道:“为为父给你的地藏宫洗刷干净了!如今瞧着很是亮堂!为父还邀了周神医进京来长住,可是他还是不肯。”
程莫撇撇嘴,喃喃道:“也不嫌累得慌,还去刷墙.....”
“妩儿你说什么?”
程莫道:“没什么。周大夫不会出来的,她女儿死在那儿,现在还有一群小娃娃跟他玩儿,他快活着呢!”
肖父笑着点点头,“是啊!那一群小孩子真是可爱,为父还和他说要带些孩子来国公府养,他也是不愿意!”
“那些孩子如今都是他们的宝贝疙瘩,哪里舍得?他们的工钱全拿去养孩子了。”
肖父能和闺女好生说上几句话也就满足了,瞧着夜色深了便道:“闺女明日咱们一起用午膳?”
“起不来。”
“那晚膳?”
程莫点点头。
肖父心满意足的走了。
程莫瞧着他的背影,觉得这老头真是老了。
瞧着没有年轻时壮了。
至于洗刷地藏宫那事儿.........
那是程莫不会去做的事儿。
却也是她一直想做的事儿。
她从没想过她和父亲之间的矛盾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二十岁以前的那些日子里她只想过父亲死了,或是回来了却找不到她。
从未想过父亲会成婚还有了孩子,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去装一个乖巧的女儿,装得久了,便更生气了。
被父亲戳破她杀了张氏母子俩时,她只觉得又生气又难堪。
若不是因着他脑子的淤血是自已一点一点弄没的.......她想她真会杀了他们。
可....
可就因着他是受了伤才忘了她,她更生气了,又生气又憋屈!
简直憋屈死了!
她总不能抱着块石头冲着老天砸去吧?!
只让她没想到的是,父亲竟然给她洗干净了地藏宫的血迹。
替她赎罪去了。
这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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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还需要些时日准备。
宫忆安好些年不理朝中之事儿,如今却是不得不去重新了解。
在摄政王府这些年里她时不时总觉得自已就如浮萍一般漂泊无依。
自当年从晟帝手中逃出来之后,她本以为她这一生也就只能在躲躲藏藏中度过了,或寻一处偏远村庄,或寻一处荒无人烟的山头......
可是她碰巧救下了裴夫人,她认识裴夫人。
裴国公和晟帝是多年好友,她瞧见裴夫人之时便知晓晟帝是连好友都不容不下了。
她和裴夫人被她的人护着又逃了几年才被郭意的人找到。
而后才是些安定日子。
也不算有多安定,她为了救裴夫人中了寒烟草之毒。
又在床榻上躺了多年,那几年让她从一个虚怀若谷的皇子变成了一个满脑子都是儿女情长的女子。
后来经过程莫一‘点拨’。
她才恍然觉得,那寒烟草怕是伤到她脑子了。
若不然她怎会瞧上郭意那狗男人?
若不然又怎么听郭意叫几声‘忆安’便觉得他对自已有情?
那人叫她‘忆安’一来是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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