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深红色落地长裙,挽着薄飞沉的手想走进艺术馆。
“初弦,你来了。”
那位工作人员立刻热情的迎上来。
“你可来了,最近很多人问你呢,想买你的作品,还有几个人说约你拍照。”
孟初弦笑了笑:“丽萨,你又开我的玩笑,我不过就是自己喜欢拍照,随便拍拍而已,和那些大师根本比不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火。”
一边说着,她松开挽着薄飞沉的手,走向不远处的一副风景照。
那照片,恰好就是刚刚季流景看过的那副《日照金山》。
“就这个了。”
说着,孟初弦伸手将那副画取下来。
只是她脚下忽然一个不稳,身形猛地踉跄了一下。
“啊……”
她轻呼一声。
薄飞沉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第一时间就上前接住了她。
“小心一点。”
薄飞沉紧紧的抱着孟初弦,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脸上。
孟初弦转头看向他:“只是不小心晃了一下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
薄飞沉揽着她的腰身,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孟初弦对上他的眼神,唇边的笑意更加肆意。
已经过去了两年,从最初的陌生,再到一点点交付出自己的心。
无论是最初还是现在,薄飞沉对她的在意都从不掩饰。
他对她好,不仅仅是物质上的好,不仅仅是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更多的,是情绪价值。
一个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少得可怜的人,却会无时无刻的注意到她的情绪波动。
第一年的时候,她几乎一直住在庄园里,很少出来。
一直闷在同一个地方,情绪肯定是会有波动。
于是薄飞沉推掉了许多工作,开始带着她四处游玩。
去冰岛看极光,去南极追企鹅。
她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现在彻底释放天性,他对她,始终和之前一样。
好像无论她是什么样子,薄飞沉都会爱她。
“薄飞沉,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定了明天飞南非的机票。”
孟初弦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薄飞沉拧了拧眉:“你要自己一个人去?”
孟初弦眼神转了转,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自己一个人去可以的,待几天我就飞回来了。”
这两年,薄飞沉陪着她天南地北的飞,看过了许多风景的同时,孟初弦也爱上了摄影。
她四处拍照,无论她做什么,薄飞沉都陪着她,可她也想试试自己一个人。
“让我自己去嘛?”
孟初弦仰着头看着薄飞沉,脸上是耀眼的笑。
就在这时,艺术馆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一个小锤子,轻轻敲在人心上。
孟初弦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眼眸。
季流景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孟初弦。
她被薄飞沉揽着,两个人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像是密不可分。
季流景的眼中慢慢的笼罩上一层暗色。
“初弦……”
第21章
眼前的一幕让季流景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来回的撕扯着。
剧烈的痛意让他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
明明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痛无比,可季流景还是逼着自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孟初弦拽着薄飞沉衣袖的手不由得收紧,却又骤然松开。
她站直身体,看着季流景。
薄飞沉看着孟初弦松开的手,眸色深了些许。
……
五分钟后。
艺术馆内的气氛与刚刚截然不容,安静得连一根针都能听到。
季流景和孟初弦面对面站着,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季流景上前一步,他眼中满是红血丝。
“初弦……”
孟初弦却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季流景,就这样说吧,别靠我太近,不合适。”
季流景看了看窗外的薄飞沉,他站在车边,低垂着头。
虽然刚刚只看了一眼,季流景也已经察觉到,那人的身份并不一般。
季流景苦涩的扯了扯嘴角。
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孟初弦的声音就已经响起。
“季流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至少在我的印象中,季氏没有任何业务需要你亲自来北欧。”
“如果说是为了找我,好像就更说不过去。”
孟初弦浅浅的笑了笑,十分平静坦然的看着季流景,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所有,在两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
“不管你想说什么,我都觉得没有必要了。”
虽然这两年,孟初弦一直在北欧生活,从来没有回去过。
但季氏集团的名号早已经打得十分响亮,偶尔,她还是会无意间听到季流景的消息。
也时常会有人说起两年前,季氏集团的那次危机。
孟初弦也有所耳闻,她之前出演的那部电影一直没有播出,就像是那部电影从来没有拍过一样。
如果是以前的孟初弦,或许会在意,或许还会追问。
甚至在再见到季流景时,还会忍不住的心跳如擂。
可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
她和从前最大的区别,不仅仅是死过一次,而是,不再爱他了。
从两年前的手术之后,她忘记了许多事。
后来在薄飞沉的细心陪伴下,她的记忆一点点恢复。
可她记起了所有事,却好像唯独忘记了一样。
——对季流景的爱。
看到孟初弦的眼神,季流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季流景身侧的手轻轻颤了颤。
他看着孟初弦,她被养的很好,面色红润,也不像之前那样瘦了。
季流景抿了抿唇,强忍着心口的疼痛开口。
“初弦,你的病,好点了tຊ吗?”
孟初弦看着他,忽然轻笑了声。
“我还以为,你又要说我假死欺骗你,耍你呢。”
她点了点头,看向窗外的薄飞沉,嘴角的笑意浓了许多。
“已经好了,多谢季总问候。”
季流景看着她的侧脸,眼神暗了暗:“初弦,我都已经知道了……”
“以前的所有,我全都知道了,是我错怪了你。”
孟初弦摇摇头:“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是我选择了隐瞒,所以后来造成一切结果,我自己承担,是应该的。”
“如果是想说抱歉的话,真的不用了。”
她看了看四周的照片:“现在一切都挺好的。”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该走了。”
季流景看着她,还是那张脸,还是他熟悉的那个人,却和从前不一样了。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初弦朝他微微点头,就要迈步离开。
她走到门口时,季流景忽然轻轻喊她的名字。
“初弦……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都放下了吗?”
孟初弦微微侧过头,声音很轻,像是说给季流景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忘了吗?你说过,你不喜欢纠缠。”
“现在这样,不像你了。”
第22章
庄园内。
佣人门都已经熟睡。
薄飞沉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孟初弦躺在他腿上看电视。
她拿着遥控器按了几下,终于按耐不住坐起来。
“怎么了?”
薄飞沉合上手中的文件,看向她。
孟初弦将文件抽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你为什么不问我。”
薄飞沉看着她十分认真的神情,浅浅的笑了笑。
孟初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笑什么,你都不问我他是谁吗?”
说到一半,孟初弦猛然回过神。
薄飞沉都能把她那五年的事情查个清清楚楚,怎么可能不知道季流景是谁。
看着她可爱的神情,薄飞沉嘴角的笑意更浓。
她抬起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
“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孟初弦想了想:“小半年了吧。”
“怎么不和我说?”
孟初弦抿了抿唇:“都是以前的事情,我和你在一起,想不想得起来那些,也没有什么关系嘛。”
薄飞沉将她抱进怀里:“有关系。”
他的黑眸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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