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她更觉荒谬,盛家满门忠君爱国,怎么可能谋逆。
哪怕上一世萧宁铎灭了盛家满门,她也拿着父亲的长枪振振有词:“盛家一身忠骨,绝不会有任何一个反贼!”
如今重来一世,挽救盛家的机会还有很多,她怎么能生出这种心思!?
盛云舒深吸气,按下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这时,青衣上来通报:“小姐,今日是去铺子巡查的日子,您还去吗?”
每个世家皆有商铺,盛家商铺在盛云舒十二岁那年就交于了她。
自此,盛云舒每月二十四日比去巡视,风雨无阻。
她立即起身:“自然要去。”
闻言,青衣立即侍奉她更衣梳洗,前往街中店铺巡查。
店铺不多,巡视完收上当月账本也不过一个时辰,但于街上闲逛时,盛云舒忽然发现汴京城内忽然有了一些流民。
她皱眉思索,才想起上一世这个时候,那边突降暴雪,冻坏堤坝冲坏许多房屋。
受灾面积甚广,圣上勃然大怒,狠狠责罚了工部和当地官员,接着又派皇子去赈灾。
而被指派的人,正是萧宁铎。
思虑间,一伙计模样打扮人突然拦住她:“小姐,我家郎君请您上东风楼一叙。”
青衣拦住那名伙计:“敢问你家郎君姓甚名谁?”
伙计亮出一块令牌,令牌上刻一个七字。
盛云舒了然,欣然往东风楼赴约。
东风楼是汴京第一大酒楼,位于汴河边,凭栏远眺,能观赏整个汴京城。
盛云舒到时,昭和郡主正拿着酒壶眺望汴京。
她恭敬行李:“不知郡主唤臣女前来,所谓何事?”
昭和见她神色淡然,没有一丝诧异,反而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萧宁铎?”
盛云舒想起那枚令牌,令牌上虽然刻着七,但是前世和萧宁铎接触良久,她从未见萧宁铎的属下用过,便已经猜到不是萧宁铎。
见她不答,昭和也不生气,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她,“你属意萧宁铎做皇帝吗?”
盛云舒想也不想:“我不在意谁会做皇帝,但只要不是萧宁铎便好。”
“为何?”昭和反问。
前世种种顿时从脑子里闪过,萧宁铎的期满背叛tຊ,灭门之仇……
她攒紧手指:“因为我恨他,我与他血海深仇,不同戴天。”
不料话音未落,身后传来推门声。
盛云舒回头,和门口萧宁铎四目相对!
第23章
盛云舒眸子里的恨意丝毫不掩,指尖嵌入掌心。
萧宁铎心如刀绞,面上却不显露分毫:“盛小姐言重了,我对盛家一向崇敬,不知与你有何仇恨。”
盛云舒全然没有料到萧宁铎会在此处,她回头看向昭和:“既然郡主邀了七殿下,我就不奉陪了。”
她丢下这话,就要离开。
手腕却猛的被人攥住,是萧宁铎。
萧宁铎看向昭和:“皇姐可否让我和云舒单独呆一会儿。”
盛云舒怒目圆瞪:“放开我。”
昭和扬了扬下巴,转身出门:“莫要唐突了佳人。”
盛云舒胸膛不断起伏,越发觉得皇室之人皆为道貌岸然之辈,满口谎言,不能相信。
待昭和一出门,盛云舒便与挣脱萧宁铎桎梏。
“你想说什么?”
萧宁铎已经许久没被人这样质问过,眉头瞬间拧起,但一想到是盛云舒,又变成无奈。
“我只不过是想和你聊聊而已,不必如此防备。”
此时盛家势大,萧宁铎不过一不受宠的皇子,盛云舒不必畏惧,也不必惧怕于他。
“我与你无话可说。”
萧宁铎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上一世。
那时,他令人将幽州战报送到忠勇将军府上,盛武看过后,果然没有丝毫犹豫,奉旨出征。
盛云舒得知,在天牢里吵着闹着要见他。
见面之后说的最后一句就是“我与你无话可说”。
想到前世两人决裂,萧宁铎心口就像是刺入根松针,隐隐作痛。
他剑眉紧拧:“既然你我之间无话可说,不如我们聊聊忠勇公府。”
提到盛家,盛云舒怒火更甚,“你想要什么?若是要盛家助你争储,我劝你趁早放弃,盛家无论助谁都不可能助你。”
萧宁铎脸色骤沉,“不助我,你想助谁?”
“你以为我的各位哥哥们就能容得下盛家?他们只怕恨不得把盛家连根拔起,除之后快!”
盛云舒双手紧握,沉默不语。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想的,可惜萧宁铎辜负了她的信任和真心。
不是每一次,她都有重来的机会,这是谢牧洲用镇南王府一府的命换来的,她怎可重蹈覆辙。
盛云舒扣紧了掌心,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盛家树大招风,更应该小心行事,她和萧宁铎那些过往,以后慢慢来算,不急于这一时。
“盛家不会参与争储,谁能做皇帝,盛家就忠于谁。”
萧宁铎见她软硬不吃,一股怒意涌上来。
上一世他做皇帝已久,无人敢忤逆,谁能想到重来一次,竟然会处处碰壁!
可如今登上皇位还需要盛家相助,他必须忍耐。
萧宁铎掩下心里想法,又发觉盛云舒与上一世大相径庭。
前几次试探她都掩饰的很好,唯独今天的那句“与萧宁铎血海深仇”。
此刻,他几乎可以确定,盛云舒也是从前世来。
他神色复杂,心底没来由的觉得恐慌。
但这点担忧转瞬即逝,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纵是重来一次,他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毕竟皇位只有一个,他不可能拿这个来赌盛家的真心。
念几次,萧宁铎敛了神色,又伪装成那谦谦君子的模样:“云舒……”
不料盛云舒眼里满是讥讽:“何必惺惺作态。”
“萧宁铎,我亦知你是重生而来。”
第24章
萧宁铎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又回过神来:“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前世盛云舒与他朝夕相对,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无比了解,一眼就能看穿他的谎言与伪装。
她越看越觉得萧宁铎恶心至极,真是浪费了这一幅好皮囊,远不如谢牧洲赤诚坦荡。
只是谢牧洲……
她不知自己为何要将两人对此,只是脑中忽然闪过这个念头。
盛云舒按下心中所想,“自那日落水,我便有所怀疑,懒得拆穿你而已。”
萧宁铎脸上青白交加,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
“既如此你更该知晓,我乃天命所归,必定会成为皇帝!”
盛云舒勾唇,露出一个嘲弄至极的笑容:“天命所归又如何?纵是逆天之举我盛家亦不畏惧!”
“倒是你,萧宁铎,我很好奇,若是没了盛家相助,你在争储中究竟能有几分胜算?”
她丢下这话,夺门而出。
萧宁铎眸色深沉,眼里闪过算计。
盛云舒出门,脸上的表情骤然沉了下来。
等候已久的青衣见她脸色不好,立即关怀道:“小姐,您怎么了?”
盛云舒怒气冲冲从青衣手里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青衣顿时着急起来:“小姐,您去哪儿?”
“你带着账本回府,我去去就回。”
她说完,策马离开。
一刻钟后,长公主府。
盛云舒勒马停下,大步入门:“忠勇公幺女盛云舒,求见昭和郡主。”
忠勇公名号大周无人不知,门房见她一脸怒容,赶忙进门通报。
少倾,一阵脚步声快步走来。
昭和已换上女装,笑着上前:“看来我那七弟并没有打动佳人。”
盛云舒表情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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