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他却悄悄进了隔壁房间的门,将一个貌美女郎压在门上亲吻。
“别躲,我可想死你了。”
女郎和他赌气,“敬之,你许久未来见我,是不是爱上她了?”
李景修柔声安抚,“你莫要胡思乱想,她最近看我看得很严。”
“放心,我已寻好借口,届时让她在这儿多待几天。”
女郎咬住他的喉结,“那你快些进来。”
躲在柱子后面的我泪流满面。
却只能盯着那道挺拔的身影迫不及待地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房中。
我在门外站了整整一晚。
天亮之时,他们方才停歇。
我的眼泪也已流干。
我一脸麻木地看着门上的花雕。
昨晚若不是因为害喜害得严重,令我无法入睡,我也不会发现李修景就在隔壁同女子厮混。
更不会发现,那个宠我入骨的男子早已变心。
我拖着早被冻得僵硬的身子回房。
我坐在木凳上,拿起毛笔艰难地在纸上落下几个字。
【我要回天滇。】
我是天滇的圣女。
天滇,是一个只流传于世人口中的桃花源地。
那里没有战争,没有病痛,百姓们安居乐业。
当年我的父亲怕外人入侵,让巫师设了结界。
除了里边的人可以自由进出,外面的人穷极一生也找不到天滇的入口。
写完纸条,我来到窗边,轻轻地吹了吹口哨。
顿时,有一只五彩斑斓的鸽子从天边飞来落到窗台上。
我将纸条扎在它的脚上,轻轻地摸它的小脑袋,“去吧,把纸条带给阿耶。”
我看着鸽子飞离我的视线。
天滇人成亲皆为一夫一妻制。
李景修也在婚前许诺过我,会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他最终还是食言了。
既然他负我在先,那么黄泉碧落,我便叫他再也寻不到我。
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是李景修。
他像往常一样抱住了我,低沉的声音充满笑意。
“容儿在想什么?”
我回过头,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李景修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上有淡淡的皂角味,看着与往日并无不同。
可脸上餍足的神情还是出卖了他。
我的心口忍不住一阵阵抽痛。
“我在想,你昨晚去哪儿了。”
他笑意不减,“我昨晚下山去帮你找大夫了。”
“这一路颠簸的,我怕你肚里的孩儿会不安分。”
我攥紧了手。
我从来没想过,李景修撒起谎来,竟然这么得心应手。
就像是,做了许多遍一样。
李景修没有察觉到我的变化。
他轻轻地将手放在我的肚子上,脸上挂着初为人父的欢喜。
“容儿,我真的好爱你。有你和孩子,是我最大的福气。”
他脸上的深情不像是装的。
我恍惚地想起了从前。
他爱我爱到什么程度呢。
我被他的政敌挟持,他为了救我,不惜任由他们将抹了剧毒的箭插入他的心口,差点没命。
醒来后的他因为毒性残留忘了所有人,独独没有忘掉我。
将军府所有宗亲不同意他娶我,他生生挨了一百军棍,又拖着皮开肉绽的后背跑到天子面前长跪不起,只为了求一道赐婚圣旨。
我们成亲后,他对我的好比从前更甚。
就连老夫人给他塞的美妾,他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轰了出去。
世人都说他爱我爱到疯魔,连我也这么觉得。
可是,这才过了短短五年,这个爱我如命的男人却在外面藏了女人,与她做尽亲密之事。
原来,一个人的心竟如此易变。
想到此,我的眼角又一片酸胀。
李景修这才发现我的不对劲。
他紧张道:“容儿,你的眼睛怎么了?”
流了一个晚上的泪,我的眼睛早就变得红肿,生疼不已。
我推开了他,谎话张嘴就来,“昨晚你不在,我看了一夜的画本子,被书中的男欢女爱感动哭了。”
他调侃道:“容儿如此爱哭,若是日后女儿也似你这般可怎办?”
“罢了,无妨,女儿就是用来宠的。”
我查出怀孕后,他为我请遍了宫里的御医来为我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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