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自己亮出和离书,老夫人会直接昏厥,林依依的嫁妆,足够司马府两代挥霍,更别提还有其他的家产了,这么一大块肥肉没有了,她怎么能不心痛。
贪婪啊,贪婪到人性都扭曲了,竟然到了要杀人灭口的地步,简直令人发指。
林如水连被熏坏的桌椅板凳都没留下,直接派人拉走了。
这拉走的哪是嫁妆啊,简直是老夫人的命。
对于这些嫁妆,慕容墨倒是没那么执着,他坚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他能挣出一份丰厚的家产。
他伤心的是,林依依不是他慕容墨的女人了,死后也不能与林依依同眠了。
嫁妆被拉完了,司马府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这份平静,透露着些许压抑,丫鬟和小厮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慕容墨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麻木的处理着府里的一切。
现在,慕容义被发配就,老夫人瘫了,还有个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舒。
才短短数日,司马府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想想刚回到京城时的意气风发,再看看现在的衰败萧条,慕容墨感觉恍如隔世。
生活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现在,慕容墨的目光所至全是昏暗。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太一帆风顺了,曾经,边关有林如海提携,府里又有慕容义和老夫人照应。
现在,他该支楞起来了,虽然现在的境况昏暗无比,但是他相信,缝隙中总会透出些许光芒。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林依依死了,但云舒还在,那可是曾令他辗转难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女人啊!
现在,云舒遭遇了变故,自己又怎么能嫌弃他呢!
再说了,云舒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她是夏国的公主,代表着夏国,他和云舒的结合,代表着两国交好,所以,不管是外因和内因,他都不能嫌弃云舒。
可是,只要想到云舒曾被自己的父亲……
那两个字如鲠在喉,慕容墨说不出口,他的胃里翻腾着热浪,想吐又吐不出来。
那夜的云舒狼狈不堪,慕容墨没敢让丫鬟给她清洗身体,她怕丫鬟看出异样。
尽管慕容墨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他把裹在云舒身上的外袍脱下时,每脱一件衣服,慕容墨的手就颤抖一下,他的心理防设就减弱一分。
慕容墨和云舒经历过云雨,他不是个黄毛小子,云舒身上的印记,云舒体下的血迹,慕容墨又怎么会不明白?
慕容墨小心的给她擦拭着,他不禁庆幸云舒是昏迷的,他甚至希望,云舒再多昏迷几天,最好是身体上的印记消除后,云舒再苏醒过来。
那么高贵的公主,慕容墨怕云舒看到这样的自己,她会受不了,尤其是,他也不敢面对清醒后的云舒。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所为,虽然他的心里对云舒有了抵触,但是,云舒是个受害者,父债子还,慕容墨只能加倍的对云舒好才对,他又哪能对她有厌弃之心呢?
他不能,他也不敢。
第13章 云舒醒了
这几日,云舒依然昏迷,她身上的印记几乎不见了,但是脸上那个“贱”字,慕容墨用了好几种药,结果还是无法去除。
慕容墨又一次埋怨起了自己的父亲,他为什么要给云舒刻下那样的字,也许,那几个被他父亲害死的女子,脸上也有同样的字,只是她们被大火烧死了,所以别人不知道而已。
云舒被发现及时,所以才没被扔进火海中,那一刻,慕容墨甚至希望,云舒还不如死在大火之中。
这样,他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烦恼了,要知道,每次见到云舒,慕容墨就会想起慕容义的禽兽行径,他日日受此煎熬,就算人不疯,心里也会出现疾病。
云舒脸上的字就像一个标签,时时刻刻提醒着慕容义的丑陋行径,不把它祛除,别说云舒会发疯,慕容墨也会入魔。
慕容墨实在无法祛除,他才想到了太医。
这是丑事,不到万不得已,慕容tຊ墨哪会自揭伤疤。
想到太医都是宫里的人,混迹在宫里的人都知道,嘴严才是活命的前提。
太医给云舒看了,他说云舒的身体无碍,她是寒气入体,才会持续发热,待几副药喝完,就会慢慢恢复。
至于脸上的伤疤,太医看了直摇头,他说刻字的剑上涂抹了噬肤毒,除了七星山的掌门人能祛除,别人都无计可施。
七星山,传闻中的禁地,慕容墨倒是有所耳闻,只是不知道它到底在何处。
别说慕容墨,就连南朝的统治者司马睿,他也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处。
七星山,就是迷一样的存在,传的久了,人们认为那是杜撰的,是虚幻的。
太医无计可施,慕容墨彻底慌了神,太医离开前,他叮嘱慕容墨,他说云舒的脉搏很乱,应该是受了刺激,所以才会陷入昏迷,意思就是,云舒可能是下意识的不想苏醒。
慕容墨心知肚明,他谢过太医,他央求太医保密,太医频频点头。
不点头,那自己的脑袋就该搬家了,太医可不傻。
既然脸上的字祛除不了,慕容墨只能好好安抚云舒了,希望用自己的温情来化解云舒心里的恨意。
“萧九命,你别跑,是不是你也嫌弃我了?”
“呜呜呜……”
“萧九命……”
“……?”
云舒在做梦,她还哭了,哭的很是伤心。
慕容墨替她擦了擦眼泪。
萧九命是谁?
慕容墨的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应该是夏国的人,看样子,云舒和他很是熟悉,俩人的感情还很深厚。
慕容墨的心里有些吃味,他的女人,却在梦里喊别的男人。
即使云舒成了不洁之身,慕容墨的心里对她也有了抵触,但是云舒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他永远忘不了云舒救他的那一刻,他本命在弦上,但是关键时刻,云舒如仙女下凡,她一掌击落了司丰南的剑。
那时,云舒戴着纱巾,他虽然没看清云舒的样貌,但是只一眼,他就沦陷了。
边关之地,风沙漫天,女人带纱巾出门,很是正常,一方面是为了躲避别人的觊觎,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的皮肤不被晒伤。
后来,他和云舒又一次相遇,那时的云舒,还是戴着面纱,她主动提起那日的战场。
慕容墨才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那一刻,他不想娶林依依了,他连装都不想装了,他想和云舒一生一世一双人。
哪知云舒善解人意,她同意给林依依平妻的身份,只要慕容墨的心里独爱她一人即可。
云舒能文能武,贤良淑德,善解人意……一切美好的词汇,慕容墨认为用在云舒的身上都不为过。
那时,云舒也对他讲过,在夏国,她有一个青梅竹马,也有爱她的父皇和母妃,但是见到慕容墨,她才懂得了什么叫真爱。
这样的心境,简直和慕容墨不谋而合。
就这样,云舒放弃了所有,她和慕容墨有了肌肤之亲,再后来,俩人的事得到了夏国和南朝国皇帝的认可。
当然,慕容义和老夫人也早知道了,只是,林依依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啊……啊……啊,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了,你不要过来,啊……”
云舒闭着眼睛,双手胡乱拍打,嘴里还大喊着。
慕容墨知道,云舒做噩梦了,看情况,梦境应该是那夜云舒遭到侵犯的情形。
慕容墨有些自责,他抓住了云舒的双手,他不断的安慰着云舒:“阿舒,阿舒,你别怕,我在这里,你的阿墨在这里,没人敢伤害你。”
生平第一次,慕容墨对慕容义产生了恨意。
以前,他更多的是感到羞耻。
现在,林依依死了,云舒也变成了这样,一切归于平静后,看到这样的云舒,慕容墨的心境变了。
慕容义让他心中的堡垒和信仰崩塌了,他不再尊重慕容义了,他的心里,对慕容义生出了仇恨的种子。
只是,此仇还不能报,他的心里憋屈,他感觉窝囊啊,但凡侵犯云舒的是别人,他都不会这么痛苦。
说来说去,慕容墨在乎的还是他自己的感受罢了,他恨慕容义,是因为慕容义让他陷入了丑闻。
与之相比,云舒受到的侵犯,显然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在慕容墨的安抚下,云舒很快安静了下来。
慕容墨哭了,这段时日,他太委屈了,打击接踵而来,他也需要眼泪来释放自己的情绪。
“阿墨,真的是你,你……你一直都在这里么?”云舒口干舌燥,简短的话语,她说完就感觉难受万分。
云舒咳嗽了起来。
“阿舒,我一直都在,以后,也会一直都在!”
慕容墨摸了摸云舒的额头,额头不再那么烫手了,显然,云舒的身体快痊愈了。
慕容墨犯了难,他可以不提以前的事,反正,那夜他把云舒藏了起来,即使有眼尖的人发现,他相信,他们也不敢多言。
司马府选人,嘴严是第一关,这一点,慕容墨很是放心。
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云舒脸上的字,却是那夜的真实写照,如果云舒照镜子,那又会是怎样的场面?
慕容墨不敢想!
第14章 谁会不在乎贞洁?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云舒见慕容墨没有对自己冷淡,相反还温情脉脉的照顾自己,云舒存了侥幸心理,也许,慕容墨并没有发现自己失真了。
她清晰的记得,那夜有人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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