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我拿哑药来把她毒哑!”
为了等贺州隽过来,她们特意清空房间把人赶走,还把那些喝空的酒瓶全部清走。
甚至苏月还翻出化妆包打算给林臻补个妆,不过她姐妹天生丽质,现在喝醉了眼皮都是红的,根本不需要补。
“你男人肯定受不住,啧啧啧。”
她们还没感叹几句,林臻突然开始发起酒疯。
“……sb……姓周的,去死……”
“好好好,我们都知道你要骂姓周的,但现在你老公要来了,咱还是别提他。”
“呸,拿了老子的钱这些年也没否认过,凭什么?谁设定的这么恶心的主角!!”
她趴在沙发上不停骂着,过了一会儿居然又哭了,嘴里还一直念着她哥。
后来苏月跟陆婕安坐在不远处,叹着气看着她。
“我原本设定的是酒醉小娇妻扑在霸总怀里跟他撒娇的剧本。”苏月叹了口气,辜负她的苦心。
“……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
她们又等了一会儿,等林臻站着骂、趴着骂、跪着骂过后,终于等到了贺州隽,她们精疲力竭,只恨不得她男人赶紧把她拉走。
“贺总你把人带走吧,我们功成身退了。”
贺州隽刚刚推开包间的门,怀里就被塞了一个人,随即包厢的门就被关上。
“……”
林臻发酒疯只是不停在嘴里骂骂咧咧,倒是不挣扎,贺州隽小心把人抱到车里。
她身上的酒味很重,司机放下挡板,很快后面的空间里就全是酒味,混着她身上的香味。
贺州隽拧眉。
今天不是去周氏了,心情还很好,怎么还去外面喝酒?
可惜林臻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正在做梦,梦到自己掉在雪地里的那晚。
好冷,但是她好气。
即使已经经历过一次,林臻再次身处那个环境还是气得浑身发抖。
“周彦安……”
以为自己在指着周彦安大骂他祖宗十八代,不知道自己喝醉了大着舌头,根本吐不出一句清晰的话。
贺州隽闭上眼睛,其实林臻从来叫着的都是周彦安,那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闷闷的。
“唔”她好像突然清醒了,双手撑在他胸膛上,歪着头打量他。
“林臻?”
“周彦安呢?……狗”东西,不会是被她骂怕了吧。
她的话还没讲完,又一下子砸在贺州隽怀里。
雪地真的好冷,又冷又硬,伸出手拍拍男人的胸膛。
这么硬的地砸下来她怎么还没死?
很快到了贺宅,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就赶紧低下头,不过他还是被冻得一哆嗦。
昏暗的后座里只能看见男人的剪影,他抿着唇,整个下颚跟冰雕饰过一样。
“你先下班。”
司机马上离开,明明贺总出门时还没这么冷,难道跟夫人吵架了?
林臻其实后半程就不再说话了,她一直趴在贺州隽胸膛上,男人想推开她,她还有些不满。
男人的手握上又松开,来来回回几次。
“……林臻,我是谁?”
怀里的人不能回答他的问题,后座许久没有动静,林臻被风一吹,觉得自己好像酒醒了一点。
她抬起酸胀的脖子,跟一抬头就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她几乎要溺在里面。
“贺州隽?你怎么在这儿?”
“你以为我是谁?”
她没有把男人仿佛带着冰的话听进去,只是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一定是贺州隽跟周彦安作对,他哪里能对付得了男主,最后跟她一样失去生命。
“你别跟周彦安作对”
带着梣梣离开,远离他们,别让他一个人待在孤儿院里。
那个地方好小好冷,还有好多人欺负他。
贺州隽往后靠在椅背上,难堪的闭上眼睛,其实他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只是每一次看她眼里只有周彦安一个人,还是忍不住嫉妒。
林臻后面干脆把头埋进他胸膛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两滴眼泪悄悄划过眼眶。
难过完就又失去意识,下一次清醒时正在男人怀里,他抱着她还要空出一只手拧开她房间的门。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在后座枯坐了许久。
————
周彦安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看着文件会突然出神,明明在听一个很重要的会还是忍不住神游天外。
他知道是因为林臻。
但没想明白为什么林臻会影响他的心绪?
不行,不能这样,他爱的人是静初,林臻只是他妹妹。
或许是因为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闹成这样,他心里遗憾罢了。
“妈?怎么这个点还没睡?”
赵书意从2楼下来,看着一表人才,现在才回来的儿子突然叹了一口气。
家世家世不行,能力能力不行,肚量还小,空有一副皮囊就算了,偏偏连生个孩子都不行。
“加班这么晚?饿不饿?要不要让阿姨给你做一份夜宵。”
“不用了妈,我吃过了。”
周彦安有些汗颜,妈妈以为他在公司加班,殊不知他在想跟林臻之前的往事。
“那我先上去了,妈你早点睡。”
周远恒从书房出来就看见妻子正皱着眉头看着2楼的方向,“怎么了?”
“我今天去公司,也不知道又怎么惹到咱的好儿媳了,被她当面把家里的全家福砸碎。”
周远恒叹了口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算了,咱别管他们了。”
赵书意就那么一个儿子,当然要盼着他好。
这三年来虽然不喜欢这个儿媳,但还是带着她出去见世面,尽力把她培养成合格的周家少夫人,从来没有想过让他们离婚。
现在倒是开始考虑起来,及时止损总比拖着好。
林臻跟儿子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她现在生周家的气,等嫁进来,赵书意完全有把握处理好跟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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