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上台,他才懒得举着,甚至都不会来参加:“怎么叹气了老高?”
看着平日里连上课都不准时的小子居然都来参加了,高权又叹了一口气:“没有,就是刚刚翻了一下学生资料,今天原来是祁稚的生日,但她父母都没来。”
高权是个惜才,尊重学生的老师,从祁稚入学之后也有跟她的母亲通过几次电话,知道两母女的关系并不和谐。
生日?
段京辞愣住了,而此时舞台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播报下个节目,正是祁稚的节目,此时观众台下的起哄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祁稚演唱的歌曲是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
今日的她身穿了一件白色一字肩晚礼服裙,裙摆是燕尾设计,平日里上学扎起的马尾也在此刻披散在肩后,五官精致的她就算是粉黛未施,只单单涂口红都艳压群芳。
可今日的她画着淡妆,舞台上的光亮将她笼罩着,宛若下凡的仙子,美得令人目不转睛。
段京辞突然反应过来了她在后台的不对劲,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十点多 ,再晚点,蛋糕店就要关门了。
“老高!拿手机拍好视频!别手抖!”
应援牌塞到了高权的手上,他扬声问道:“哎?你去哪啊?”
可回应得只有少年飞驰离去的背影。
祁稚一首曲刚结束回到后台就被一班的几个同学齐齐围住,甚至有别的班的男同学来问联系方式,顾迟之见段京辞不在,为了兄弟义气怎么都要替兄弟做点什么,直接上前说道:“不签名!不拍照!不加Q”
被挡着的男同学不服气地嚷嚷着:“凭什么啊!”
“啧!”顾迟之手指掏了掏耳朵,低声恐吓道:“她!我辞哥喜欢的人!”
“段京辞??”男同学瞪大了眼睛,瞬间像霜打的焉茄子。
原来传言是真的……
最后不舍地看了仙女几眼,离开了。
而被围着夸彩虹屁的祁稚根本没有心情,只是笑了笑回应着,任她怎么看都找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有些失落地垂下眼眸,直到握着的手机响起了震动。
她收到了一条QQ信息:祁稚,校门口。
祁稚连礼服都没换,直接拿起小针织外套就往外跑去:“雯雯,和老高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校门口停着一辆川崎,少年黑衣黑裤,外套套着一件夹克,痞气十足,头上戴着一个头盔,漏在外面的眼眸深邃而熠熠,有着tຊ紧张,也有期待。
而他背向身后的右手提着一个小蛋糕。
看着远远向自己跑来的少女,段京辞顾不上欣赏落跑公主的美丽,而是将自己身上的夹克脱了下来:“怎么不换衣服!这么冷!”
祁稚这一路跑的气喘吁吁,根本顾不上冷,现在停下来了确实感觉冷了,她想要推脱,但抵不过少年的强硬。
“所以,你刚才去哪了?”
段京辞第一次给人家过生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将蛋糕拎到了她的面前,语气不自然地说道:“给你买蛋糕了。”
“这个蛋糕比较小,但是已经很晚了,学校附近只有这家开着,我以后给你买...”
一个更大的蛋糕这几个字在少女冲进怀里的那一刻戛然而止,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咽回了喉咙里。
段京辞屏住了呼吸,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一向冷静沉稳的俊颜上竟难得出现错愕的神情。
他拎着蛋糕的手僵在半空中,眉眼低垂,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近在咫尺,甚至能闻到她发丝上阵阵散发着栀子花的洗发水味道。
被塞了满怀,心也塞得很满。
恰时,“砰”的一声,校园艺术节以一场烟花秀宣告结束了,天空中绽放着绚烂璀璨的烟花,校园里人声鼎沸,连校门外的路人都驻足拍照。
段京辞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脑勺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语气温柔得不像话:“十八岁快乐,祁稚。”
十二月的晚风凛凛,川崎穿梭在马路上,少女的白色裙摆随风扬起,像是一条白色的丝带,道路上一抹白色的残影,浪漫至极。
可浪漫的后果就是,祁稚忘记带家里的钥匙,所以那天晚上,两人在小旅馆门口徘徊许久,最后还是段京辞拉着祁稚走了进去。
好在有双人间,可戏剧性的是,祁稚来了大姨妈,把一张床单床单弄脏了,于是,前台看着前二十分钟上楼的少年又匆匆下了楼询问他哪里有便利店。
前台温馨提示:“床头的抽屉,二十块钱三个。”
段京辞知道他误会了,脸上一燥,闷着头往外走去了,等到他买完卫生巾和一次性换洗的回来,祁稚已经躺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让她起来先把脏的换下来,等一切收拾完了,段京辞躺在了窄小的沙发上打算对付一晚上。
在他翻来覆去终于找到合适的位置打算入睡时,幽暗的环境中,他听见了少女细软像小猫的声音:“段京辞,你上来吧,我们挤挤。”
第三十章“我今晚穿的不是小白兔”
房门一打开,祁稚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跌跌撞撞地直接扑上了床,全身都舒服了,只是没舒服多久,小腿就被拍了一下。
虽然下手很轻,但祁稚还是叫了一声:“啊!”
喝完酒的祁稚声线比平时还软,这一声不经意的叫声像小猫撒娇似的,在这个环境下难免让人多想。
而段京辞思想更是从东边偏到了西边,开口时语气里已有一丝沙哑:“脱鞋再上床睡。”
祁稚翻了一个身,半张脸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她瓮声瓮气地应道:“我没力气了段京辞。”
“啧。”段京辞把包包和相机放在了桌上,认命地握住她的脚踝朝床边拖,指尖扯开了她的鞋带:“祁稚,我真是该你的。”
祁稚大字型地躺着,心安理得地任男人伺候着:“嘿嘿嘿。”
解决完了祁稚的鞋子,段京辞也没闲着,烧了一壶热水走去洗手间把马桶边缘的圈浇了一圈消毒。
等到他忙完了走回来。
祁稚坐在了床头,怀里抱着枕头,委屈巴巴地说道:“你去哪了?”
段京辞累得不行:“去死。”
本来只是随口的两个字,没想到却戳中了祁稚的某根神经。
她嘴一撇,眼泪像小珍珠一般直接落了下来。
吓得段京辞直接放下水壶,疾步走到床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被安慰的祁稚直接发出了呜呜呜声:“你可不可以不死呢?”
“你不死行不行啊段京辞!”
说着说着,祁稚哭得更大声了,她丢掉了怀里的枕头,双手搂着段京辞的脖子:“呜呜呜,你好好的,你别死!”
从两人认识到现在,段京辞根本没见过祁稚掉眼泪,更别说现在这样的哭泣。
眼泪浸湿了他的脖颈,湿漉漉的,哭得段京辞心一颤一颤的。
段京辞伸出手掌覆在她的瘦弱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像哄小孩一样,温声哄着:“好了好了,我没死!”
但这个安慰对于祁稚来说没有用,她教训道:“你以后也不能说这个字!”
段京辞哭笑不得:“那我说什么?”
祁稚脸上还挂着两道泪痕,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得说发财!笑发财了!哭发财了!”
这是本命年开始,宋亦婉就叮嘱祁稚的话,把发财代替死字,才能顺顺顺!
段京辞嘴里反复喃喃了发财两个字,眼下也只能先顺着祁稚的心意来,他哄着她躺回床上:“
本文出自月暮鬼故事网,转载需带上本文链接地址:https://www.yuemucn.com/gushihui/42066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