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为什么不让我去讨个说法!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贺瑾年的错……”
江成文被吵得头疼,随意从桌子上拿起几个文件夹就甩到她的面前。
“你说为什么?就因为你,我的好妹妹,江氏的股票大跌啊!”
这也是刚刚送到他手里的资料,社会中的人对上流社会的契约婚姻只是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当作饭后谈资,过一阵子就消停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江欣月还涉及校园暴力,人们往往共情弱者,对这种霸凌事件向来是口诛笔伐,尤其是视频里,江欣月字里行间都在拿慈善捐款威胁受害者,这就上升到了江氏从创立起一直维持的慈善家形象。
下面的各个股东已经怨气颇深,偏偏闯祸的人还不知收敛。
江欣月看着地上显示飘红的文件,知道自己犯了错,不敢再说什么。
“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联系到视频中的受害人,请她出面,证明当时只是在游戏,同时加大慈善力度,营销江氏的慈善活动,最好由您两位亲自出席。”
公关组长滔滔不绝,江欣月迟疑地看向哥哥。
19
“行了,你先出去。”
等到办公室只剩他们兄妹二人的时候,江成文示意她说出刚刚犹豫的话。
“哥,不能让他们联系受害人,你忘了,苏云琪已经死了。”
她压低了声音,江成文在听到熟悉的名字后怔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视频里的受害人。
“就是那个你让人处理的,她就是苏云琪。”
江欣月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不敢抬头看江成文。
“慌什么!我和你说过多少遍,受够了惩罚后你干过的所有脏事就都不算数,记住,视频里的这个人只是拒绝出现在大众面前,而你,现在应该去准备接下来几天的慈善活动了。”
江成文的话像是给她打了一针强效的稳定剂,她确信自己还没有被抛弃,那她就还是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随便外面怎么说,都不会耽误她过最好的日子。
江欣月走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又点开了那条视频。
现在看,视频里的女生有一双出奇倔强的眼睛,他还记得,当时接到江欣月的电话,去替她处烂摊子的时候,记忆最深的就是这双紧盯着他们的双眼。
他稳定住心神,着手处理接下来的事宜,毕竟也没有什么能比解决当下江氏的问题更重要。
同样看到视频的还有贺家人。
贺瑾年只当江欣月是个跋扈的大小姐,没想到私下里她更加过分,他看着受折磨的苏云琪,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这个女生跟在他身边十年,差一点就成了他不可或缺的习惯。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苏云琪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海城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间随时会被施加刑罚的牢笼,多待一刻,都是窒息。
“这个女生,是当初你去送水饺的那个吗?”
贺瑾年没想到没有任何同情心的父亲还记得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那是一个除夕夜,贺瑾年被赶出家门,发现徘徊在家附近的狗仔,于是计上心头,在路边买了水饺,一路揣在怀里送去了孤儿院。
那是他第一次见苏云琪,在一个狭小但也算得上整洁的房间里。
这一幕被狗仔拍了下来,加上贺家助力造势,他一度成为海城公子哥学习的榜样。
“对,就是她。”
贺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起来,她也算你第一个战绩,都消失这么久了,还能帮我们给江家一个下马威,也不枉费你那一盘饺子了。”
贺瑾年感觉他不是在说那年除夕夜的事情,直觉告诉他苏云琪的消失别有隐情,但是一时之间他想不出更多的线索。
“那和江家的联姻还要继续下去吗?江欣月现在的名声,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贺父止住了他的话“就是因为她名声不好,我们贺家接纳她,是我们贺家大度,也能连带着,让江家那个后生出出血。”
饶是贺瑾年知道他商人心性,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他以为,最起码自己的亲生父亲不会让自己娶一个劣迹斑斑的女人,不会让他的人生变得更加不幸。
第二天,江氏举办了发布会,出乎意料的是,贺瑾年也在场,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发布会上,他们配合着,装作一对恩爱夫妻,笑称那些恶意剪辑不能当真,而对于校园霸凌没有正面回应,只是在结束时,说接下来的几天,江氏将与贺氏联手,进行一场慈善活动。
发布会结束后,江欣月惴惴不安地拉住贺瑾年的手。
“明天你会来的对吧?”
贺瑾年厌恶地抽开手,在她耳边压低声音。
“别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的事情,安分守己。”
昨天深夜,江成文带着江欣月登门拜访,送去了当初贺老爷子中意但是被他抢先拍下的白玉屏风两扇,江欣月也私下答应贺瑾年,从今往后不会再过问他的事,两家这才重新达成合作。
贺瑾年只想立刻出现在云庭居,紧紧抱住苏云琪,汲取她身上的味道和温度。
20
但是他扑了个空,苏云琪不在,连带着行李也消失得一干二净,这让他陷入无尽恐慌。
他拨通联系苏云琪的专用号码,响了几声后就被挂断,贺瑾年锲而不舍,终于在第十通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你去哪了!”
贺瑾年急切地质问着,那头半晌没有说话,最后他听到一声轻叹。
“瑾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你也不用再找我,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好嘛?”
说到最后,贺瑾年依稀能够听到压抑的哭腔,还不等他询问缘由,苏云琪已经率先挂掉了电话。
狭小的单人床上,苏云琪抹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扬起嫣红的唇瓣,然后按下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电话一秒被接通,苏云琪破天荒地软下声音,像是撒娇一般。
“妈妈,可以来海城吗?我需要你。”
电话那端的人轻声安慰了几句,然后苏云琪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
她怀孕了,是贺瑾年的,约莫着是在国外的时候怀上的。
他们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但只有车里那次带了套,也是昨天,她觉得不对劲,买了测纸后才确信自己怀孕了。
这个孩子突如其来却又合乎情理,苏云琪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该怎么将这个孩子的价值实现最大化地利用。
反正,不会是生下来。
毕竟她不爱贺瑾年,也不能确保可以全心全意去爱自己所恨之人的孩子,与其生下来日久生厌,不如趁早处理了。
贺瑾年枯坐了一夜,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苏云琪要不告而别,为什么一个两个借给他温暖的人最后都要不告而别。
天露出一丝亮光,江欣月就来了电话,催促他和自己会合,今天他们要去江贺两家都有出资资助的孤儿院做慈善。
贺瑾年和江欣月到福利院的时间要早一点,刚到门口,就被早就得到消息的记者围住,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契约婚姻”、“校园暴力”展开。
今天的江欣月一袭白色长裙,未施粉黛的脸上倒显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相,但不论怎么伪装,里子都是黑的。
贺瑾年一刻也不想听她虚假做戏,本来他对江欣月只是平常的不喜,可就在昨天,他亲眼看到江欣月曾经一脸愉悦地对苏云琪施加的暴行后,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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